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靜謐的醫院因為沈水煙事件開始的變得躁動不堪,護士們也加入了維護秩序的行列。但是沈水煙明顯的感覺到這些人的不友好。
「讓開——讓開——」幕島兮的保鏢們一路護送沈水煙和幕島兮離開。
走到門口處,沈水煙不由自主的向紀少澤的看去,不知道為什麼竟特別在意他的表情。
紀少澤淡然的看了一眼沈水煙,撇過頭。幕島兮順著沈水煙的視線看見紀少澤偏轉的頭,心中不悅,瞳仁也忍不住緊縮了一下。
沈水煙回到了病房,幕島兮已經派人守護在她的房前,以期待她不受到外來的傷害。但是心底卻也泛起了絲絲懷疑,沈家這場大火,沈水煙無疑是最大的受益者。
「噗嗤——」本來受了一肚子委屈,面部僵硬的沈水煙看到幕島兮烏黑的髮絲上的雞蛋屑竟忍不住笑出了聲。踮起腳,靠近幕島兮,沈水煙輕輕的用寬大的病號服給他擦了擦髮絲和臉頰上的異物。
感受到她溫和的氣息,幕島兮有些失神。
沈水煙病房的門外,紀少澤正陰沉著一張臉盯著室內的人,這個女人倒是機警。沒了安錦流現在又來尋找幕島兮的庇佑。安錦流,想也不過是利用這個女人獲得沈家的寶地。
幕島兮下意識的抓住沈水煙的雙手,雙目凝視,沈水煙的臉頰微微泛紅。這些天幕島兮一直保護在她的身邊,讓她如沐春風。
從側面瞥見了沈水煙嬌羞的模樣,紀少澤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沈水煙你傷害了我的凝兒,如今,還如此囂張的談情說愛,你未免不覺得太說不過去了吧。」
……
暖風再次吹響極樂寬敞的客房,安錦流在次清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摸了摸渾渾噩噩的頭,他今天竟然一天都沒有去錦井。一旁的蘇婧還在沉睡,看著她滿足的臉龐,絲絲歉意滑進了安錦流的心扉。
給蘇婧蓋好了被子,安錦流淡淡的坐在沙發,滿腦子裡卻是沈水煙的模樣。
奇怪的很,他昨晚竟然一直不斷的在夢到她,甚至和蘇婧歡愛都在想的是她。煩躁了抓了抓頭,安錦流按開了電視。
裡面熟悉的報道頭條,便一下子警醒了安錦流半瞇的眼睛。
昨天凌晨,極樂發生暴亂後,沈氏集團的沈宅一夜間毀滅在大火中,幾死幾重傷。沈家一直備受爭議的沈二小姐,成為這次事故的最大嫌疑人,目前警方正在調查中。
聽到電視裡聲音,安錦流慌亂的穿好衣服,僅僅是一晚上,竟然出了這樣的亂子。
雪白的床單上,蘇婧扭了扭水蛇般的身軀,顯然她已經醒了,電視裡的報道絲毫不差的落入她的耳朵。沈水煙,沈水凝,呵呵,本來想他們一起死的,沒想到這個沈水煙命倒是夠硬的。
她也只好順水推舟的讓她做了替罪羔羊了,長眸依舊緊閉。安錦流在她身邊細細碎碎的穿衣聲令她格外的不爽。
斜對著蘇婧和安錦流客房的便是劉一菲的客房,電視開著,報道的和安錦流的房間一樣。心中忍不住一緊,雖然自己一直跟著蘇婧,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這麼狠毒。心尖上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還好昨晚沒有被她發現自己已經知道她在給安總下藥後,出去過,不然非得倒霉不可。
迅速的收拾好,行囊,劉一菲感覺自己一刻也不想呆在離蘇婧更近的地方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劉一菲遲疑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是蘇婧。
「你醒了。」劉一菲見她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努力的扯出一絲微笑,交叉的雙手還是忍不住顫抖。
蘇婧百無聊賴的倒在劉一菲柔軟的大床上,「你怎麼了,好像在發抖。」
「許是有些感冒了。」劉一菲抱緊了身子,「總是感覺有些冷。」
蘇婧伸出探到她的額頭上,「沒有發燒啊,是不是子恩昨天沒走,你們狂歡的後遺症啊。」
「哪有。」劉一菲羞紅的臉頰急忙扯開話題,「你和安總還好吧。」
蘇婧冷冷的笑了一下,「當然,錦還是那麼的愛我。或許我不該在這麼自怨自艾了。」
「那就好。你們倆啊,整天吵吵鬧鬧的。都這麼多年了,還跟初次相識的那般。」劉一菲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
蘇婧拉過劉一菲的手,「是啊,總是吵吵鬧鬧,跟過家家似的。一菲,我感覺你今天很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電視裡的聲音依舊不斷的往外溢著,又是關於沈宅的報道。蘇婧瞥著劉一菲的眼睛也變得有些疑惑,難不成劉一菲看出了什麼,還是有什麼把柄。
見蘇婧盯著自己,劉一菲訕笑了一下,「你瞧,這一大早的打開電視全播放的這個。剛才還出現一個被燒焦的人,真是恐怖死了,弄的我現在還有些反胃呢。」
「那些東西看了確實不好。」蘇婧頓時放鬆了戒心。
……
寬敞的病房裡,沈水煙被像個公主一樣的保護了起來。雖然有心處理外面的事情,但是身子還是有些虛弱。
透過門縫,沈水煙總能感覺到外面來來往往的人,似乎都恨不得吃了她。
一個犯罪嫌疑人,受到如此豐厚的待遇,倒不如都當嫌疑人好了。門開的冷嘲熱諷開始在不斷的傳進屋裡。
沈水煙有些坐不住,幕島兮已經一天沒有休息了,自己讓他先回去休息了,但是現在的情形一直躲在在房間似乎也不是那麼個事情。
沈水煙試著打開門,門口立刻湧過一群人來,保安們擋也擋不住。
紛亂又來了,有的保安對沈水煙本就不滿,也不是很賣力。
沈水煙突然感覺有人拽住了自己的頭發生疼,手也使不上力氣,昨晚在極樂被人踩了一腳,到現在還紅腫著呢,所幸沒有踩斷。
「讓開,讓開——」
又是一陣喧鬧,一群警察分開了正在和沈水煙廝打的人們。
「你就是沈水煙?」警察仔細打量了一下沈水煙,「沒想到如此弱不禁風的居然有這麼狠毒的心腸啊,那可是你的至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