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禮拜後,名巒雅被安介從睡夢中拉了起來,昨晚上吃的安眠藥太多了以至於她都睡到十點多還沒醒。今天安介雙休,見名巒雅好不容易睡了那麼久不忍心叫她,直到黃韻的到來,迫使她不得不硬是把睡得正香的名巒雅給拉起來。
「安介,你幹嗎啊?我可是好不容易瞇了一會,你拉我幹嗎啊?」名巒雅的話剛抱怨完,就聽到手機難聽的鈴聲傳來,她轉起手機一看時間。
「媽呀,十點多了?」然後慌忙接起電話。
「名巒雅,你在做什麼?遲到一個小時了,再不過來你就不要過來上班了、、、工資不給。」顧一發火還不忘說一下工資,他最討厭遲到的人了,這從名巒雅不僅遲到,並且還遲到了一個小時,他那是想不氣都難。
「那個、、我、、對不起,我睡過頭了。我馬上過來,對不起,我馬上過來。」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趕緊朝這個小屁孩道歉,手機卻被安介給搶了過去。
「對不起,巒雅今天有事情要請假,你批也得批,不批也得批,就這樣,再見。」安介說完便拉著衣衫凌亂的名巒雅朝客廳跑去。
「你?」名巒雅看到黃韻時,眼睛都直了、她來找她做什麼?不是該享受天倫之樂的婚姻和三人家庭幸福嗎?
「名小姐。」黃韻眼睛裡帶著說不清的情愫看著名巒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動不動。
「巒雅,你們慢慢談,我出去轉一會。」安介拍了拍名巒雅的手道,卻被名巒雅給拉住了。
「沒關係,你在不在都一樣。」名巒雅不是害怕黃韻,而是害怕黃韻萬一一個流產,那她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而安介聽著名巒雅的話,臉色瞬時變得煞黑,她白她一眼,什麼叫做在不在都一樣?感情把她當空氣了?
「黃小姐,請問你這次過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名巒雅沒好氣的冷聲道。
「名小姐,我、、、求求你回去吧,求求你回到廖罕身邊吧?」黃韻此話一出,在場的另兩人可是被震撼了好一會才面面相覷回過神來。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其實、、其實我肚子裡的孩子並不是廖罕的。」黃韻低著腦袋道。
「不是廖罕的?」
「不是廖罕的?」兩人再次驚訝的面面相覷。
「嗯,不是他的。孩子是我男朋友的,我、、、他很早之前跟我說只要把你和廖罕的關係鬧僵然後讓你們自己提出分開就可以得到一大筆錢,前提就是我必須懷上廖罕的孩子。」黃韻落著淚一字一句的講述,而名巒雅與安介也愣愣的看著,聽著。
「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想要你們鬧僵是多麼的難?本來我以為沒有機會的時候,卻遇到了夏格聖。」她說到這又停下了。
「你說的錢是什麼意思?誰是背後的指使者?還有,夏格聖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名巒雅激動地說著,眼神飄忽不定的看著前方。
「背後指使者是原善,我聽我男朋友說他想讓廖罕娶她女兒,但是你們之間都太過信任了。即使硬逼著廖罕娶他女兒,她女兒是不會願意的,所以他就想方設法讓你們之間分裂,然後再趁機逼迫廖罕娶他女兒。本來我就是這個陰謀的犧牲者,可每次我和廖罕一起去應酬他從來都是看緊自己的酒杯絕不鬆懈,我相信他應該是疑心太重了吧?在我以為沒有機會的時候,原善卻帶來了夏格聖助我一臂之力,也就是那天、、、」黃韻開始回憶那天應酬夏格聖把酒灑在廖罕凳子上的畫面,那時候是夏格聖早就計劃好的,他早就在酒杯裡放了一些迷魂藥,然後再故意把酒灑在廖罕凳子上故意不把酒杯互換位置才導致了廖罕所謂的『處女情結』。實際上廖罕背上的指甲印只是黃韻在他昏迷的 時候撓的,而她身上的那些『吻痕』卻是她自己掐的,扭得,因為那時候她已經懷孕了,她害怕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萬一才掐自己的。
「你是說你們是和夏格聖合謀的?你是說,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陰謀?我和廖罕之間不過是誤會而已?」名巒雅聽了黃韻的解說,心情更是激動的眼睛泛起了淚花。
「是,而且、、」
「什麼?」名巒雅驚問,擔憂的神色與安介對視一眼,安介也緊張的對她會心一笑。
「自從你走了以後,廖罕就一直把我當成你來對待,甚至把我的名字都改成了『巒雅』。我知道我錯了,我內心不安,我們都知道廖罕有嚴重的處女情結,所以很輕易地就讓你們感情分裂了。自從你們分手以後,我每次看到廖罕傷心的樣子都會忍不住傷感,真的,我錯了,我後悔了。我也受不了廖罕痛苦的樣子了,我求求你回去吧?求求你也解脫我吧?」黃韻也一樣激動地說著,眼淚從眼角滑落。她可以感受到廖罕的每一分痛苦,淒涼,悲傷,甚至是那撕心裂肺的歎息聲。看著他每天都凌晨以後醉醺醺的跑到她家抱著她喚『巒雅,我好想你。巒雅,我愛你。巒雅,對不起,我好愛你。』她受不了,她真的受不了。她是一個拿愛情當飯吃的女人,不然她也不會答應自己的男朋友去做那種違背倫理道德的事情。她把愛情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而且還有了寶寶,世界上的母親是天底下最美麗的女人。所以她不想等到自己的孩子生下來以後聽到有關於她的那些不堪入耳的事情,所以她妥協了。她向廖罕的痛心妥協了,她向廖罕對名巒雅的愛妥協了。她不得不承認廖罕是一個好男人,是一個只對名巒雅一人好的男人。好到有關於名巒雅的一絲一毫都會珍如寶,關於那個在廖罕家見過的玻璃瓶,她始終都是不敢問出口。她怕自己問了以後,換來的又是廖罕的悲痛欲絕,她承受不起,真的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