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走到門口,示意唐舒雅不要進來,但是唐舒雅似乎沒有看懂他的手勢,一直比劃著想青城把玻璃門打開。頓了頓青城只好走了過去,這樣手舞足蹈的在門外,少爺看了會不開心的。
筆挺的身子輕輕的走到門口,裂開一條縫:「唐小姐,今天放了全公司的假,您可以不用上班的。」
「我不是來上班的,我只是來看看錦。」唐舒雅從門外焦急的望著安錦流,長久以來,他們一直配合的很巧妙,在眾人看來他們不過是一對關係匪淺的總裁與秘書。關於安錦流、沈水煙和蘇婧之間的事情,她唐舒雅也多少知道一些,而且沈水煙之所以能夠如此輕易的指證蘇婧,還有她一份很大的功勞。
青城最瞭解這個時候的安錦流,他是不希望被打擾的,靈敏的眼睛瞥到唐舒雅手裡的報紙,頓時臉色也暗淡了不少:「如果唐小姐只是想讓少爺看這些東西,那麼請回吧。」
唐舒雅這次意識到剛剛上來的時候,有人派發到她手裡的一份娛樂海報,頭版頭條登的就是蘇婧和楊小宛,沈水煙沉冤得雪事件,背負了五年多的黑鍋終於洗清了。加之有人錄了Austin的呈堂供錄,蘇婧的劣跡更是為那些正式原配所不齒,簡直成了整個B城的笑話。
這正合她唐舒雅的心願,一個害的自己不能生育的女人,活該這樣。但是只是這樣,未免太過便宜了她,還有那個Austin,本以為她證供以後也會被捕,誰知道卻因為自主投案和沈水煙而取保候審,置身事外,她怎麼可以允許他們這麼肆無忌憚的存在呢?!
最重要的是哪個蘇婧現在還因為懷孕的緣故還能活著,想必是已經生不如死了,但她唐舒雅還是希望她消失的乾乾淨淨的,最好連帶著她肚子裡的孽種也消失的乾乾淨淨的。
「唐小姐——」青城見她失神,不由得聲打斷了她的沉思。
「啊?!」唐舒雅一驚,急忙丟開了手裡的報紙,語氣恬淡的道,「我和錦是好朋友,你不會連這點都分佈清楚吧。現在那個藍子恩正忙著應付感情的事情,但是好多時候,人在困難的時候還是需要一個人來安慰的。」
唐舒雅說的斬釘截鐵,確實唐舒雅的秘書職位和他青城的助理職位也不過是相當,加之他們之間的曖昧,青城只好妥協。
「那好吧,你進去吧。我去旁邊的房間候著。」青城說完便向著一旁的休息室走去。
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唐舒雅暗暗的舒了一口氣。
嬌俏的下巴微微揚起,男人在這個時候是最脆弱的,她唐舒雅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機會一舉取得安錦流的信任和依賴感,只要他分不清這依賴感和愛情,他就有可能愛上自己。
呵呵,蘇婧你算計了別人一輩子,倘若你要是知道你在獄中的這段時間,也被被人算計了。你的男人和別人翻雲覆雨的快活,或者愛上了別的女人,你的心會不會很痛呢?!
我本與你無爭,為何你要這麼的苦苦相逼,讓我失去一個作為女人原本該享有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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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喬喬的事情紀少澤懶得解釋卻托顧喬喬幫他委婉的傳達自己的意思。自己之所以與茱蒂訂婚,並不是做了什麼錯事,也不是忌憚伯爵的權力。只是因為兩家是世交,Kin是自己的好朋友,幫助茱蒂挽回面子,同時又希望刺激慕島兮認清楚自己的心,促成他和茱蒂。
只是這個慕島兮也是奇怪,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他已經愛上了茱蒂,可他卻偏偏愛纏著沈水煙,他紀少澤的女人。
本來晚些公開茱蒂的事情,但是慕島兮和沈水煙頻繁而密切的交往,惹紀少澤心裡發毛。
更令紀少澤有嘴說不清的便是接下來的一樁事情。那便是何思思懷孕了,那個女人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除了紀少澤自己,其他的人竟然全都相信了她的鬼話,第一次,紀少澤有了一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為什麼這麼做?!」紀少澤頎長的身子邁向何思思,連著冷氣幾乎凝結著,但是眼睛裡卻在冒火。現在沈水煙那個傢伙已經對自己懷疑的夠多了,但是沈水凝又來跟自己添亂,生怕他們之間有什麼好結果。
哦,他差點忘了,沈水煙和沈水凝上一輩子的恩怨,好像很複雜的樣子。如果沒有記錯,碧玉灣還在何思思的手裡。
但那是江如玫的東西,也就是沈水煙的東西,他要幫她搶回來。
「澤,澤——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難道你忘了我們這多年來的恩情了嗎?!難道就因為一個沈水煙,你就可以把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都一筆勾清嗎?憑什麼,憑什麼啊,是我先遇到你的。」何思思歇斯底里的怒吼著,這樣的沈水凝也嚇了紀少澤一跳。他不否認曾經有真愛過這個女人,儘管後來他知道她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但是現在,她的所作所為,卻令他越來越反感。
「夠了!我勸你最好帶著你肚子裡的野種盡快滾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紀少澤怒吼道,「我紀少澤是什麼樣的人?!不要有些事情我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可以隨便拿頂帽子給我扣!」
「你——」何思思有些詫異的盯著紀少澤,那些電視上的女人不都是這麼做的嗎?!有了孩子了,男人就不會拋棄她們,但是現在她有了孩子了,為什麼,為什麼紀少澤還要這麼的嫌棄自己。
哦,沈水煙,沈水煙一定是這樣的。
好吧,我會讓你和你的雜種消失的,要知道這是你欠我的,欠我的。
後背順著光潔的牆壁下滑,何思思愣愣的呆在那裡,總裁辦公室裡早已經沒有了紀少澤的影子。
她何思思總秘書長的職位也被擼了下來,儘管那樣的職位對她堂堂的沈家大小姐出身來說有些微不足道,哦,或許對她整個人生的事業的來說,只有芝麻粒那麼大。
但是紀少澤你就這麼著急的把我趕走,在那個女人面前立功嗎?!我偏偏不讓你如意。可是,又怎麼能不讓人家如意呢?!公司是人家的。
沈水煙既然死了,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
夏天是個多雨的季節,何思思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帝豪的,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她都覺得他們在用怪異的眼神看她,甚至是在小聲的議論她,她衝著人群大吼。
雨水順著她優美的曲線滑下來,沒有人來給她撐傘,更沒有人來關心她。她從小就是這樣長大的,所有的關心,所有的風光都被沈水煙奪走了。
小時候她是天才商業少女,大了她是傾國傾城,依舊是冰雪聰明。
她永遠都是父母心中的最愛,而她卻只有一個不疼愛她的母親,一個把自己對女兒的愛灌注在另一個女人,一個叫蘇婧的女人身上的母親。儘管那個賤女人和她的母親沒有一點的血緣關係,但是,何清雅對她卻遠遠比自己好。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誰來告訴我,誰來告訴我。」兩行清淚順著沈水凝的臉頰淌下來,何思思,這個代號還有什麼用?!
沈水煙,你就和蘇婧好好鬥吧,最好鬥個兩敗俱傷。沈水凝閉上了眼睛,她還要去看一場戲,那場戲便是何清雅揮龍門大鬧監獄,救蘇婧。呵呵——應該一定很好玩吧。
但是腿卻越來越軟,終於身子跌倒在迎面走來人的懷裡,沈水凝睜睜眼,卻看不清他的面孔,便昏厥了過去。
那個人也不驚慌,伸手一撈便把沈水凝橫抱了起來,這個人正是Jan,他是厭倦了,楊小宛被判了刑,現在警察也到處在追捕他。他不知道為什麼Austin為什麼在審判庭上一定要一直一直的提到自己,幾乎把自己所有的事情也都抖了出來。
要知道他可是灼灼的父親啊,女人那麼對自己,女兒又不認自己。
但是隨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去,他卻越來越渴望有人能夠簡簡單單的陪伴著他,他甚至有些後悔那天有些激衝動,竟然跑去在Ausitn的藥物下藥,險些害灼灼變成一個沒有媽媽的孩子。
但是這都是後話了,他輕輕的抱著沈水凝,於她,他說不上愛,但是卻因為她肚子裡有了他的孩子而感到溫暖,甚至連那日日夜夜不帶感情的糾纏也有了絲絲的曖昧。
不遠處,站在落地窗前的紀少澤緩緩地放下了望遠鏡,一旁的Kin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一本醫藥雜誌,「怎麼樣!?終於正面看到那個姦夫了?」
「姦夫不姦夫的,也跟我沒有一點關係!」紀少澤淡淡的說道,「只是這樣做,她不會受傷吧。畢竟曾經有過感情,我也不希望她過得太過難堪。」
「怎麼?知道疼惜前女友了?!小心你的水煙要會吃醋。」Kin沒心沒肺的道。
哼!紀少澤用鼻子冷哼了一下:「吃醋,我看我這次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楚了,在蹦出個孩子來,我恐怕是要真的失去她了。」話音越來越小,心也跟著顫抖,蛾眉禁不住蹙了起來,他居然,居然害怕了,而且還怕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