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師念了一段頌文祝福新人,幸福長久健康平安。
新郎執起新娘的手,宣誓許諾。
韓單眉一顫,抓住新娘的手大力的甩了出去,「來人,抓住他們!」
赭西府的人拔出腰間大刀,將赫律和庾梓涵圍在中間。
「赭西韓單還真是大膽,平民百姓面前要打開殺戒麼!」
赫律避而不答,庾梓涵可不管那麼多。
「你們劫走我的新娘,我為何要手下留情。」
庾梓涵冷笑,「你的新娘不是在這麼,幹我們什麼事。」
「她不是巖篤卡瑪,你們把卡瑪弄到哪裡去了。」
「新娘一直在你的眼皮底下,我們怎麼清楚。」
「別和我玩什麼花花腸子,沃釜山莊的南靖跑到草原上來指手畫腳,為得哪般?」
『認識我啊!』庾梓涵有種被重視的快感。
「城主還真是深藏不露,讓赫律刮目相看,今天是我妹妹大婚的日子,不知城主這發的什麼脾氣。」
韓單哼了一聲,走過去,蠻橫的扯掉新娘的喜帽,露出鄔涓蒼白的臉。
「老公,這人是誰呀!我不認識,沒卡瑪好看。」
「請叫我夫君,好像貌似可能是城主的侍女吧!」
「那不是他自己的人,他把卡瑪弄哪去了?」
「媳婦啊!這正是為夫要問的,韓單,我妹妹呢!」
「你們和我唱雙簧麼,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連著鄔涓,一起殺了。」
「城主,我們打個商量吧!」關鍵時刻,保命要緊,庾梓涵可憐兮兮的求救。
「南靖打算和我合作麼?」
「錯,城主自戀了,我是想說能不能讓我和這個將軍分開死,我有愛人,不想和某人同赴黃泉。」
「庾梓涵,你不能不要我,我沒家,你不要我我就無家可歸了。」赫律將軍不要面子的號啕大哭。
「夠了,你們都得死。」韓單轉身,離開前廳。
「阿穆爾,你算計我幹麼啊!我這個大舅子最沒地位了,媳婦不愛,妹妹逃婚,外甥女造反,還有沒有天理!」
「天理沒有,想活命的就一條,總共六個人,公平起見,你五我一。」
「我五個怎麼還公平。」
「你是男人,武功比我高,所以恭喜你中獎了。」
「我中什麼獎了?」赫律一邊打一邊倒出功夫和庾梓涵調侃。
「狗屎獎。」
「你們世界還有這麼一個獎麼?你得過沒?」
庾梓涵一番白眼,沒有電腦的時代不代表無知,可赫律怎麼這麼白呢?
前方兩個人戰鬥的歡快,韓單已出了府後門,往城外趕。
走了半個時辰,看見一個蒙古包,裡面依稀的傳出歡笑聲。
韓單大步的走近,掀簾進去,沒過一會兒帶出來一個粉嘟嘟的小鬼頭。
「單······,」愛爾稚嫩的小嗓子呀呀的叫著。
「愛爾,你娘撇下你不管了,和我一起去把她接回來好吧!」
「娘,單,」愛爾蹦達一下小粗腿,以示同意。
一男一小鬼迅速消失在翠綠的草原上。
庶西城的另一片草原上,一對喜服新人也在接受祝福大禮。
新郎是消失了幾天的阿穆爾,新娘是被綁的巖篤卡瑪。
在赭西府,庾梓涵給卡瑪戴上喜帽後,晃了腕上的藥鏈將卡瑪迷暈,由莫雨輕巧的送出府,鄔涓主動要求替嫁,身材合宜的正好和卡瑪差不多,配合著在韓單面前演出一齣好戲。
阿穆爾快馬加鞭去了中原,找東方翔,恢復他的記憶。
當年是他同意封閉記憶,為了能保卡瑪周全,他必須靜下心來部署計劃,永絕後患,所以沒有人告訴他關於卡瑪的一切,是他有言在先,他給自己兩年的感情空白,為得就是終結一切。
東方翔和赫律打了賭,如果阿穆爾和卡瑪經受住時間的考驗,他們會給他們掃除一切障礙,如果不能,就讓他們自生自滅。
阿穆爾對卡瑪本能的愛戀,掀起層層漣漪,他知道自己有一些東西要找回來了,所以他去了東方雅居。
九歲的小不點給阿穆爾扎的針,原因是爹娘最近很忙,具體忙什麼他不去關心,男人和女人的事太複雜,說不清楚。
小傢伙長了兩歲,並沒有長記性,還是絮絮叨叨的話嘮,耽誤了治癒的時間,不過阿穆爾還來得及最後趕回來給赫律下了通牒,他繼續愛著卡瑪,沒有因為失了記憶而丟棄。
卡瑪迷糊的轉醒,看見的就是紅艷的阿穆爾,「你這是?」
「今天我們成親,補償兩年前未完的婚禮。」
「你,你記得。」
「我故意忘掉,但卻忘不掉,你就是我的心臟,沒了你我無法呼吸。」
「可是,我不能……」
「不用擔心誰了,愛爾如果那麼輕易掛了,就配不上小不點了,要給孩子一個乘風破浪的機會。」
「愛爾可是我親生的。」
「我又沒說不是親生的,我們身份特殊,注定她不能平凡。」
「你都記起來了。」
「嗯!未來女婿幫我恢復了記憶,即使不恢復我也同樣愛你。」
「這相親相愛的還真是羨煞旁人呢!」韓單攜著愛爾諷刺的出現。
「城主的速度明顯下降了,我們已行完大禮,城主的祝福太晚了。」阿穆爾毫不客氣地反擊。
「我不在乎,命定的事誰都改不了。」
「城主所言極是,卡瑪就應該是阿穆爾的,無論過了多久,緣生石上永遠都是他們倆的名字。」庾梓涵也隨後現身,針鋒直指韓單。
「南靖參透了命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