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城也有些丈二和尚,究竟是誰居然能夠躲過樓下的保安跑上來。
正胡思亂想著,那抹身影又忽然轉了回來。是沈水煙,安錦流的眉間閃過一絲緊張,握著蘇婧的手指也有些僵硬。
感覺到安錦流的異樣,蘇婧的臉色更加沉重了,心裡卻有點擔心沈水煙把今天自己找過她的事情告訴錦,這種緊張是從未有過的。自從昨天沈水煙生日,她硬纏著錦留下來,並試圖勸服他和沈水煙離婚,錦諸多借口後,她心裡就格外的忐忑,好害怕,好害怕錦的猶豫不決。
「你來做什麼?」安錦流站在蘇婧的前面,隔開了沈水煙的視線,心裡擔心沈水煙看到蘇婧後會起疑心。
聽到安錦流一貫冷冰冰的語氣,又見他緊緊的把那個女人護在身後。沈水煙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弱了幾分。
站在安錦流背後的蘇婧心也禁不住一涼,安錦流如此隔斷兩個人。作為深愛他的女人的第六感來說,安錦流絕對不僅僅是害怕自己受到傷害,還有就是怕沈水煙知道自己的存在,「不行,我得先發制人。」蘇婧如此想著。
「錦——啊——這個,這個女人今天早上來找過我,還說,還說讓我把肚子裡的孽種拿掉。」蘇婧探出腦袋驚呼到,滿眼的不可思議。
對上蘇婧驚愕的面龐,沈水煙顯然也震驚了,這個女人在說謊。
聽聞「孽種」兩個字,安錦流的眸色更加深沉冷漠了,連一旁的青城都忍不住替沈水煙捏了一把汗。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安錦流大手握成了一個拳頭,手指之間咯吱咯吱發響。他安錦流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女人之間的算計,還有就是眼前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自作聰明的瞞著自己,耍些小陰謀。「孽種」居然敢說他的孩子是孽種。
「不,她說謊。」沈水煙恍然大悟的想要扯過蘇婧對峙,卻不想手指剛要碰到蘇婧,蘇婧整個人已經倒在地上,「痛,痛……」大滴的汗珠從蘇婧的額頭上沁出,「你,你好惡毒,居然推我。」
「來人啊——」安錦流大喊一聲,幾個特護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青城也愣在當地,以他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蘇婧的小伎倆。但是唯獨錦少沒有看清楚,這恐怕是愛之深才這樣吧,但是作為一個助理,他還是懂的要明哲保身的。
「啪——」
響亮的一巴掌,瞬間在沈水煙嫩白的臉頰上響起,厚實,悶響。沈水煙感覺大腦嗡的一聲,半晌才回過頭,見安錦流焦急的抱著蘇婧。小手怔怔的摸了摸臉頰,腫腫的,手指落下來,居然有血。那是因為安錦流用力過猛,戒指的刮痕和嘴角與牙齒受到衝擊留下的。
這力道多大,可見安錦流愛蘇婧那個女人多深,也恨她沈水煙有多深。
「安錦流——」響亮而淒絕的聲音在整個走廊裡發出刺耳的迴盪聲,聽那聲音安錦流就知道沈水煙有多恨他。但是他不知道恨的另一面就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