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最好還是先離開這個房間再說吧,已經變成屍體的張善鳴倒不要緊,我們幾個卻要在這裡被凍僵了……」何桂首先沉不住氣,顫顫巍巍地向同伴提出建議,「蕭先生,你意下如何?」
「真的想不起來嗎?」蕭颯沓打算在希克斯身上做最後的努力。
希克斯沉默了五秒鐘,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先到此為止吧,何醫生說得對,我們還是先回去跟大家會合為妙。」蕭颯沓只好將才告開始的推理強行停頓下來,「等大家聚在一起從長計議之後,就算是把這座古堡翻個底朝天恐怕也行啊!」
「你說得對,只要其他人都還活著的話。」希克斯話中有話地應了一句。
「還是多往好處想想為宜,免得庸人自擾,自己人先亂了方寸。」何桂甩下不滿之詞後,第一個走出了房間。
然後是希克斯,冷冷地笑了笑。
蕭颯沓跟在他倆身後,爬樓梯。等到路過那張直覺有異的黑白裝飾畫的時候,便堅定地順手撕下來捲起擎在手中,準備帶回去讓司徒青洛瞧瞧。
趁著蕭颯沓糾纏於畫卷之際,希克斯下意識地朝面色蒼白的何桂靠了靠,附在對方耳邊私語道:「剛開始的時候,跟你住在一起的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只是在自由活動開始之初,張善鳴到拋下你獨自離開房間之時,才告訴你他跟我偷偷換了房間的事情。我想你是故意向那個人隱瞞這一切的吧?」
「跟張善鳴換房間的人是你,不是我!」何桂冷笑道,「再說張善鳴走後,你也就進到房間裡待了五六分鐘,然後就如你所言,獨立下樓打探去了。」
「沒錯,不過是我先提出來換房間的,知道是為什麼嗎?」希克斯回敬說。
「怎麼是你?不是他想換過去監視那個警察的一舉一動嗎?」何桂大驚,「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外面是怎麼說蘇月明的,看張善鳴那副對她急不可耐的樣子,外人誰看不出來?不就是擔心同是滿人的費莫英華佔了先機嗎?」
「他對你是這麼說的?」希克斯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會跟我的願望不謀而合呢……」
「這還需要用嘴說出來嗎,猜都猜出來了,」何桂被對方繞得有點犯暈,「不過你說你的願望,那是什麼意思?」
「確切地說不是我自己的願望,而是一個你認識的女人的願望,那個叫做『賀秋凌』的女人的願望。」言語間,希克斯眼眸中閃過一道不為人知的光輝。
「賀……秋凌……」何桂站在原地呆若木雞了半晌,「你……你怎麼會……」
「你是想說我怎麼會知道你的那些事的吧?你自己不是說過嗎,『猜都猜出來了』!」希克斯饒有深意地「哼」了一聲,離開何桂身旁,繼續走他的路。
「你們在聊什麼?」整理好所需之物的蕭颯沓跟上來,好奇地詢問臉色變得不太好看的何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