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門開了,三人緊緊的圍了上去。
「病人中了四刀,右大腿兩刀,右手臂一刀,腹部一刀傷的最重,流血較多。儘管我們努力把病人搶救過來,可他現在仍陷入昏迷。三天後病人要是沒有醒過來的的話,恐怕、、、」醫生說到這頓了一下,看了眼眼前眉頭緊皺的三人又道:「請病人家屬做好心理準備,要是病人三天內沒有醒過來的話,恐怕就以後都不會醒來了。」醫生說完重重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醫生,求求你救救他,一定要把他給救活啊、、嗚嗚、、、醫生,求求你,求求你了、、、」楊蕊娜聽他這樣說抓著他的雙臂眼淚又開始流下。
「對不起小姐,我們院方已經盡力了。病人現在很虛弱,可以經常進去陪他說說話來刺激他的大腦神經,這樣他醒來的幾率就很高了。」醫生很是愧疚的垂下了腦袋便離開了。
「嗚嗚、、、小白、、嗚嗚、、、」
「蕊娜,你別這樣,小白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千萬不要杞人憂天啊。」名巒雅扶著雙眼已是兔子的楊蕊娜朝著姚小白的病房走去,完全忘記急救室裡還有著另外一位身體虛弱的人。
(在這小遷要修改一下,言稚空與姚小白的血型改為HR陰型血,世界上最少有的血型,記住了哈,小遷在這已經改了。HR陰性血。)
「撐得住嗎?」廖罕靠在牆邊看著捂著手臂緩緩走出急救室的言稚空問道。
「沒問題。」言稚空並沒有給予他太多的表情,只是幽怨的看著楊蕊娜悲傷的背影。
「是誰?」
「由愛妮,她說我長得很像她前男友,所以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擁有我。」言稚空說著嘴角勾起一抹恨意,由愛妮竟然讓楊蕊娜對他說了那樣狠的話,他怎能不恨她?
「稚空,告訴我是不是你已經喜歡蕊娜了?」廖罕站直了身子怔怔的看著他,表情極為深沉的嚴肅。
「是,我喜歡她。甚至發現我愛她,呵呵、、很可笑吧,在你面前說愛她。」言稚空說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愛?這就是你愛的表現?讓由愛妮差點把她殺了?」廖罕目露凶光的一把拽過他的雙肩靠在牆上,言稚空被他摔得背部生疼的悶哼一聲,皺起好看的眉頭。
「那你要我怎麼辦?你能對抗得了原善嗎?」言稚空一樣火著眸子吼回他。
「即使對抗不了我也不會讓我心愛的女人受傷害,你就是一個懦夫,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廖罕抓著言稚空雙肩的手顫抖起來,額頭涔出細汗。
「是,我是一個懦夫。那你告訴我,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是即使痛苦也想看著心愛的女人活著?還是生生的忍受著生死離別的痛苦?廖罕,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言稚空彷彿是用完了全身的力氣,吼完之後便虛脫似的順著牆壁滑坐在地上眸子還在死死的盯著廖罕。
廖罕被他赤、裸、裸的眸子看著心中一顫。是啊,如果是他的話他會怎麼選擇?除了這兩條路以外,還有一條便是同生共死。可是,他捨得嗎?他認為自己和名巒雅的幸福才剛剛開始而已,就這樣死去的話,他捨得嗎?
「那你打算怎麼辦?」廖罕身子也軟了下來,在他身旁坐下。
「還能怎麼辦?必須先找到她再說。」言稚空說完便看了廖罕一眼,深深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不理會現在還虛脫的身子朝這醫院大門走去。看著言稚空一晃一晃離開的背影,廖罕在心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們不是神,都只是會生會死,會恐懼、會害怕、會憤怒的失去理智的平凡人罷了。
廖罕在姚小白的病房前停住了腳步,他微皺著眉頭去看向姚小白極為蒼白的臉。一個男人可以為一個女人擋那麼多刀意味著什麼?只是意味著這個男人深愛著這個女人罷了。可是,言稚空才剛剛發現自己的愛就要抽離置身事外了嗎?而由愛妮怎麼就是一個無極的瘋女人,霸權主義是那麼的強烈,若以她的性格,那是不得手誓不罷休的。廖罕輕輕歎了口氣,這樣的情感糾葛要擺弄到什麼時候?
「廖罕,言總呢?」名巒雅發現了廖罕疲憊的身影淡淡道。
「公司有些事情先回去了。」廖罕對她淡淡一笑表示沒事,他總不能說剛才言稚空走的時候護士對他說言稚空抽掉了近700毫升還拖著近癱瘓的身子去找由愛妮了吧?
「嗯。」名巒雅點了點頭目光又回到了床邊抱著姚小白大手附在臉上哭泣的楊蕊娜,眼睛裡全是哀傷。
「小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你成這樣的。你快醒醒好不好?我可以再穿滑稽的衣服被你嘲笑,可以請你吃你最愛吃的加州卷,可以、、、嗚嗚、、、你醒醒好不好?、、」楊蕊娜的眼淚就這樣不停地流,沙啞著聲音不停地說。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比好朋友手上要傷心。看得她愧疚不已,心痛不及。
「她就一直哭到現在,怎麼勸她都不聽,廖罕,怎麼辦?」名巒雅擔心的眸子看著廖罕,雙手拉著他的手臂顫抖。她真的很擔心楊蕊娜在這樣哭下去身體會吃不消,嗓子的韌帶會受傷。
「你愛他嗎?」廖罕擰了擰眉頭站在楊蕊娜身旁緩緩道。
「、、愛?」楊蕊娜沙啞著聲音疑惑的聽著頭頂突如其來的疑問,愛他嗎?她的愛全都一絲不剩的給了言稚空,哪還有多餘的留給他啊?楊蕊娜想著不禁好笑。
「既然愛就給我停止哭泣,難道你想他醒來以後見到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嗎?難道你想讓他因為自己而害得你嗓子壞了而自責嗎?」廖罕重重的聲音敲擊著楊蕊娜的心臟。
「不,我不愛他。我更不想他自責,我也不想哭,可是我忍不住,我沒有辦法。」楊蕊娜解釋。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如果他真的醒不了即使你哭的再傷心也一樣醒不了,你又何必把自己也搭進去受傷呢?就算你說我沒心沒肺我也要說,你要這三天開開心心的活著,活著等他醒來第一眼見到一個精神煥發的楊蕊娜。」然後衝你溫柔一笑,那樣他一定會更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