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爽呆了酷斃了呢,多虧有你離開時送給我的『分身鬼』陪我解悶,讓我每天無論是工作還是參加進化會的活動,都可以過得無比充實。」司徒忍不住陪笑道,「不過有一點我挺好奇,就是如果我像現在這樣天天給它餵食的話,有朝一日它會不會長大到連小寶盒都裝不下了呢?」
「兄弟的想像力可真豐富,你以為它是家養的小貓還是小狗啊?」孔飛飛饒有深意地笑,「我給你的分身鬼,其實是一種肉眼下看不見的小精靈,簡單地說,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某種精神力或特殊能量。」
「精神力?特殊力量?」司徒故作驚訝狀。
「是的。」孔飛飛繼續解釋道,「既然是某種精神或能量,它本身的體積固然能夠隨心所欲地變大變小,即使你不餵它,他也不會真正地『死去』,就像大雄的機器貓多拉A夢一樣,它可以很容易地從周圍的環境中汲取自己所需要的東西,也能把所獲得的食物轉化為它所需要的物質。儘管分身鬼並不僅僅依靠你給的食物而生存,但只要你用心去餵它,主動和它建立感情,它就會跟你越來越親近,最終為你所用。」
是的,就像現在這樣,只要我用心去「喂」你,主動和你建立感情,你就會跟我越來越親近,最終為我所用……是這樣的嗎,孔飛飛?
司徒青洛無不得意地打起了他的如意算盤。
凌晨兩點四十五分。
湊活躺在臥室單人床上的顏鳶兒,被腦袋旁一陣猛烈的機器振動聲驚醒,於是不耐煩地睜開惺忪的睡眼,抓過屏幕的亮光尚未消失的手提電話,當下流行叫其音譯「特立風」的telephone,瞇起眼縫瞅了一眼上面顯示的內容。
提示:您收到一條新彩信。來自親愛的。
點開信息一看,首先引入眼簾的是楊聰聰秀色可餐的臉部寫真,似乎是剛自己給自己用前置鏡頭抓拍下來的,緊跟著大頭照的是一大段煽情的獨白: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在tri-angel西餐廳睡得太多太沉太死,結果一躺上床就鬧失眠,到現在還沒睡著,親愛的,幹什麼呢,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了,做夢都夢到親愛的……」仍處於半睡眠狀態的顏鳶兒接連打錯了好幾個字,好歹也向對方小小地抒情了一把。
還問本小姐「幹什麼呢」,當然是在床上睡大覺啦……
畢竟對於在餐廳裡用藥兩次迷倒楊聰聰,鳶兒丫頭此刻確實懷著極大的歉意和憐愛心疼之情,所以選擇的答覆用語也格外煽情。
「真的嗎,那在『三天使』用餐的時候,親愛的幹嘛當著我的面還盯著其他男人看?記好啦,以後不可以這樣,否則我會很生氣,怒髮衝冠那種,你知道的,後果一定很嚴重……」沒過兩分鐘,對方又接著發進一條彩信。
同樣是圖片配文字,只不過把自拍肖像照換成了「拉鉤鉤」的小圖標。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鳶兒在回復時也配上了一個拉鉤鉤的小手及一枚紅紅的印章。
按照拉鉤發誓的說法,雙方大拇指對大拇指被形象地稱為「蓋章」。
蓋了章,就等於把心意印在彼此的心坎上了……
為了讓楊聰聰徹底放心,鳶兒不厭其煩地向對方承諾著,不免回憶起搭檔們晚上善意的忠告來。可不是嗎,他們憑什麼老說什麼要提防小心眼的男人呀,小心眼的男人吃起醋來最無厘頭呀之類。
沒準包含著「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妒人有笑人無」的酸葡萄效應呢……
話說回來,親愛的還真算得上是個標準的「小心眼男」呢,連搞都沒搞清楚對方的身份就隨便生氣!當然,即便當時問了,自己又該如何回答他呢?傷腦筋啊,總不能告訴親愛的,藍氏製藥董事團成員欒鳳嬌女士對面坐著的,其實是「打劫」過自己兩次的怪俠「小龍」吧……否則一旦親愛的問起「劫財還是劫色」或者「小龍?小龍是誰?」之類的問題,本小姐豈不就越描越黑了嗎?
「鳶兒這輩子只愛親愛的一個男人就夠了……」為了防止楊聰聰胡思亂想睡不著覺,顏鳶兒竟然一本正經地向對方詛咒發誓起來,就差沒說諸如「天打五雷轟」「爛心肝爛肺不得好死」之類上不得檯面的混賬話了。
「我也是……親愛的困了吧,乖乖睡覺,想像著你枕著我的肩,我給你哼支宛轉悠揚的催眠曲,名字叫做『遙遠的夕陽』!是的,曲名就叫『遙遠的夕陽』……只有曲沒有詞的那種……」看樣子,楊聰聰那頭一觸即發的導火線在鳶兒的溫柔攻勢下總算逐漸歸於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