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房間裡早就沒有人了。」希克斯從旁說。
何桂默不作聲,臉色異常難看。
「何醫生,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蕭颯沓注意到了何桂的失常。
「沒有,我沒事。」何桂百感交集地偷瞄了一眼希克斯。
希克斯對於何桂怨恨的眼神根本不以為然,帶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冷不丁,蕭覺得手臂上有什麼冰冰涼的東西附著。
抬起胳膊一看,發現是兩朵尚未融化殆盡的雪花。
雪花約莫有綠豆大小,六個花瓣分明,在蕭的皮膚上停留片刻後,很快化為水汽蒸發掉了。
怎麼會有雪花這種東西,奇怪。
雖然覺得不尋常,但一時間也難以做出合理解釋。
於是蕭索性暫時不再多想,跟在希克斯和何桂後面離開了牟燕子的房間,打算上樓和其他人會晤,心想沒準牟燕子和袁小雅已經在別的房間候著他們歸來呢。
「司徒先生,原來你也在這裡?」走在前面的希克斯率先登上了蘇月明女士所在的樓層,剛巧瞥見司徒青洛也走到旋轉樓梯與房間豁口的位置,對方聽見三個人上樓發出的動靜後正停住腳步靜靜俯視著。
蕭颯沓跟司徒青洛對望了一眼,言行舉止並沒有太過親密,免得引人懷疑。
「一個人閒得無聊,想下樓看看有沒有人可以聊天什麼的。」司徒向眾人解釋說,「沒想到在這層樓碰見了你們,也好,免得再去打擾別人了。」
「蘇月明女士的房間,是不是也該把發生的事情同她說一說,叫她對目前的情況有所瞭解?」蕭颯沓提議道。
「也好,看看其他人是不是也在蘇女士的房間呆著,尤其是那幾個女孩子。」希克斯不禁想起了王一一、袁小雅和牟燕子。
司徒青洛神色顯得有些木訥,聽罷僅微微點了點頭。
何桂的表情由擔憂演變成麻木不仁,只跟著另外三個人亦步亦趨。
「蘇女士,打攪了,方便開一下門嗎?」蕭颯沓走到門前,輕聲呼喚著。
既然裡面住著鳶兒丫頭的母親,自然應該多多留神,但畢竟不能直接稱呼對方為「蘇阿姨」或者「蘇伯母」,否則就算失言,搞不好會暴露自己和司徒的身份,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沒費什麼周折,蘇月明乖乖地為眾人打開了門。
「蘇女士,你這裡一切都還好吧?」蕭颯沓問。
「還好,還好……」蘇月明剛剛把費莫文芳的墨綠色袍子塞到床下,未免有些做賊心虛的緊張,更何況這一行人中還有女兒的兩個同事,如果被他們發現了費莫文芳留在這裡的長袍,問題就複雜了。
「蘇女士,那我們就看門見山地說了。您不知道,就在這座古堡裡,剛剛有人被殺,不知……」蕭颯沓正要簡單向蘇月明介紹情況,誰知對方一時間竟控制不住情緒,歇斯底里地問道,「有人被殺?誰?誰被殺了?快說,誰殺了誰?」
「被殺的人其實是張善鳴。」蕭颯沓答道。
「張善鳴?不是費……」蘇月明耳朵聽到「張善鳴」三個字,這才有所緩解,但又說漏了嘴,差點沒把費莫文芳的名字給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