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瑪可不想讓別人看熱鬧,跺腳跑開,撞向了對面行來的眾人。
有人伸出胳膊,輕輕推了一下卡瑪,讓卡瑪停住腳。
眾人施禮,「王妃。」
卡瑪眼睛都快鼓出來了,前後左右看了看,確定就她一個女的,是在和她說話麼?
後退一步,尷尬的一揮手,嘿嘿笑著,匆忙閃過。
沒走多遠,後面傳來嘀咕聲,「她就是巖篤卡瑪麼,怎麼看也不像呀!我以為挺男人的,怎麼這麼漂亮啊!還挺親切的。」
這是誇人麼,沒聽過這麼誇的,卡瑪更快的逃離。
幾天過去了,卡瑪無事一身輕,每天吃喝睡,反正有阿穆爾在,無需她操心。
她把在庶西的事都告訴了阿穆爾,交出了令牌。
現在的形勢對阿穆爾很不利,她不想他有什麼閃失。
之後,卡瑪沒再要求去見韓單,毒下了,好像沒什麼反作用,仇該報也算報了,韓單命大,自生自滅去吧!
後來,阿穆爾告訴她鐵甲軍效忠的是庶西的城池和令牌,不聽命於人。
聽到這個,卡瑪費解,韓單沒有令牌,怎麼能調動鐵甲軍為隆步賣命,除了這塊令牌,有沒有人的因素在裡面,畢竟韓單是庶西的城主。
她能想到的事,阿穆爾也能想到。
阿穆爾讓赫律去查,還沒有消息,他要等回信,還有這塊令牌奇怪的花紋,和他的銀鎖極為相似,兩個之間會有什麼關聯呢。
他不想去深究,過往的身世對他來說無足輕重,只要有卡瑪在身邊,他就知足了。
待了幾日後,阿穆爾命人啟程。
「我們要去哪?」
卡瑪挺喜歡這裡的,還沒住夠。
「去找寶藏。」
阿穆爾寵溺的回答。
「找到之後呢!」
「回仫北成親。」語氣暢快,神采飛揚。
「啊!王爺準備成親了,我就說麼,該好事將近了,再沒有喜事,草原上那些小子們都要出家了,王府裡連點人氣都沒有。」
卡瑪還沒回答,沙漠之騎的昆術搶下話來,說完還不忘對卡瑪眨眨眼。
阿穆爾要和她成親麼,來沙漠之前,某王爺是這麼說的,卡瑪無奈一笑,這個阿穆爾總是一意孤行,她要是不樂意呢!
眾人上了駱駝,全隊出發。
出了宅子,卡瑪才知,他們還在沙漠上,這幾天她住的地方就是傳說中的綠洲吧!不過空氣還真是不錯,不干躁,涼爽舒適。
卡瑪今天算是認全了沙漠之騎的六人,在綠洲時,和大家走的都不近,他們好像很忙,來去匆匆,問個好就一溜煙的沒了蹤影,速度之快,讓卡瑪都佩服。
在中原,這叫做輕功,可在戈壁灘上,能練就這麼敏捷的速度,可不是一年兩年的苦訓,許是常年待在沙漠的關係,自然條件的適應力,讓他們能來無影去無蹤,跟流沙和狂風一樣。
沙漠之騎六人,刀疤,啟藏,舟武,哈匹捨,戈日干,最小的騎者跟卡瑪同年,是話特多的昆術。
看見沙漠的六人,卡瑪總會和草原的八人對比,昆術說沒的比。
他們的技能各有千秋,無法單獨說誰最厲害,集體聯合,殺戮(沙路)無敵。
卡瑪太年輕,又是女子,沒經歷太殘酷的殺場,想像不出他們的榮光。
她和昆術同年,昆術又是話癆,和精英中的克裡一樣,無所忌諱,什麼都說。
因為有王爺在,大家還比較收斂,沒敢太囂張,卡瑪想知道的事無從問起。
她想知道阿穆爾的過去,想去瞭解兄弟眼中的阿穆爾,那樣的阿穆爾才應該是最真實的。
卡瑪和六騎混的很熟,阿穆爾沒那麼吃味。
六騎是他心腹,關於他的負面消息不會講給卡瑪聽,雖然他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無需擔心被卡瑪知道,只要卡瑪想,從他們那裡都能瞭解到,就像他想去讀懂她一樣。
八人行了一天路,夜晚在戈壁留宿。
卡瑪靠在阿穆爾懷裡,問他:「赭西韓單呢?」
「走了。」
「放了還是逃了?」
「你想是哪一種呢?」
「沒功夫想,你告訴我。」
「你啊!這樣不動腦筋,再遇上壞人,有得你吃虧。」
「跟你我那麼傷神幹麼,告訴我麼!」
小女兒姿態暴露無遺。
阿穆爾王爺就吃卡瑪這一套,「放了。」
「他那麼壞,放了多不划算。」
「那你想怎樣,殺了吃肉。」
「那多不划算,送中原去,找個窯子賣了做鴨。」
「哈哈哈哈······」
阿穆爾暢快大笑,貼近卡瑪,「你怎麼那麼狠心。」
「誰讓他綁架我。」
「那我綁架你呢?」
「這個麼,」卡瑪故作思考,「我一直在考慮,別急,一定會給王爺一個交代。」
「那我要不要期待一下。」
「你說呢?」
看卡瑪狡黠的笑容,阿穆爾背脊發毛,「我看我還是不期待了,天不早了,該休息了,女人要注意保養。」
夜色正濃,愛意漸起,和風送走了晨露,迎來朝陽。
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平安的行了半天路,六人分散開,在六個角落吃著乾糧,昨天的熱烙氣氛成了幻影,大家都是一副大敵當前的面孔。
卡瑪看向阿穆爾,對方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
低頭繼續吃完手裡的東西,大家啟程。
六騎分兩組,前後各三,把阿穆爾和卡瑪夾在中間。
走走停停,行了一個時辰,前面三人示意停下。
敵人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