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見昨晚的那幾個黑衣男人已經離開,鳶尾瞳便隨意的穿上衣服,拿起包包,狼狽的逃出了廢棄停車場。
昨晚恐怖的場景再次出現在腦海裡,自己被虐了一次又一次,最終昏死過去。
想到這裡,鳶尾瞳有些羞恥的抹了把眼淚,倉皇的跑下了山。
一路上,鳶尾瞳根本打不到任何的車,司機看到她這幅鬼樣,都以為她是個瘋子,所以便沒有人願意停下車載她。
的確,鳶尾瞳自己也深知,自己此刻的狼狽。
一個小時後,依舊沒有打到車。鳶尾瞳有些疲憊的坐在地上,撥通了辰晴的號碼。
「咦?小瞳。」
「辰晴,你在哪,快來接我。」
「我在上班呢,你在哪呢?沒有司機麼?」
「我昨晚被輪了,我現在在山下的那個廢棄停車場那裡,你快來。」
「什麼?!被輪了?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不要命了?」
「……」
十五分鐘後,辰晴的車停在了鳶尾瞳的面前,鳶尾瞳立即起身,坐了上去。
「小瞳,你這是怎麼回事?」辰晴看著手臂上,大腿上到處都是紅淤,青塊的鳶尾瞳,訝異道。
鳶尾瞳攏了攏頭髮,「我被明賤人擺了一道,那些人,是棲川洛派來的。」
吱——
辰晴一個急剎車,轉頭看向鳶尾瞳,「你是說,明倩綾把你那瓶毒液的事情給咬出來了?所以,棲川洛把你弄成這樣?」
「嗯。明倩綾那個該死的賤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小瞳,看來那個明倩綾,真的不能小看她。不過,棲川洛沒把你怎麼樣,已經算仁慈了。」
鳶尾瞳點頭,打了個哈欠,「嗯,你先送我回家吧,我好累。」
「嗯。」
鳶尾家的客廳內,允津蘭一如既往的坐在那裡喝著咖啡,偶爾看看八卦新聞。
自從芷熙嫁給棲川洛以後,她的心裡就安定了許多,尤其是見了那次鳶尾瞳的生日會。
看來,她不需要為芷熙擔心什麼了。從現在起,她要好好的享受美好的豪門生活了。
這時,客廳門打開,只見鳶尾瞳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鳥窩,走了進來。
瞥了眼鳶尾瞳頸間的紅點,允津蘭便心知肚明了。
「小瞳,你就不能潔身自好一點麼?不要一直和那些男人搭在一起,對你的名聲不好。」
「呵,要你管?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我了?多嘴。」鳶尾瞳瞪了一眼允津蘭。
允津蘭無奈的搖搖頭,「小瞳,你就不怕嫁不出去麼?」
「切,我的事情你在那邊神神叨叨的做什麼啊?我愛和男人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只是怕你爸爸面子上掛不住。」
鳶尾瞳輕蔑的一笑,走近允津蘭,「爸爸的面子早就被芷熙丟光了。」
「芷熙不像你一樣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體。」
「哈哈,潔身自好那又如何,如今還不是死在了醫院的病床上,哈哈哈哈……」
允津蘭錯愕的看著鳶尾瞳,一把抓住了鳶尾瞳的手臂,「你說什麼?」
「嗯?怎麼,你還不知道?芷熙死了,過敏休克而死,你不知道嘛?」
允津蘭一個踉蹌,有些不敢相信鳶尾瞳的話,芷熙怎麼可能會死呢,怎麼可能……
「不,我不信!!」
「信或者不信,你親自去棲川家看一看不就知道了。」鳶尾瞳拍開允津蘭的手,走上了樓。
現在看來,只要想到芷熙已經死了的事情,她付出任何的代價都心甘情願。
允津蘭見鳶尾瞳也不像是在說謊,立即神色匆匆的走出了客廳,身後的鳶尾瞳得意的露出了笑顏。
……
棲川國際,棲川洛有些頭疼的看著桌子上的一堆文件,心裡一團的遭。
腦海裡不時浮現出芷熙那張清新的小臉,久久的揮之不去。
從來不會覺得歉疚的棲川洛,竟然一連好幾天都活在歉疚裡,對於芷熙,他是真的覺得虧欠的。
抬頭,看到桌上放著明倩綾的相片後,竟沒來由的一陣煩躁,伸手將照片挪到一旁。
驀地,桌上的電話響起,棲川洛蹙了蹙眉,按下了1號服務線。
「總裁,前台有位允津蘭女士要見您,沒有預約,我們也不知要不要帶進來。」
棲川洛怔了怔,「說我不在。」
「是。」
掛掉連線後,棲川洛打開了大廳的監控,只見允津蘭站在那裡,一臉的著急。
想必她一定知道了芷熙的事情了。
這時,辦公室的門輕輕的敲了敲,明倩綾推門而入。
「洛,這是份最新策劃案。」明倩綾將文件放在桌上,推到棲川洛的面前。
棲川洛點點頭,「倩綾,下次這些交給黎秘書就好,不用親自給我。」
「額,是,我知道了。」明倩綾錯愕的看了眼棲川洛。
「洛,今天你回家麼?」明倩綾問道,已經好幾天,棲川洛沒有回去了。
棲川洛瞥了眼明倩綾,爾後恩了一聲,算是對明倩綾的回答。
「嗯,那我先走了。」得到肯定的答案,明倩綾欣喜的一笑。
臨走時,餘光瞥到了監控錄像上允津蘭的面容,不由得怔了一怔。
「她是芷熙的媽媽?鳶尾夫人?」
沒有直接回答明倩綾,棲川洛也是瞥了眼允津蘭,「我不知道該回答芷熙的事情。」
「洛,芷熙的死,也是一時意外。畢竟我們都不知道她巧克力過敏,不是麼?所以你也別太自責。」
見棲川洛不說話,明倩綾只是隨意的勾了勾唇角,隨後走出門。
走出門後,明倩綾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陰鷙,棲川洛居然會在意芷熙的死,這是不是說明,在他的心裡,芷熙是有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