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做了半天,全封閉進行。
阿穆爾擔心的都快虛脫了,他陪在卡瑪身邊,一起經歷整個過程。
東方翔鄙夷的看了一眼阿穆爾,「你要是支撐不住就趕緊出去,別打擾我開刀。」
阿穆爾好脾氣的忍了,醫者最大,照往常,他一定把東方翔拉出去當板磚扔。
從早上到中午,又到黃昏,東方翔耐性十足的連接,縫合,直到傍晚。
「開刀成功,半年之後,卡瑪就可以揮鞭如初。」東方翔看阿穆爾如此緊張,不忍挖苦,好心相告。
「真的麼?」阿穆爾感激涕零,抱住東方翔又是叫又是笑。
東方翔搖頭歎息,「厲狼,別丟人了,小心我把你的劣跡昭告天下。」
「翔,謝謝你!謝謝諾笙兒!謝謝你們全家!」
阿穆爾語無倫次,興奮得像個愣頭小子。
臨走,東方翔問阿穆爾,「你和赫律誰能先結婚呢?貌似那小子也沒搞定自己女人,不要錯過了好姻緣,卡瑪值得你珍惜!」
「我懂!也一定會好好珍惜!」
「後會有期!記得請我去仫北喝喜酒!」
「一定,少不了你的。」
兩人擊掌約定,兄弟情深。
手術後三天,東方家回了中原,阿穆爾沒讓卡瑪送行,只道將來還會再見的。
卡瑪無言,靠在阿穆爾身上,「你和赭西瑤過夜了?」
「沒有,她那麼髒,我怎能去碰,我有潔癖,你知道的。」
「看你們眉來眼去的,怎麼沒姦情?」
「我一根毫毛都沒碰,不需我動手,她就自己暈過去了。」
「你什麼時候那麼厲害了,我怎麼不知道。」
「這個你得去問諾笙兒,據說這藥是她研製的,用來給東方翔的。」
「哇!」卡瑪瞭解,「看來無論是生的還是熟的,都得時刻提防點,下次見面我去討教討教。」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說完,唇吻上柔軟,探入舌尖,纏綿輾轉,手摸索著前襟的帶子,一扯現出光滑的嬌軀,大掌附上豐滿,拇指撫著蓓蕾,情意宣洩。
手落,吻咬,愛的宣言無聲卻嘹亮。
帳內未著寸縷的男女情深意濃,翻雲覆雨,有愛有無盡的癡。
尋寶已告一段落,阿穆爾準備帶卡瑪回家了。
在庶西,有人每天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自己媳婦,這當夫君的眼裡可容不下這粒大沙子。
韓單最近慇勤的緊,總往卡瑪這兒跑。
阿穆爾就怕某人來打擾,特意選在草原外住下,讓六騎擋了不被歡迎的人。
可是效果不好,韓單守株待兔,每天就等卡瑪出門,迎頭就搭訕,想躲都沒地方躲去。
有人歡喜有人憂,阿穆爾這醋味濃的六騎都閒酸。
所以呢!阿穆爾王爺安排打道回府了。
卡瑪也不喜歡庶西的天氣,幾天裡,總是一個氣候,讓人疲乏和厭倦,她還是喜歡仫北,有四季輪迴,有生命的開始和終結,更有希望和未來。
心上人要走,韓單留戀,約卡瑪出來談一談。
阿穆爾好笑,談什麼,他阿穆爾魅力無邊,貌財兼具,韓單比他遜。
卡瑪沒理他,阿穆爾什麼都好,就是太小氣了,她還能跑了不成,這麼束縛。
出了庶西城,往北就是沙漠,兩人約在那的草場見面。
「為什麼來這兒?」
「這裡人少,我們說話也不用顧忌。」
「找我什麼事?」明知對方要講什麼,卻只能裝做不知情。
「卡瑪,你喜歡庶西麼?」期盼的眼神裡暗波流動。
「談不上喜歡,這裡太平淡了,總是一樣的顏色,沒有新意。」
「唯一不是很好麼,沒有變數,始終如初。」
「只有開始沒有結局,人會無助的。」
「原來你一直都沒信任過我。」
「韓單,你不是我的命定,所以你不用介意我信不信你,只要你自己信自己就好。」
「從我承襲庶西的城主之位起,一直沒對自己質疑過,可是你的出現擾亂了我的心智,你,是我的未知。」
「既然你知曉,就不要執迷不悟,你是做大事的人,不該兒女私情。」
「如果是你,可以特例一次。」
「你很固執。」
韓單苦笑不答。
「我脾氣壞,又任性,不講道理,你看走了眼。」
「對我來說,你大方,聰明,寬容,豁達。」
「那是表象,是騙人的。」
「所以說是你的錯,讓我愛上你,深陷不拔。」
「草原上好的女人有都是。」
『再好也不及你的萬分之一。』韓單憋在心裡,沒有說出口。
城都初見,他看上了她身上的血,處處佈局試探,劫她回庶西城,怕她看出破綻,竟在卡瑪昏迷後又下了毒,讓她多昏睡了三天。
那三天,他也猶豫著要不要下手據卡瑪為已有,最後還是罷手,他不確定自己的生命中是否需要一個女人,特別是一個如此玲瓏剔透的女人。
後悔是一把利刃,刺心傷神,如果他早意識到情動,會不擇手段,可是他錯過了。
情到了,心無法左右,他任憑它自生自滅。
「我說過,要帶你好好逛逛庶西城,今天去玩一天吧!」
「韓單,謝謝你,我有些不舒服,恐怕要撥了你的好意。」
「卡瑪……,」韓單還想有話說,終還是嚥下要說的話。
他太在意她,小心謹慎怕被心愛的女人討厭,逼得太緊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昆術和我出來,我想自己待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