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瑪什麼功夫都退化,只有逃命的技巧又進了一步,但就是有些氣喘。
認識卡瑪的男子有點擔憂,人家巖篤小姐不認識他了,是好事還是壞事,當年他可給人家打了四十大板呢!不過瞅了一眼自己的腳丫子,這位大小姐挺狠的,剛才這一腳是鉚足了勁踩下去,為了他的小命,他要不要調離邊疆去,可他還想留下來看熱鬧,糾結啊!
克裡趕忙回營,去告訴阿穆爾這個好消息。
南原之戰後一年,阿穆爾都沒有讓自己歇息下來,馬不停蹄的東征西討,為隆步拓寬疆野。
不是他有多盡忠,只是怕自己一停下來就會想到卡瑪,想到那個總是和他作對,也總是擺出一副傲慢臉孔的年輕姑娘,他總給自己找事情做,讓自己淡忘,哪怕抗旱治洪這種事情他也參與。
可越是想忘,記憶裡的碎片便越清晰,他從不敢捫心自問自己是否後悔,他是草原王爺,為國盡職,那是他的責任,他沒有算計卡瑪,只是太信任赫律,他以為赫律顧忌妹妹,會做一些剷除利己之事,可他高估了赫律。
當年卡瑪受創,他沒敢回頭去看,聽見赫律那聲咆哮,內心深處的某些東西也隨著卡瑪的隕落一起埋葬,他從不敢問赫律關於卡瑪的情況,他怕聽到不好的消息,只能自欺欺人的認為在某一個角落她還安好,這樣他才有苟喘生息的勇氣。
克裡回來,沒見到主子。
阿穆爾和福伯去了仫北草原,他征戰了這麼多年,倦了,想找個地方安享餘生。
仫北很適合養老,這裡氣候涼爽,草坪廣闊,附近又有許多高山森林,能藏身能禦敵,而且這裡經濟蕭條,隆步不會對他有太多想法。
剿匪的這場戰爭,他當了一回看客,沒用他動任何心思。
手下的人越來越怕他,乾脆也不過問他,他們自己也能打贏這場仗,他就做了一回閒人,沒事就去探險。
最近,他在扎北草原發現了一座雪山,那座山有些奇怪,等明天他再去看看。
傍晚,阿穆爾和福伯回了軍營。
克裡哪都沒去,就蹲在門口等著,他是一個有事藏不住的人,今天他要是說不出來,晚上保準覺都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