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陷入沉思,會是赫律麼?應該不會,赫律是草原人,草原上很少能看到菊花,這麼濃郁的香味是常年就在身上的,昨晚有人進來過,他們竟都沒發現。
阿牛把卡瑪背回馬柵,巖篤雄一見自己女兒這副模樣,又疼又恨,阿穆爾啊阿穆爾,將來你和卡瑪千萬不能有交集,如果兩個人有什麼關聯,他一定抵制到底,他的寶貝女兒吃了那麼多苦,都是阿穆爾害的。
卡瑪回來養傷,馬柵的士兵到沒有那麼介意,他們都是新兵,沒有深刻的軍規概念,對卡瑪還是和以前一樣。
不過,最近送糧回來的人說,前段時間受傷的那個將軍被解毒了,說是碰到了一個神醫,醫好了他的病。
阿牛不知道怎麼回事,讓巖篤老爺去請那個大夫過來,給卡瑪看看。
卡瑪自從受傷回來後,身體一直不好,她在仫北染了風寒,並未徹底痊癒,這次又趕上這一遭,病來如山倒,把卡瑪折磨得瘦了幾圈,每天拖著病弱的身子不能坐,天天趴著,她一個小兵,每日趴在巖篤將軍的帳裡,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可是又不能單獨給她弄單間,一個犯了軍規的士兵哪能有那待遇。
巖篤雄把黑衣人造訪的事告訴了卡瑪,問卡瑪是否認識,卡瑪說不知道,就是知道她也不能說,那是關於哥哥的秘密,應該由赫律說比較妥當。
對黑衣人,卡瑪模模糊糊間只有一點印象,好像那晚她聽見有人說話,熟悉的香氣繚繞在週遭,又是那個傢伙。
這次倒沒調戲她,對一個身受重傷的女子來說,還能遭人非禮,那這個男人就真是禽獸了。
大髦的毒已解,去了阿穆爾一塊心病,不過克裡拿過來的衣服,讓阿穆爾有些不是滋味,哪個男人還給卡瑪雪中送炭呢!
這丫頭什麼時候遭人惦記了,這行為和他的所作所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不是落井下石麼?
前幾天有人送他一個盒子,一封信,一把弓,一包藥,解了他不少『相思』。
赫律已警告過他,不許再動他妹妹,可是他心癢手癢,只要赫律一天不出來,他就一天不能不『掛念』卡瑪。
這場戰役針對的還不是赫律,誰讓他漏了底,他阿穆爾也不是什麼救世主,他只是順道幫赫律的忙,他想成為漁翁,坐收之利。
南原開戰已有兩個月,草原上的冬季來臨,天氣越來越冷,要下雪了吧!天空也變得灰濛濛的,城都又快有盛會了。
鮮卑這兩天,突然消停了,沒有再出來挑事。
阿穆爾有些坐不住了,天氣變化,讓戰爭變得艱苦起來,他是和隆步過不去,可不能讓這些士兵受苦,阿穆爾終於有一點點惻隱之心。
結束這場戰役吧!他也不想再和卡瑪周旋了,算計來算計去他也不好受,可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需要像卡瑪這樣的神箭手。
制定好了計劃,三日後攻城,全軍靜待突襲。
一場傷身痛心的戰役讓卡瑪和阿穆爾生死闊別,誰動了情,誰又不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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