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必須死,因為我要黎藍。
世界上分兩種愛。一種是新鮮感所產生的愛,另一種是隨著時間而形成的真愛。
很多時候,你在意的,其實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在意。
「好,我知道了。」袁紹微笑,語氣一點都沒有變:「那麼他們現在在哪裡?」
「他們下了公交車,走進了盛夏大廈。」
「盛夏大廈?」去哪裡做什麼。
「對,盛夏大廈今天舉辦第12屆青少年印象派繪畫大賽,根據我們的判斷,宮怡年是去參加這個比賽的。」
「很好。」袁紹的聲音彷彿是清楚薄荷葉上的露珠:「辛苦了。」
沒有等到屬下的回答,袁紹便掛掉了手機,拿起一把黑色的折疊傘,離開了別墅,將保時捷駛進了大雨裡。
我會將你所擁有的美好,一次性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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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公交車後,黎藍從自己的書包裡,拿出一直放著的備用雨傘,和宮怡年踩在雨地裡。
宮怡年生怕黎藍淋濕,便拿過她手上的雨傘,將她揉在懷裡往前走。
只要是在他們周圍的人都可以看到,宮怡年幾乎是將雨傘全部撐在黎藍身上的,而自己已經有一半的袖子被淋濕了。
當他們走進盛夏大廈後,宮怡年才鬆開了她,收起雨傘,出門前還好端端的天氣,怎麼就下起雨來了?
「你的袖子怎麼都濕了啊?」黎藍有些皺眉的看著宮怡年,眼底有著波動,她這才注意到,整把雨傘,怡年幾乎都是撐在她的頭上的。
「沒事。」宮怡年無所謂的看了下自己淋濕的袖子,自從他開始養活自己以後,他是經常淋雨的,他早就已經習慣了,更或者說,他已經麻木了。
「怎麼可以沒事那!」黎藍很生氣,她從書包裡翻出面巾紙,給宮怡年擦起了袖子。
宮怡年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她,眼底有著柔和的光芒,小藍,能夠遇見你,真的是太好了。
幾分鐘過去,黎藍幾乎用掉了身上所有的面巾紙,才把宮怡年的衣袖給擦乾了很多。
她拉起他的手,朝著比賽的大廳走去:「用了那麼多面巾紙,基本也快干了,這裡面空調的溫度那麼高,相信你衣袖很快就會幹了的。」
「我發現, 你對我是真的很好。」宮怡年反握住黎藍的手,目光注視著前方:「回想起當初最你的殘忍,我就覺得自己不是人,如果那個時候我們沒有分手,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愛到死去活來了。」
「沒關係啊。」說起過往的事情,黎藍說不難受也是假的,但是一切都過去了,她只為未來而活:「愛的確是可以愛到死去活來,但是愛也不怕重來。」
宮怡年忽然停下腳步,一把將黎藍用力的揉進了懷裡,彷彿就想要將她揉進心裡一樣:「謝謝你,小藍,謝謝你願意再次的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