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道?是,她也偏離了一個叫做廖罕的軌道。或許,從此以後她就只能錯過那條叫做廖罕的軌道了?或許,這僅僅是或許。
「七、、姐,還是算了吧,我估計這也就我最大了,還是你們都喊我姐吧?」名巒雅彆扭的順著店裡員工喊著梁七,卻覺得自己那麼大了叫著真是彆扭,想了想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說出口才發現那麼多雙眼睛全都盯著她呢。
「呵呵、、呵呵、、、」然後她又開始尷尬的笑著,然後目光掃過幾人看著門口對著眾人道:「大家晚安,明天見。」說完便一溜煙跑了出去,然後一個人走在寂靜的馬路上。看了看手機的時間,十點半。原來理髮店都下班這麼晚?如果她要是每天打車的話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錢,可是要每天都步行的話,那得走破掉多少雙鞋啊?她此時才開始慶幸自己穿的是布鞋而不是高跟鞋,否則走那麼遠的路一定會要了她的腿。
她一步一步不偏不倚的順著路上那條白色的路印走著,然後晃著手上的包包一下一下數著自己的步數。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二、、、」她就是這樣從不數到一百就直接數一,她不知道為什麼?就知道自己心裡不想數,就是不想數。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一步一步的數著,身後的人也一樣緊緊跟隨一步一步的數著。當然,那個人確實是廖罕,這麼晚的天,除了廖罕還有誰有心思擔心的過來看她,守著她?難言之隱,廖罕準備和原懿灰結婚了,這就是他的難言之隱。因為只是一天一夜他的公司就開始有倒閉的傾向了,他知道原善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只是他一直都不明白既然原善也出手,那為什麼是這麼晚以後呢?如果他想要逼著自己娶原懿灰的話,早在幾個月前就會做了,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當然,這也是他想不到的原懿灰自從被原善帶離開由愛妮的那所房子後就整日整夜寸步不離的守著原善,為的就是阻止原善去傷害廖罕。原善自然是被看的太緊了,幾乎沒有辦法找到對廖罕下手的時機。當然,這樣的事情原懿灰也不會去告訴他。
名巒雅還是緩緩的在前方走著,廖罕也緩緩的在她身後跟著,更讓人想不到的是,他們旁邊道路上不遠處的一輛豪華寶馬也在緩緩行駛著。直到名巒雅平安回到安介家中,廖罕還依依不捨得看著她的背影許久許久才轉身離去。只是他轉身的那一瞬間目光對上了寶馬裡坐著的顧一,顧一看著廖罕射來的敵意目光先是一愣,可一愣之後他眨了眨眼睛卻看到廖罕在微笑。他正覺得奇怪的時候,廖罕卻已經走了老遠老遠,他奇怪的看了看廖罕離去落寞憂傷的背影,又看了看名巒雅的住處。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自己硬是開完演講會議趕回來,為的就是跟在這個女人身後嗎?真是可笑,他什麼時候被一個女人左右思想了?搖了搖頭,發動車子快速的從廖罕身旁開過,甚至連一個吝嗇的眼神都沒給他。
廖罕看著眼前的寶馬,眼睛裡全是嫉妒。沒辦法,他沒錢,沒權,沒勢,更沒有辦法抵抗原善而保護名巒雅,所以他只能對顧一投去微笑,是一種乞求他照顧好名巒雅的微笑。因為他的感覺告訴他,這個男人應該是對名巒雅是有感覺的,不然也不會這麼晚了一直開車跟隨在她身後。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那他是不是該放手了呢?是不是該放手了呢?他不想放,亦不捨得放。
名巒雅回到家疲憊的倒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前卻突然多了一杯水,她微愣了一下看著安介接過杯子。
「抱歉,把你吵醒了。」名巒雅仰著頭看著天花板有氣無力的說,她看著手機時間已經是凌晨十二點了,這一次她竟然走了一個半小時啊?
「我本來就沒睡,對了,那邊是我從廖罕家拿回你的東西,你明天有空整理一下。」安介的語氣也是那麼慵懶的不以為然。
「哦。」名巒雅這才坐直身子看了眼角落邊的箱子,木訥的點點頭。
「那我先去睡了,以後晚了就打車回來。喔~~~」安介說完就打了一個哈欠,放下杯子走進臥室。
名巒雅待安介進臥室後就忙不迭的去翻看箱子裡的東西,她細心地翻,慢慢的翻。果然,還是失望把她的希望澆滅了,這個大箱子裡除了衣服還是衣服,根本就沒有她想要的東西。這個箱子還是她和廖罕一起去日本回來的時候買的行李箱,看著上面的日文,她表情變得呆瑟。
她除了枕頭下面的那些照片和桌子上的玻璃瓶以外,什麼都不想要。可偏偏,這兩樣東西,她的箱子裡一樣都沒有。最後她的目光還是落到了一個小小的紙盒上,她小心翼翼的打開,裡面是一條牛仔褲,上面有一張字條。廖罕說:這是我那天無意間看到的就買了下來,本打算晚上送給你的,沒想到結果卻變得如此不堪。既然這樣,我這也沒人穿得上,這褲子也還是給你了,你要穿就穿,不穿就扔了吧。
短短的一行字讓名巒雅眼淚縱橫,她吸了吸鼻子呢喃:「為什麼不願意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