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激動了,一把抓住他的手,搖搖頭,哭鬧了起來,「我不要,我要留在你身邊。」
「美國那邊的復健比國內先進,我希望你能重新站起來。」
女孩早已淚流滿面,「我知道了,你是嫌我礙眼了,想丟下我和那個女人結婚了是不是,報道都是真的。」
尹澈希面對她的無理取鬧也只好忍了,因為她變成現在這樣全是因為他。
「我是要和淺淺結婚,但是我真的只是想讓你站起來。」
「我不准。」女孩越哭越大聲,怒吼道:「我從一見到你就喜歡上了你。」
尹澈希試圖讓她安靜下來,「婉婷,你冷靜點。」
他對她僅僅只有救命之恩,並沒有男女之情。
「我知道了,你是因為我是殘廢,所以你嫌棄我。」
尹澈希忍不可忍,怒眸圓睜,也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你明明知道我沒有那個意思。對你,我感到很愧疚,因為你變成這樣是因為我,但是如果讓我把愧疚變成愛情,我做不到。」
女孩顯然嚇到了,因為他從來沒有這樣大聲和她說過話。
「我先走了,有空再來看你。」
尹澈希離開了醫院,坐在跑車內,手搭在額頭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女孩坐在病床上,泣不成聲,原來一直都是她自作多情。
但是她是真的很愛他,就算用卑劣的手段也一定要把他留在身邊,她絕對不會讓其他人得到。
六年前,他剛接掌尹氏企業,初出茅廬,做事並沒有那麼圓滑,所以得罪了不少人。
在一天晚上,他剛應酬好,驅車打算和朋友去聚會,但半路被人綁架想教訓他。
他被關在一間廢舊的孤兒院裡,正巧胡婉婷有些東西落在了這個孤兒院,所以跑來找,看到尹澈希昏迷並被人綁著手腳。
胡婉婷,出生後被父母遺棄在孤兒院門口,院長收留了她,一個月前政府出資蓋了新的孤兒院,孤兒們全都搬去了新的孤兒院。
當年她十四歲,看到這一幕嚇壞了,但又不敢大聲叫,她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臉,「喂,你醒醒。」
尹澈希只覺得渾身酸痛,掙扎的睜開眼,看著面前小女孩,微皺眉頭,「你、你是誰?」
「我叫胡婉婷,我來這裡找東西看到你躺在這裡。」
尹澈希極力的回憶著,這才想起自己被人綁架了。
胡婉婷看著他,心砰然一動,她也不管他是不是壞人,替他鬆綁。
正在此時,綁架他的人回來了,尹澈希聽到動靜,不顧自己受傷的手臂,,拉起她跳窗離開。
還好他被關在一樓,匪徒看到屋內空無一人,急躁了起來,忙打電話通知僱主。
「你們趕緊給我出去找,他肯定沒有跑遠。」
胡婉婷悄悄抬頭看了眼裡面的情形,看到他們手上拿著槍支,愣怔在了原地。
這個場景她可只在電視上看過,何曾看過現實版啊。
尹澈希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低聲對身邊的人說:「你走吧,我不想連累你。」
胡婉婷搖搖頭,「我對這裡很熟悉,我帶你一起走。」
在她的帶領下,他們跑出了孤兒院,但由於尹澈希渾身都有挫傷,動作比平時遲鈍了很多,最終被綁匪發現了。
綁匪的臉被他們看到了,他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決定殺人滅口。
就在子彈打中他的前一秒,胡婉婷本能的擋在他面前,子彈打進了她的脊椎裡。
啪——啪——
匪徒倒地了。
尹澈希的三個好友在會所裡等他,但許久都沒有等來,感覺有事情發生了。
他們的鞋子上都裝有GPS定位芯片,他們按照定位追蹤到他,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正好匪徒朝他開槍。
謝暮然急忙拿出藏在身上的手槍,朝匪徒打去,百發百中。
雖然他的父親已經將家族成功漂白,但黑道上的幫派仍然要忌憚他們幾分。
尹澈希接住倒下來的胡婉婷,完全沒有想到她居然會為他擋子彈。
「喂,你醒醒,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說完,橫抱起她,朝衛默和白澤言喊道:「你們快把車開過來,馬上去醫院。」
衛默和白澤言看著剛才那一幕著實有些嚇到了,「好。」
謝暮然留了下來,準備善後,順便把他們的嘴巴撬開,讓他們坦白。
手術燈暗了下來,醫生從手術室走了出來。
尹澈希急忙跑上去,詢問狀況,「她怎麼樣了?」
「子彈取出來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她的脊椎骨嚴重受傷,能不能站起來還是個未知數。」
尹澈希一把抓住醫生的衣領,「你的意思是說她癱瘓了。」
醫生對於他粗魯的動作嚇到了,戰戰兢兢地點頭。
衛默和白澤言連忙把他抓住,「澈希,你先不要激動,國內治不好,我們去國外啊。」
尹澈希從那以後,輾轉的替她安排最好的脊椎醫生,進行了兩次重大手術,但是效果並不是很明顯。
他開始照顧她的生活,有空的時候去看看她。
尹澈希經過這件事後,處事圓潤了。
而那個僱人綁架他的人,最後被尹澈希扔到了泰國,他的企業也被他吞併了。
綁匪則受到了組織的懲罰,砍去了雙腿,逐出組織。
謝暮然正好和該組織的頭目是朋友。
這件事並沒有被警方和媒體知道,胡婉婷的存在也只有尹澈希的三個死黨知道。
尹澈希發動引擎,將手中的香煙熄滅扔出了車窗外,驅車離開醫院。
鈴——
「喂。」
「淺淺,是我。」
「溪茉。」
「你從西西里回來了啊。」
「嗯,今天剛剛到。有什麼事嗎?」
「你的甜品屋裝修的差不多了,明天去驗收下吧。」
「好啊,我明天下午過去。」
「那我先掛了。對啦,明天你把龍龍叫出來,我們去吃餐飯怎麼樣?」
「龍龍留在西西里陪爺爺奶奶了,要過段時間再回來。」
「這樣啊,那下次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