葉未央冷哼一聲,手腕一抖,捲起地上一塊木板甩了過去,大漢一刀將木板劈成兩半,而葉未央卻趁他大刀下劈的一瞬間,飛甩出腰帶,擊中大漢門面,再抽回腰帶,捲起地上被她用簪子刺死的大漢的大刀,提到空中,她一個旋踢踢中刀柄,鋒利的大刀破風而去,正中大漢胸膛,穿胸而過!
一口氣解決了三個大漢,葉未央摀住兀自流血的手臂,有些氣喘,她雖不是第一次和人交手,但殺人卻是第一次,雙手有些發抖。小冉急忙上前,撩起自己的衣袍的下擺,用力扯下一塊布,幫葉未央包紮止血。
「姑娘……」小冉的聲音在發抖,他第一次見葉未央受傷,每次都是她把別人打得落花流水,而自己從來都是那麼瀟灑,今天竟受傷了,都是那個白衣男人!小冉憤怒地回頭瞪了白衣男人一眼。
那男人也正擔憂地望著葉未央的傷勢,見小冉瞪過來,也就不再看了。
屋內的打鬥驟然停止,屋外的人有些沉不住氣了,剛才說話的女人再次開口:「看來閣下是非跟我們作對不可,那就不要怪在下心狠手辣!」說完一揚手,身後的下屬手持彎弓,對準屋內。
等了好一會兒,屋內都沒有什麼動靜,女人高舉右手,準備下令格殺。
忽然,門輕輕打開了,一個白衣飄飄,容顏清麗的女人從裡面走出來,她整了整自己的腰帶,閒適地對著屋外肅殺的陣仗一笑,對居中而立的女人說:「佛門清淨地,何苦如此相逼?」
那女人本也不想趕盡殺絕,見葉未央出來了,便拱手笑道:「姑娘若是聽從在下的話,早些出來相見,又何來相逼只說呢?這屋內的人都是在下的家眷,還請姑娘放我家眷,我便讓姑娘出了這廟,這件事就此揭過,日後若有緣相見也再不提起,如何?」
「哈哈,巧了。你這些家眷裡面,竟也有我的家眷,只不知你我是哪門子的親戚呢?」葉未央笑道。
「哦?竟有如此巧事?嗯……怕是誤入此地的遊人。既然是姑娘的家眷,那就跟姑娘一起出廟,如何?」
「嗯,如此甚好。這屋裡有八個人,裡面有我的兩個哥哥、一個弟弟、一個姐夫、兩個妹夫,還有我的兩個內侍,你說得對,他們知道今日是蘭花會,遊玩至此誤入貴廟,多有得罪,我這就帶他們回去。」
「姑娘這話說得怪了。屋裡八個人都是你的家眷,未免太多了吧?」女人原本還裝得和煦的臉聽了葉未央無賴般的話頓時臉沉了下來。剛才派進去的三個男人是她手下的個中好手,進屋一陣打鬥後再無聲息,除了被解決了還能有什麼。她本想著既然這白衣女子如此了得,在江湖上,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只要放了她的人,這事也就算了。這白衣女子也該懂得進退,也會與她們為難。誰知葉未央竟說裡面的人全是她的家眷,要全部帶走!哼,她真當她們這些人怕了她不成!
「啊哈,不多不多,我這帶出來的還算少的,家裡人口多,林林總總加起來能抵得上一個小村莊。都是些頑皮的人,叨擾了貴廟,還請多多包涵。」
葉未央一邊跟她們哈拉著,一邊計算著裡面的人逃得也該差不多了。這間破廟建在半山腰,這屋子剛好又是後院的屋子,屋後有條山路上山。剛才在屋內,趁著外面的人喊話,葉未央讓小冉帶著其餘的人從後窗爬出,先上山躲一躲,她一個人引這些人下山,好讓他們有機會逃走。
小冉初時不肯,定要跟在葉未央身邊與她共生死,被葉未央敲了一記腦袋,斥道:「笨蛋,我還打算活著多娶幾房夫郎呢,你就想我死!你帶著這些人先走,至少我不用分心照顧你們,我輕功那麼厲害,獨自一人要逃走比帶著你們容易多了。」
其餘的男人聽了葉未央的話,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緊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
葉未央說:「沒時間了,那些人沒多少耐心的,你們快走,我去拖延時間。」
一旁的白衣男子開口了,他沉穩地聽不出一絲慌張:「這位姑娘說得對,我們不要留在這裡拖後腿。」
「不用你教!」小冉怒道,他瞪了那男人一眼,若不是你,她還不會受傷呢!
「小太陽,聽話。我把這些人的命都交到你手上了,快走!」葉未央正色說道,然後伸手揉了揉小冉的頭髮,哄他,「乖,回去再給你買一盆蘭花。」
小冉不再堅持,聽話地點頭,他眼紅紅地對葉未央說:「你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