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和這位小姐慢坐,我去招呼其他客人了。」瓊姑爺微微俯身行禮,然後朝楊靈珊拋了個媚眼,便款款地拖著長袍走了。
楊靈珊兩眼含笑看著那紫黑色衣袍在會客廳裡走來走去,好一會兒才坐下,嘴裡哼著小曲,給葉未央和自己各倒了杯酒。
還沒喝上兩口,葉未央忽聞一陣淡淡的花香,心尖微微一動,回過頭來,正好看見一雙烏髮白膚,眉清目秀的美少年朝他們走來。他倆年齡相仿,個頭也一樣,穿著一樣的淺綠色長衫,外頭罩了一件薄紗,露出小小圓潤的香肩,彷彿是對雙胞胎。他倆對看一眼,然後可愛地甜笑,乖巧地行禮齊道:「雲霈(雲霆),給兩位姐姐請安。」
「呦呵,還真是嬌俏可愛地很啊!瓊姑爺幾時招來的這麼一對可人兒。未央,我說吧,這朝暮樓可不比其他的青樓,一出手就是這麼對絕色美人兒。來來來,坐姐姐這邊。」
兩人心有靈犀地分開走來,一個走到楊靈珊身邊坐下,一個走到葉未央身邊坐下。坐在葉未央身邊的男孩伸出細白如玉的手,先給葉未央把酒滿上,然後自己倒了一杯,舉起來對葉未央說:「姐姐,雲霈敬你一杯,今晚是雲霈第一次見客,如有得罪之處,還望姐姐多疼惜著雲霈。」
葉未央也舉起杯子,輕輕碰了一下雲霈的杯子,輕輕地說:「好的。」
葉未央一仰頭,將杯中美酒盡數喝去,面前的男孩也是一飲而盡。葉未央盯著他那優美白皙的脖子,忽然很想湊上去品嚐品嚐。
果然,她只是許久未近男色而已,前些日子不是忙打架,就是忙趕路,身邊沒一個男人可以吃的。到了這裡去的又是低級的青樓,見的都是庸脂俗粉,自然越發覺得家裡那個強小子如此令她心動,如今眼前出現一個可以當絕世小受的美少年,對她慇勤溫順,瞬間將那強小子給比了下去。
還好還好,誰說她動心了,她不過是太久未近男色而已。
台上的男人依舊依依呀呀不知唱著什麼,對面的楊靈珊已經摟著雲霆又是親又是啃的,雲霆的小白臉因喝了酒染上了粉紅色,甚是誘人,窩在楊靈珊的懷裡巧笑倩兮。葉未央得意於自己不是真的對小冉動心,多喝了幾杯,微醉,身子懶懶地靠著圓桌邊,一手托腮,一手拿著酒杯喝酒。身邊的雲霈軟軟地靠上前,雙手圈住葉未央的腰,在葉未央耳邊吐氣:「姑娘,您喝多了,靠在雲霈身上休息休息吧。」
葉未央回頭,單手挑起雲霈的小下巴,伸出拇指輕輕摩擦著雲霈櫻紅的嘴唇,感受著那柔軟的觸感。她確實有些醉了,迷濛的雙眼被廳內通明的燈火耀得看不清,只記得那雙光華流轉的琉璃眸子,堅毅倔強,好管閒事而且不服輸。
「嗯嗚……」耳邊一聲嚶嚀,葉未央略微清醒了點,只見眼前的美少年皺著一雙好看的眉毛,黑如濃墨的眸子委屈地看著她,說,「姑娘,你弄疼我了。」
葉未央趕緊鬆開手,她不知不覺中捏住了雲霈的下巴,而且失了力道,那白皙的皮膚泛起幾個紅印。
葉未央笑著賠禮道:「對不起,是我不好,喝得有些醉了。弄疼你了?讓我親親就不疼了。」
雲霈被葉未央幾句輕薄的話說得低頭一笑,說:「我還以為自己哪裡惹姑娘不高興了呢,看你剛才走神的樣子。姑娘,我不好看嗎?你看著我是在想別的事,還是別的人?」
葉未央一個激靈,勉強地笑道:「是你美得令我走神,還怨我?雲霈啊,你究竟是怎麼生成的?皮膚嫩成這樣,小嘴紅成這樣。嗯,吻一吻還帶著香氣,讓我嘗嘗吧。」
「對,嘗嘗嘗嘗,我這個是帶著玫瑰花香的。未央,你嘗嘗你那個是什麼香味的。」楊靈珊的聲音從桌對面傳來,摟著雲霆朝她喊,懷裡的雲霆一個勁兒嬌笑。
「是梅花的香味嗎?淡淡的卻讓人難以忘懷啊。」葉未央鼻尖湊到雲霈臉頰邊,兩人貼得緊,雲霈有些羞澀,但還是笑著說:「嗯,梅花香。」
「他啊,將二院的梅寒公子視為榜樣,勢要成為第二個梅寒公子。」倚在楊靈珊懷裡的雲霆取笑雲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