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哥哥來接她了,那時她才知她的父母是誰,內心深處有一些對家的期待,當然也有一絲惶恐,家人會不會喜歡她,會不會像師父那樣每天都板著臉。
回了草原,回了巖篤家,大家對她都還不錯,她能感受到真正的快樂。
可是到頭來一切都是假象,阿爹不要她了,說她是臭丫頭,她現在是挺臭,把自己都能熏個跟頭。
『嗚嗚······,啜泣聲在寒夜裡聽起來特別詭異。
長夜漫漫,月影浮動,也跟著洩了一地的悲傷。
阿穆爾是第二天早上才聽說卡瑪打死了康茨家的家丁,被巖篤雄送進了法司監獄,想想讓那個丫頭吃點苦頭也沒什麼不好。
上次在牧場他只是開個玩笑拿蛇逗逗她,她就嚇暈了。他急忙捨了他的懷抱把她抱回去,結果她醒來竟然說他欺負她,哭得驚天動地。
赫律心疼妹妹,找他出氣,把他摔了好幾個跟頭,他又不能還手,赫律也不聽他解釋,誰讓他和卡瑪不和,他認栽!
這次給她一個教訓,他阿穆爾也是很小氣的,有仇必報。
阿穆爾帶上福伯,去深谷打獵去了。
赫律來找阿穆爾,守門的說王爺不在,要過幾天回來。明擺著,阿穆爾不管此事,躲了。
康茨家死了的人,就是上次康定會那天來牧場找茬的一個家丁,說是當時卡瑪動了鞭子,把人打傷致死。康茨家一口咬定,在場的證人又都是兩家的人,各說各的理。
而且卡瑪當時確實動了鞭子,但也是出於自衛,但康茨家就揪住這個不放,要求卡瑪償命。
雖然死的是個家丁,但卻是康茨家的人,兩家又一向不和,告方非要討說法,赫律也無耐。
當天,阿穆爾也在場,事情的前因後果他最清楚,由他出面就好辦多了。但人家不管,出門了。
赫律有些煩心,後來他也調查過此事,他是臨時決定讓牧場的未婚男子去參加康定會,康茨家的人怎麼會知道,不可能是牧場的人透露出去的。
牧場的秘密信息從來都沒有外洩過,而且康茨家是大清早就直去牧場鬧事,是有人對他們的行動瞭如指掌,但為什麼非得是卡瑪在的那天呢?
如果把卡瑪被栽贓的事聯繫到一起,那就是這整件事針對的人是他妹妹。
但是為什麼呢?卡瑪回草原不久,平時是有些好動,打打架,鬥鬥嘴,並沒有太過分的行為,也不致於致卡瑪落難。
而且能在他和阿穆爾的眼皮子底下來去自如,完美實施計劃的人,世上可不多,除非······
赫律-哼-了一聲,他可不會坐以待斃,既然給了他一個警示,如果他不接招有些對不起對手,事實上對方針對的人是他!他暴露了麼,敵人是來探虛實,還是後面還有更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