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男子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為了一萬兩黃金犧牲兄弟四人的生命著實化不來,他們出來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了賺錢,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們,要是在這裡死了,對不起祖先的遺訓!
「好!我不殺你!只要你把解藥給我,我就放了你!」白衫男子妥協了。
「大哥,難道我們白忙活一場?」青衫男子不服氣。
白衫男子道:「我們技不如人,沒話可說!」
軒轅恩掰開他的手,從他的懷中鑽了出來,猛拍他的肩膀,讚道:「不錯不錯,知錯能該,回頭是岸!」
四人同時冒冷汗。
「小丫頭,把解藥給我,我可不想變成瞎子!」白衫伸出手,因為看不見,差點碰到軒轅恩的胸,軒轅恩打掉他的手,罵道:「往哪兒摸呢?」
胖子急紅了臉,「大哥,這可是你弟妹,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怎麼能對我夫人動手動腳?」
白衫男子委屈道:「我這不是看不見嗎?」
胖子的臉色這才好看點,軒轅恩瞪了他一眼,說:「沒什麼事,拿清水洗洗就好了!」
「不是有毒嗎?」白衫男子吃驚的問。
軒轅恩不耐煩的答道:「我說什麼你都信啊?有毒早就瞎了!笨死!」
白衫男子無語了,活了這麼久,在江湖上那也是威風八面,誰敢這麼跟自己說話,頭一次遇到這麼天不怕地不怕,說話句句帶刺的小丫頭,還拿她沒法子。
「可是,這裡哪有水可以洗?」白衫男子感覺自己太白癡了,居然被動到這種地步。
軒轅恩揪起他的衣袖,說:「看我對你多好,過來,我們車上正好有些備用的水,不過,你的眼睛好了,可不能再為難我們,知道嗎?」
白衫男子無奈的點頭,軒轅恩這翻話像是對個小朋友說的,真叫人鬱悶。
所有人都震驚的望著眼前戲劇化的一面,忘了來的目的。
跟著軒轅恩來到車邊,軒轅恩找來水,一點一點幫他擦掉眼睛上的白粉,男子配合的低下身子,軒轅恩催道:「再低一點,再低一點!」
男子只好彎著身子,翹著屁股,把臉湊過去,那模樣實在是太好笑了,讓人忍不住想笑,幾個兄弟都別過臉偷笑,原來一向沉著的大哥也有這樣可愛的一面,看他撅著屁股的樣子,活像個乖寶寶。
軒轅恩細心的為他活眼睛,一遍一遍的洗,直到他的眼睛不痛,慢慢能睜開。
軒轅恩放下水,猛一拍他背,豪氣的說:「看吧,這不就好了!」
白衫男子本就半撅著,這一拍整個人向前一摻,胸前滾出一個白色長條,落在地上緩緩拉開,原來是一副畫像。
軒轅恩蹲下來一看,畫像上畫的是一位女子,身著素身白裙,身段婀娜,貌美如仙……只是,看著挺眼熟的,好像在哪裡見過?
「喂,這是你心上人?長得挺漂亮的!」軒轅恩拿起畫,細細的看,順便拿手肘撞了撞白衫男子。
白衫男子的眼睛剛剛好,還有點不太適應,揉著眼睛問:「什麼啊?」
軒轅恩舉起畫像,說:「你看,從你身上掉出來的哦!好漂亮的女人!」
白衫男子一驚,說:「這可是我爺爺留下的遺物,很重要的,快還給我!」
軒轅恩跳出老遠,拿著畫左看右看,說:「切,你又騙人,這畫像的女子我一定認得,肯定是你的心上人!」
白衫男子上前搶,軒轅恩邊跑邊躲開:「真小氣,讓我再看幾眼,我一定能想起來是誰。」
「這是爺爺畫的,就算真有此人,現在也死了!」
軒轅恩躲到龍浦風身後,問:「浦風,你看這女人畫的,是不是很眼熟?我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龍浦風瞄了一眼,眉頭立刻皺成結,用同樣疑惑的眼神回望著軒轅恩,又盯著畫像,這樣輪流打量了三四遍,軒轅恩正要罵他神經病,他驚訝的說:「這不就是你嗎?畫得很像啊!」
「啊?」軒轅恩也大吃一驚,再把畫像細細來看,確實畫的是自己,怪不得覺得眼熟呢。
「天啊,真的是我耶!」軒轅恩大叫一聲,然後把畫像高高舉起,討伐似的幾步走到白衫男子面前,怒道:「你看,這不就是畫的我,你居然偷偷把我的畫像帶在身上,還騙我說是你爺爺畫的?你爺爺在世時,我還沒出生呢,哼!」
白衫男子盯著畫像看了三秒,眉頭越鎖越緊,「這是怎麼回事?」
他這一問,其它三位兄弟也全都圍了過來,爭著看畫像。
「呀,還真是畫的她!」胖子大叫。
大鬍子也點頭,問:「大哥,你不是說這是爺爺傳下來的寶貝嗎?還生怕我們弄壞了,天天揣在懷裡,怎麼原來是畫的這個小妮子?」
胖子猜道:「難道大哥你騙我們?你早就暗戀她了對不對?嗚嗚,大哥,你太不厚道了……」
胖子這一哭,讓白衫男子百口莫辯,十幾隻眼睛死死盯著他,要他給個說法。
青衫男子大腿一拍,說:「大哥,原來你早就心軟了,根本捨不得殺這小妮子,是不是?」
白衫男子抓狂的原地亂轉,「你們不要再猜了,我對她沒有什麼想法,更別說暗戀了,我也是今天才認識這小妮子的,這畫像真的是爺爺的遺物,你們應該最清楚,爺爺死的時候傳給我的!」
幾人不言語,都在回憶往事,然後同時點頭,確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