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瑪看不到臉,可鼻端縈繞的菊香讓她清醒過來,是那個幫尚狐傳話的中原人,名字巖篤小姐忘的徹底。
他來此······,卡瑪不去想了,她現在又疼又累,她想先逃之夭夭,反正這人也不是什麼好人,救了她就抵她上次被輕薄的補償,卡瑪小姐獎罰分明。
那人好像意識到她有此想法,低聲側轉頭說道,「女人,你想撇下為夫逃命麼,虧得為夫千里迢迢來救你,你竟這麼不知感恩,為夫命苦,怎麼看上你這樣的女人。」
卡瑪一頭黑線,這人臉皮真厚,她什麼時候有了男人。
三人不想繼續拖下去,瘋一樣的攻向兩人,大有同歸於盡的氣勢,霓櫟辰上前迎敵。
卡瑪站在安全的地方看戲,心裡卻嘀咕著『看看,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她巖篤卡瑪,她在這兒呆著也是浪費睡眠,有那時間,她回去睡覺,師娘不是說這女人得多保養麼。」
她雖沒到女人的年紀,可也是一標緻的女孩,不能對不起這張臉,尋思一會,抬頭看了眼被毀的倉庫和那些驚慌失措的鮮卑人的臉,心裡一頓得瑟,轉身回去了,誰聽你的話,你小子自己玩去吧!而且照他那架勢,輸不了。
昨夜偷襲成功,塬狼那邊受益匪淺,這次,阿穆爾又賭贏了,這次偷襲是早幾日就定好的計劃,地圖是一個神秘人送來的,他不確定真偽,又不敢冒險,如果是卡瑪就不同了。
這幾日他也聽聞南原城有大批的商人湧入,戰爭時期一下子來那麼多人,可疑不說,還不解,能有這聲望的除了赫律沒有別人,赫律的人不會管戰事,可不會放任卡瑪不管,他藉故利用了卡瑪,他是帥,不徇私情,他這麼做也是合情合理。
阿穆爾派人繼續去探消息,讓大家多注意這幾日鮮卑人的動靜,失了糧草,對方一定會求援,阿穆爾也想知道他和赫律的判斷是否屬實。
卡瑪回來,胳膊上受了傷,阿牛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天天看在卡瑪身邊,雖然他比卡瑪傷重,卻說他皮很厚,沒什麼大礙,卡瑪無語,都是牧場的人,阿牛的擔心就和她的擔心是一樣的,她能理解,也就不說什麼,遂了阿牛。
不過她一直好奇,阿牛怎麼知道哪個倉庫是真。
阿牛興奮得比劃著,原來是地圖上的圖案像他們在牧場玩過的一個遊戲,他出發前看了一下,沒想起來,平時他玩得也不好,是到了地兒,聽那兩個巡邏兵談話,突然想起牧場的同伴,腦中一下子躥出來那些圖形,比他們平時玩的要簡單多了,最後他就下了結論。
卡瑪聽阿牛在那手舞足蹈,心裡也大概有了底,尚狐不是說不管草原上的事麼,那麼有可能就是哥哥干的。
此次偷襲,另外三個人回來把卡瑪大加讚揚了一番,小小的個頭,身手卻很矯健,沒事都跟在卡瑪身邊討教,卡瑪很誠實,說自己的兩下子都是阿牛教的,要學就找阿牛去,於是卡瑪小姐清靜了。
隔了一天,敵方一直沒有任何動靜傳來,阿穆爾很有耐心,不急不躁的在營帳裡擦刀,當然也順道把紫荊鞭弄得乾淨一些,卡瑪無恙,他也沒那麼煩心,一想那個臭丫頭也在南原,心裡就變得暖暖的。
一物克一物,一人降一人,用在阿穆爾身上再恰當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