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稚空,我就想這樣永遠抱著你,真的,真的想。」由愛妮緊緊的環著言稚空的腰,把臉埋在他腹部。
「放開。」言稚空面無表情的冷漠道。
「不要。」由愛妮抗議,擁著他的雙手下意識的緊了緊。
「再不放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言稚空的憤怒的低吼,帥氣的面孔已黑到極點。
「你要是再讓我離開,我也對她不客氣了。」由愛妮抬起頭,恨恨的眸子瞪著他。
「你明明就喜歡她的,你在自欺欺人。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是那麼的愛你,那麼的愛。」由愛妮說話中帶著悲傷,亦帶著憤恨。根本分不清她口中的『她』是楊蕊娜,還是名巒雅。也分不清她口中愛著的『你』,是林傑?還是眼前這個像似林傑的言稚空。
「你到底想怎樣?」言稚空冰冷的皺緊眉頭瞪著她,她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難保會不會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
「讓你愛我,只愛我由愛妮一個人。不是楊蕊娜,也不是名巒雅,就是我由愛妮一個人。」由愛妮有些激動地道。
「愛你?妄想。」言稚空冷冷的別過臉,雙手抓著她的雙臂準備甩開。
「言稚空,如果你不愛我的話,信不信我馬上就讓她死?」由愛妮說完頓了頓察言言稚空抓著她的雙臂有些鬆了鬆又緊了緊,眉頭,五官都擰在一起。
「我知道你的公司是楊蕊娜用你們結婚的條件換來的,所以,只要你和她結婚,我就一定會殺了她,一定會。」由愛妮狠狠的瞇著眼睛道。
「你這個瘋女人,給我放手。」言稚空忍不住吼道,抓著她的雙手力道極緊。
「讓我放手也可以,得讓我親你一下。」由愛妮說完便快速踮起腳尖在言稚空臉上啄了一下,趕緊鬆開他的腰跑開了。
回憶完畢。
言稚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歎了口氣,想起在街上不小心看到楊蕊娜和姚小白開心逛街的模樣,眉頭緊緊皺起。他擔心的找了一個晚上,卻在冰冷的早上見到她興奮的逛街。
是,他承認自己如由愛妮所說,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了楊蕊娜。亦聽了她的話害怕她真的對楊蕊娜動手,再看到那大紅的喜帖,不由自主的衝她發了火。可又有誰想到他被由愛妮抱著的模樣碰巧的被楊蕊娜給撞見了?
是,他是想要保護她的安危而用錯了方法。可是,楊蕊娜昨天晚上還哭的那麼傷心,本以為她會在酒店一個人呆著,沒想到他還在一家一家詢問酒店的時候,卻在步行街碰到了兩人。呵!一切不過都是他自以為是罷了。他以為楊蕊娜對他的愛可以是天長地久,至死不渝的。換了想,哪個女人想要被虐待而不想被寵愛?他看得出來姚小白喜歡楊蕊娜,可她楊蕊娜一樣是個女人,女人都希望被疼愛。言稚空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會例外嗎?
『咯吱』門開的聲音,言稚空怔了怔目光隨著聲音看向門的方向。果然,楊蕊娜提著大包小包的正在艱難的換著拖鞋。
「我來。」言稚空不知何時走到楊蕊娜身邊冷漠的拿過她手中的大小包,掃了一眼她身上大紅色的羽絨服。這就是他早上見到的那件,在他的印象裡楊蕊娜不喜歡太艷的顏色,衣櫃裡都是素雅的顏色。可今天卻穿著鮮艷的紅色,偏偏紅的刺眼。
「呃、、謝、、謝謝!」楊蕊娜微微一笑,抑制住心裡緊張的不安衝他點點頭,繼續換拖鞋。
「昨晚睡得還舒服嗎?」言稚空走到餐桌邊上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試意楊蕊娜坐下。
「嗯,還好。」楊蕊娜坐在他對面,目光環顧了一眼四周都不見王嬸跟橋的身影,再看向對面斯文的吃著飯的言稚空,竟覺得有些彆扭。
「王嬸有事情昨晚晚飯就回家了,禮拜一再回來。橋有些不舒服去看醫生了,大概一會就該回來了吧。」言稚空看出她的緊張淡淡解釋,也確實是實話。
「哦。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沒有在找他們、、、」楊蕊娜點點頭趕忙搖手解釋。
「我知道。」言稚空依舊是冰冷的聲音打斷她的話。
「哦。」楊蕊娜鬆了口氣開始去夾碟中的一塊醬汁蝦,彭的一聲夾上了言稚空的筷子。愣了一下看了眼言稚空的臉,趕緊抽回手,言稚空還是平平淡淡的掃她一眼,夾過下放下筷子剝起皮來。
「稚空?」
「嗯。」言稚空拿著那剝好皮的蝦朝楊蕊娜碗中送去。
「我們、、、我們去拍結婚照吧?」楊蕊娜閉上眼睛彷彿做了很大的思想鬥爭才說出這句話,睜開眼的時候便看到眼中空抽回手,低頭看見萬眾那只蝦肉。愣愣的看著,耳朵依舊不忘聽著言稚空的聲音。
「好。」言稚空沉默了半晌,點點頭。
「啊?」楊蕊娜驚訝的抬起頭瞪著他繼續嚼著飯菜的唇,他說『好』?他不是該很生氣的反對嗎?
「怎麼了?」言稚空抬起眸子道。
「沒、、沒什麼?」楊蕊娜趕緊垂下頭扒著碗裡的飯。她有些迷糊了,言稚空不是該反對的嗎?怎麼會點頭?她真的看不懂他到底再想些什麼?前天還擁著另一個女孩,今天便點頭同意和她拍結婚照,並且剝蝦給她吃。這一切是那麼的不可思議,雖然今天的言稚空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冰冷,可是為什麼感覺會有一點悲傷?是因為什麼?
言稚空看著沒心思吃飯的楊蕊娜,輕輕不易察覺的歎了口氣。他好不容易知道自己愛著的是楊蕊娜,卻迎來由愛妮的阻擋,甚至是對楊蕊娜的傷害。既然愛她,又怎會讓她受傷害?那麼多年一直都是楊蕊娜在守護著他,現在是到換回來的時候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楊蕊娜受到由愛妮的傷害。既然這個婚一定是會被由愛妮破壞結不成了,那拍了結婚照就當是留個紀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