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玟熙很快被抬上了擔架車,但是紀少澤卻死死的抱住了一段流血的沈水煙。
「少澤,放開她,你這樣,她真的會死的!」Kin在紀少澤的身後喊道,但是紀少澤似乎無動於衷。無奈,Kin只得牙一咬,重重的把紀少澤也打昏了過去。
迅速的有醫護人員過來,一邊給沈水煙止血一邊把她台上擔架,最後紀少澤也被抬上了擔架。
……
紀少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中午了。
「玟熙呢?水煙呢?!」紀少澤驚呼著從床上跳了下來,他昨天怎麼會那麼衝動,那個傻女人為什麼又那麼的傻。
閆寧站在紀少澤的一側,見他醒過來急忙道:「少爺,您的身體——」
「走開——」紀少澤猛的推開閆寧,他現在發早的狠,又生氣的抓過閆寧的衣領子,「她怎麼樣了?玟熙呢?!沈水凝那個賤女人找到了沒有?」
一連被問了好幾個問題,閆寧因為紀少澤抓地衣領子太深而喘不上氣來,臉憋得通紅,擠出一句話來:「少爺,您先放開我。」
紀少澤哼了一口氣,才鬆開閆寧。
「小少爺因為服用安眠藥太多傷還在昏睡中,但是並無大礙。」閆寧頓了頓,「少夫人已經做完手術了,只是還昏迷著,狀況不是很好。至於沈大小姐,還沒有抓住人!」
「廢物!」紀少澤狠狠詛咒了一句,「他們在哪個病房?!」
「在您隔壁!醫生說不准有人打擾少夫人——」閆寧的話還沒有說完,紀少澤已經跑了出去。
先瞅了一眼紀玟熙,見他並無大礙又急急忙忙的往沈水煙的病房跑。走到門口卻被一個小護士攔住了,「這位先生,您不能進去,這是重病房。」
「什麼叫我不能進去?!」紀少澤生氣的推開小護士,剛要推門卻被一個人捉住了手腕。吉紀少澤生氣的轉過身,竟然是Kin,「別攔我!」
「你想害死她嗎?!」Kin瞅了紀少澤一眼,「她這個時候最怕有一點的細菌感染,需要靜養。」望著紀少澤急切而漲的通紅的臉,又道,「也不是不能見她,你得先跟我來下。」
一聽到會有可能害死沈水煙,紀少澤果然老實了許多,靜靜的跟在Kin的背後。
「喏,穿上吧?!別忘記戴上這頂帽子——」Kin說著把一個透明的塑料帽遞給紀少澤,見他遲疑,又道,「怎麼不接?!」
手不情願的拿過帽子:「怎麼這麼醜!?」
「好了我的大少爺現在不是在乎您個人形象的問題的時候。」說著Kin也套上了一套塑膠的透明裝備,還扣上了一個大大的白色口罩。
紀少澤見他謹慎,自己也學著他的樣子也戴上了口罩,但是看到Kin這麼的謹慎,他不由得又驚慌失措了起來:「她是不是很危險?!」
Kin搖了搖頭:「不是很樂觀的,但是澤——你能不能淡定些,你這樣下去只是會起到反面作用。唔……進去以後,不許說話!」
「囉嗦!」紀少澤眉頭蹙在一起,心裡格外的煩躁。
重病監護室裡,沈水煙還在昏迷,但是一旁的脈搏顯示器上,還是算是穩定。
蒼白的小臉,沒有血色的嘴唇一切令紀少澤愈加的懊悔和心疼。手指按在玻璃屏風上,寬大的病號服包裹著她小巧的身子,有那麼一股想要撫摸她的衝動。但是玻璃屏風內是不准醫護人員以為的人進入的,這是為了患者的生命安全。因為她現在的情況還很不穩定。
子彈擦著心臟飛過,差那麼一點,就丟了性命了。
不知不覺中眼角氤氳了一片,紀少澤按在玻璃上的雙手開始發抖,天哪,他都做了什麼。他已經失去過她一次,這次,不准,沈水煙,我不准你在不經我同意離開。
見他情緒不穩,Kin只好把紀少澤從監察室里拉了出來。
*****
一連幾日,沈水煙的情況雖然穩定了下來,但是依舊是昏迷不醒。就連Kin也沒有辦法。
……
「少澤——」樊淑珍喚醒了睡在沈水煙房中的兒子,他最近消瘦了不少。
「媽——」紀少澤抬眼看了一眼樊淑珍,「我怎麼睡著了,煙煙,還沒醒呢?!」頓了頓,「我得給她講故事了。」
「少澤,你這是何必呢?!你在這兒已經守了三天了。一刻不停的訴說著你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即便,即便,沈小姐就是永遠這麼睡下去了……我想,我想她也不會怪你的。你還有我和玟熙啊。」樊淑珍略微停頓了一下,「如果你有空也去看看玟熙吧,那個孩子心事很重的。」
「我知道。」紀少澤淡淡的看了樊淑珍一眼,「但是媽,如果煙煙不醒,對玟熙對她,我都是個罪人。那一槍是我親手射得啊。」
「少澤——」樊淑珍還想說什麼,卻被紀少澤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推了出來。
轉過身,小小的VIP病房裡,只剩下了紀少澤和沈水煙兩個人。輕輕的給沈水煙擦了擦臉,低頭吻住了她泛白的薄唇:「傻瓜,我命令你給我醒過來,你醒過來我們就結婚,不然,我就把你兒子丟到大街上去!」
……
威脅、蜜語,都試了,沈水煙就是沉睡。紀少澤也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就連閆寧來報告有沈水凝的消息了。
當天Jan越獄,之後也突然不見了,應該和沈水凝有關聯。但是紀少澤卻懶得在聽,揮揮手:「找警察吧,我現在很累。」
「是!少爺。」閆寧歎了一口氣,走了出去。見段谷還等在走廊裡,便對他搖了搖頭,「看來這次沈小姐的事情,對少爺打擊很大。」心裡又暗自慶幸,開槍的不是自己。否則,以少爺的脾氣,自己早已經沒有活路了。
外側,茱蒂默默的攥了攥手心,心裡有了心得盤算。
兮,我很快就會幫你達成願望了,你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