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挑起了劍抵著樓蘭王子的脖子,道:「本王勸你最好放開她的手,你要多少美姬,本王會送給你!但是,如果打詩兒的算盤,你就別想活著走出中原!」
「四皇子,你就不怕與之產生的後果嗎?」樓蘭王子不甘示弱的道。
「為詩兒,本王不惜一切代價!」
師師擋在兩人中間,道:「別鬧了,這樣有意思嗎?連城說好了是演戲,就此結束吧!」
「結束?」樓蘭王子一臉的困惑,他可不想就這般的了結。
師師很顯然的看出了他的心思,她眸下一片冰冷,道:「我不介意讓您喝下失憶茶的把這些天的記憶全部忘記,這樣即可以和平相處,又可以沒有困擾,挺方便的。要不要試試?」
樓蘭王子沉默了,臉上了笑容也收斂了起來,他知道汝南公主說到一定會做到的。他深深的看向了師師,推開了李泰手中的劍,道:「汝南公主,我可以放棄,但是我一個請求,請你務必答應。」
「什麼?」師師挑眉,這人還真是明智,知道不可以了,立馬就轉了話鋒。
「陪我玩一日京城,之後我便不再纏著你。」樓蘭王子寧可選擇她遺忘自己,也不要自己遺忘她。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總有一些心情,會滴墨成傷,總有一個人,會在記裡站成永恆。
「好!若以後再敢纏著我,後果自負!」師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後便和李泰一起離開,師師和樓蘭王子兩人已經約好了明日一起游京城。
師師現如今無法出宮門,因為沒有皇上的允許,自然這一切都是李泰安排的。現在李泰在後花園中停了下來,命人出宮是通知那位將軍。
「易水寒怎麼樣了?」最近半個月沒有易水寒的半點消息,讓她很是在意。紅蓮也沒有辦法出宮,她們便無法得到易水寒的消息,呆在宮中的師師變得煩燥起來。
「他聯合起了四大門派,正在應對朝延的發難。對於你回宮很擔心,在想會不會殺回來?」李泰有意無意的看著師師的表情,他故意的把事情擴大化,期望師師能對易水寒產生反感。
「他難道不知道我不會殺回去嗎?」師師眼眸中閃過一絲痛苦,手指情不自禁的輕撫在頭上的桃花釵子上。
李泰繼續說道:「那日在崑崙派上圍攻你的時候,禍種已經種下。他們已經鐵定了心與朝延為敵,圍攻你的時候,他們就知道自己犯下了以下犯上之罪。你以為他們還會怎麼做?」
「我又沒有說一定怪罪他們?」為易水寒,她可以原諒他們!
「詩兒,你何時變得如此的仁慈?這可不像你!」有仇必報才是她的性格,這太不像她了。
師師苦澀的一笑,道:「人是會變的。」
「我對你,永遠不會變。」李泰深深的看著師師,說道。
師師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泰兒啊,你到底要怎樣才會放手?你明不明白我們是兄妹?
正在這時,那位負責此次事件的將軍到了。
「參見四皇子,汝南公主。」
「平身。」李泰繼續說道:「此事放手吧。」
「回稟四皇子,此事皇上已經參與。已經沒有辦法就此停手,這關係著我們大唐的顏面!更何況說汝南公主還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皇上聽聞後龍顏大怒,誓要平了江湖!」將軍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師師不禁皺起了眉頭,父王插手的的確不好辦。
李泰眼眸底下閃過一絲狡皓,他道:「詩兒,不是我沒有下命令,而是父王插手了。我已經沒有了辦法,你要是能說得動父王,就好。」
「我這就去找父王。」師師皺起了眉頭,父王的皇命是很難收回頭的,何況父王又是如此的重視她,聽聞那崑崙派中她險些喪命,豈能如此的善罷干休?
「嗯。」李泰深深的看著師師的背景,父王意已決,並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說得動的。
御書房中。
師師一臉明媚的笑容撲向了正在處理大事的皇上,皇上放下了手中的手,帶著寵溺將她攬入懷中,道:「詩兒已經是大姑娘了,不可以再這樣撒嬌了!」
「我不嘛,父王依舊是父王,詩兒還是小詩兒!」師師不停的撒嬌著,眼前的父王相比十年前蒼老的許多,可是眉宇之間的英氣還在。
「好啦,好啦,就你最會撒嬌,說吧有什麼事?」皇上直接的看穿的師師的小心思,她才不會平白無故來撒嬌,一定有什麼事相求!
師師一臉猶豫,手指輕點著,她在想著如何盡可能的不惹父王生氣。她抬眸偷偷的瞧向父王的臉色,臉色很好。
「那個,關於江湖的事情,我有一點小小的建議。」師師眼眸緊盯著父王的臉色,膽怯的模樣,甚是可愛。
皇上淺笑,他就知道詩兒一定會來撒嬌,不過此事很複雜。
「有什麼建議?現在已經由李泰去處置了。」
「其實江湖人還是挺不錯的,沒有必要將他們全部滅了。」師師小心翼翼的說道。
「詩兒,他們膽敢在崑崙山上圍攻你,這難道不是大逆不道嗎?」皇上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
「這個……」師師語結,再怎麼辯解,都無法解釋這大逆不道。可是,如果真的要攻打江湖的話,意味著她將會和易水寒站在對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