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凶 錆人 錆人-59
    「你找孟春喜是吧?他兩年前因為交通事故下崗了,應該在家呆著呢,你是他什麼人?」調度室的工作人員聽完蕭颯沓的描述後說。

    「我是他老戰友的兒子,父親讓我找到孟叔。」蕭瞎編一通,也不知道這個孟春喜是不是曾經參過軍。

    「這樣啊,小伙子你等等,我幫你查查看。」這位男工作人員恐怕也不清楚那下崗的同事是不是軍人出身,但聽到來客說得有鼻子有眼,也就信了個七八成。

    幾分鐘後,蕭拿到了孟春喜現在的住址。

    平和東路24號三棟301號。

    開門的是個中年男人,蕭從長相舉止斷定,他應該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便說明了來意,特別提到了《大神之門》和畢芬芳。

    孟春喜一個人在家,腳有點跛,據說是那場事故的後遺症。

    其實是一個人過,孤家寡人。

    據孟師傅交代,兩年前發生那場交通事故後,老婆毅然決然地打包裹離開了家,跟他離婚徹底斷了關係,他的膝下又沒有兒女,所以索性就一個人過了。

    「當時真是走投無路,既要承擔事故責任,又面臨被開除的威脅,家裡老婆沒有一天不鬧騰不衝我發火的,連死的心都有了……」孟春喜在蕭面前回憶起當時的情形,仍心有餘悸。

    蕭耐心傾聽著孟師傅的坎坷經歷。

    「幸好那個人出現,交代我書稿的事情,說有人會替我妥善處理好事故帶來的不利影響,會讓我不是被開除而是享受下崗待遇,又額外轉交給我一筆錢,說是人家給的辛苦費。」孟春喜臉上的痛苦表情逐漸晴朗,似乎對現在的境遇感到由衷的滿足。

    「那個人」?「有人」?

    難道除了畢芬芳和孟春喜之外,這場悠長的書稿交接過程還存在其他傳遞手?僅僅到達孟春喜的程度還無法找到幕後的操縱者——低等生物本人?

    「您對交給您書稿的那個人,還有印象嗎?」蕭忐忑地嘗試著問道。

    「有啊,你等等啊,雖然已經過去兩年多了,但他的聯繫方式我還留著呢。」孟師傅說罷轉身回屋,開關抽屜的聲音一過,拿出一張看起來不是很新的紙條。

    「荷花湖路44號。費爾特信息咨詢公司企劃部經理。錢運開。」

    孟春喜一面念,一面如釋重負地將紙條遞給蕭颯沓。

    或許對這位曾經有過失誤的公交車司機來說,直到今天為止他才圓滿完成了那位不知名的「恩人」所交待的任務了吧……

    繼畢芬芳之後的第二位傳遞手,孟春喜。

    蕭從隨身黑包裡掏出記事本,把跟《大神之門》有關的人物情況一一作了詳細記錄。

    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算是有收穫呢,還是根本沒有收穫?

    錢運開,單名字給人的第一感覺,就不像是能夠構思出《大神之門》的低等生物本人。又是辛勤的傳遞手?八九不離十!

    但蕭始終堅信,現在進行的調查絕對不會是徒勞的……

    現在動身去荷花湖路?

    好在荷花湖路離方舟不遠,要不先在單位附近解決午餐。

    早上就沒來得及吃飯,現在肚子餓得咕咕叫,腦子都快罷工了……

    這樣成天累死累活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啊?

    蕭颯沓偶爾也會停下來「我思」,考慮考慮「我在」的真實意義,卻因為每次都找不到令人滿意的答案,所以留給自己思考的時間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或許就像自己的偶像之一,因為被夢境啟發才提出「我思故我在」的大哲人笛卡爾所認為的那樣,思考本身和思考自己,對一個人而言就是他活著的獨特價值吧……

    簡單在外面用完午飯,蕭回方舟躺了一小會,算是犒勞自己整個上午的奔波。

    下一站。荷花湖路44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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