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韓單也身心疲倦,剛才一場戰鬥,雖是佔了便宜,卻讓自己虛脫的無力。
身上泛起層層虛汗,他不得不暫停戰鬥。
卡瑪瞭解格洱穹,這小子牛是牛,卻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他不會算計韓單。
如今本是敗北的人果然受傷流血,本應該勝券在握的人卻虛汗淋漓,頹廢乏力。
格洱穹看不下去,「城主,別再死撐了。」
「你給我下毒。」
韓單頹然的單膝跪在地上,額頭上的汗水如雨滑落。
格洱穹搖頭。
「是我下的毒,哥哥。」
赭西瑤尖著嗓子扭身上前。
韓單不解,「原來是你和隆步串通,為什麼?」
「因為權,可汗許諾我,如果你死,我就是庶西的主人。」
「你已腰纏萬貫,成不成為庶西的主人有那麼重要麼?」韓單氣的咬牙。
「城主不要生氣,火氣攻心,會加快毒素的侵襲。」格洱穹好心提醒。
韓單無言,搖搖欲醉,似乎衝擊頗大,無法接受現實。
赭西瑤拔出腰側短刀,照著韓單胸口無情的刺入,看著殷紅的血流如注,開懷大笑。
卡瑪也有些同情韓單,如果照解毒前後韓單的所做所為,赭西瑤的反噬對他來說是致命的打擊,一個對妹妹傾付所有的哥哥遭到妹妹的無情背叛,不瘋就說明他耐性很好。
赭西瑤狂笑後,看韓單倒地,回身沖卡瑪他們藏身的地方說道:「阿穆爾王爺,我幫了你的大忙,你怎麼感謝我呢!」
被人發現,阿穆爾也無需再藏,牽著卡瑪學東方家坐到巖洞口。
卡瑪困惑弄不明白情況,好奇的看向阿穆爾,這事和阿穆爾有沒有關係,赭西瑤不是說幫了阿穆爾的大忙麼?
難道兩人真有奸計。
阿穆爾好笑的點了點卡瑪的俏鼻,無辜的瞪眼抗議。
卡瑪心安,跟他男人沒關係就好。
這時,小不點的聲音又響起,「男人都打得差不多了,該女人上場了。」
諾笙兒淡笑著摸摸小傢伙的頭,「小不點,你不是想找個媳婦麼?那你想找個什麼樣的?」
小傢伙很認真地想了一下,「巖篤卡瑪就行。」
「為什麼呢?」當娘的必須得好好關心一下兒子的想法。
「因為卡瑪身上總有清爽的味道,很是好聞,不像某個東西,大老遠的我就聞到一股臭味,我還以為我踩到便便了呢?結果那個東西一動,味就更大了,這樣的東西誰能看上眼啊!」
赭西瑤一聽,氣得牙癢癢,該死的小東西!
她扭身往東方家走來。
小不點趕緊捂鼻子,揮著小胖手嚷道:「走開,走開,離我遠點,臭死了。」
赭西瑤一哼鼻子,「女人的戰爭是女人的事,你一個小鬼頭打算要變性別麼?」
「娘,你說我需要變麼?」小不點不恥下問。
「不用啊!你這麼帥氣可愛,長大後一定和你爹一樣是個美男子,變什麼身啊!」
「那那個東西在放什麼?」
「娘也不知道,耳朵能關起來時就關起來,不用聽的聲音就聽不到了。」
「哦!這樣啊!不早說。」
這母子倆一唱一和根本不理赭西瑤,明顯幫著卡瑪 將她晾在一邊,她怎能干休。
「這誰家的孩子,真沒教養,鼻子不好使不說,連耳朵也不靈光呢!」
挑釁不言而喻,找死不要命。
小傢伙可不高興了,臭東西竟然說他父母的壞話,這還了得,他一直以他爹娘為傲,怎能置之不理。
東方家大人身上的殺氣頓起,小不點切身感覺到了,噘起嘴說到:「我爹娘只教我對人對事的態度,對大便這類東西是從來不教的,我就自由發揮了一下!」
格洱穹實在憋不住了,肚子裡的笑料比流血的的傷口更能捱。
何止他,連阿穆爾都笑彎了眼。
被一個七歲的孩子一口一個臭東西的叫著,身邊又有這麼多優秀的男子,心裡不爽,赭西瑤憤憤地一揚手。
一道亮光直奔小不點面門,東方翔和諾笙兒的的殺氣更重,但沒出手阻止。
小不點伸出小胖爪一握,嘻皮笑臉的問東方翔:「爹,我的功夫是不是有長進了。」
「零分。」東方翔毫不客氣的打擊自己親兒子,說完還不忘陰沉的遞一眼狠絕給痛下殺手的人。
東方小少爺心裡不舒坦了,定睛看了一眼手裡的涼意,一條青色小蛇吐著信子怒瞪著仇家。
隨手一扔,送還給赭西瑤。
赭西瑤一激靈,打掉小蛇,畏縮著後退,這家人她惹不起。
回身走到韓單身邊,冷笑著看著自己的親人。
韓單毒發又受了外傷,神志模糊。
「哥哥真不經事,也不識大體,這麼多年怎麼就這麼固執,如果你早一點清醒,也不會落得這幅田地。」
說完,給侍女們一個眼神,手下領會,分散開去打開箱子,檢查財物。
赭西瑤扭了扭腰,蹲下身子看著韓單,「真是可惜了這張臉,最近怎麼這麼惹人愛,換皮了麼?在哪兒換的?告訴妹妹我,讓我也去改改門面。」
「大門再換,還是茅房,一樣臭味熏天。」小不點實話實說。
生氣也於事無補,赭西瑤為了保命,忍了。
韓單僅憑最後一點力氣,踉蹌起身,不解的問:「為了權,你連我都算計,究竟為什麼?這麼多年我一直把你當親妹妹對待,你都不念親情麼?」
「親情,赭西韓單,你什麼時候拿我當親妹妹了,從我娘嫁給你爹的那天開始,你就沒正眼看過我,對我也是不理不睬,我討厭你,討厭你一副好哥哥好兒子的虛偽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