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乾淨了。」玄月凌淡定的回答。
周圍一直沒搭上話的雲帝等人抹了抹頭上的汗,這是什麼對話?!看這樣子冥寶寶肯定沒事,不然的話就不是死沒死乾淨的問題了,估計是那個傢伙要死幾次的問題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倒霉,跟誰作對不行,非要找這對兄弟的麻煩……
雲帝揉揉額頭,「景兒,怎麼回事?」
「冥動用的是寒泯功裡的秘法,幸虧勁力去的及時,不然的話那他就不只是昏迷了。」雲景說道,即便是在說話,那眼神也從未離開過冥。
「凌,事情都解決了吧?!」雲帝開始詢問正事。
「解決了,剛剛冥撞見的那個是他們的頭,一個活了快二百年的老傢伙!」玄月凌說道,對雲蘭王的恨意可不是一點兩點。
「等冥醒來,我要帶他回趟玄國。這些日子麻煩您了,還有因為我,對雲界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玄月凌對雲帝內疚的說道。
「以後像這種話就不要說了,你離開玄國這麼久,也是該回去看看了。」雲帝溫和一笑。
五日後
「冥,你要記得回來。」雲景已經是第N次囑咐冥寶寶了。
「知道了。」玄月冥是在是不想在回答他這個要求了。要知道這種見面就說這一句話,還用那種肉麻兮兮的語氣說出來,人誰都受不了的!
「冥……」某人還想再說。
「知道啦,知道啦!在那玄國呆一段時間之後我就回來。」冥現在已經在某人的不斷教導下將自己當成是雲界的人了。
某人努力了這麼多天,終於得到她想要的回答,這才安心的看著冥策馬離去。
話說雲景對冥寶寶的態度玄月凌是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冥對這事貌似並沒有任何感覺,所謂當局者迷,大概就是 這個道理。
玄國
「母妃,七哥和冥就快回來了。」玄月肖對著藍貴妃說道。「嗯,」聽到這消息藍伽那絕美的臉上笑容大漲。想了想說道,「肖兒,能幫母妃一個忙麼?」言語中有這一絲絲的猶豫,又有這一絲絲的渴望。
「母妃,有什麼事您儘管跟我說就是了,只要是孩兒能做到的就覺不推辭。」玄月肖笑了笑,公子如玉果然是溫和宜人。
深吸一口氣,「肖兒,幫母妃找個東西。」說著在腰間取出一塊古玉,那古玉正是那次宮變前玄皇讓人給她送去的那塊兒。撫摸著上面的紋絡,「將於放在水中,在陽光下照出的影像是一個地圖。按著那個地圖去找,母妃也不知道那具體是個什麼東西。」話說道那竟是再也不想王下說了。
玄月肖見藍貴妃如此,多少也能猜到點什麼,「母妃放心好了,這事就交給孩兒吧!」頓了下,「母妃,有些事情並不是人力可以挽回或是解決的,無論孩兒找到的結果如何,請您以一顆平常心看待。也許您失去了,您重視的珍貴的,但是您現在還有更珍貴的!」
藍伽一愣,輕笑道,「哎,你們這幾個孩子,一個比一個聰明,」笑著點點玄月肖的腦袋,「哎,還真是什麼都滿不住你們,早就知道些了吧?嗯,去找吧,應該不難找的,不過母妃實在是沒有哪個勇氣去找,所以就麻煩你了。」
「母妃,孩兒都說過了,不要客氣,孩兒這就去找。」說完行了一禮就出去了。
肖王府
玄月肖一進書房就看見玄月行斜靠在椅子上,那一身的紅蓮加上在房門開開時灑下的一身餘暉分外的扎眼。見玄月肖進來,手指撫上那妖媚的桃花眼,「小肖肖,你終於回來了,哥哥好想你啊……」
那噁心的聲音並沒有使玄月肖有多大的反應,明顯這麼噁心的話聽得太多了,有免疫了,走到一邊坐下,「三哥很無聊啊?無聊的話弟弟送你去青國玩玩吧?」
這話一出口就見玄月行從椅子上立了起來,跟那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全身上下的毛都炸了起來。瞪著一邊優哉游哉的肖好一會兒,無趣的坐下,乖乖的不再講話。
「母妃剛剛讓我幫他找個東西。」見玄月行那一臉的憋屈樣,玄月肖也是見好就收,絕對不能將這個危險分子真的給惹毛了,不然的話她未來的日子會無比的晦暗,無比的悲慘。
「什麼東西?」對於藍貴妃的事,玄月行跟肖一樣,還是很上心的。
玄月肖將剛剛藍貴妃交代的事情重複了一遍,「怎麼樣,去找吧?」
「嗯,好,先看看地圖。」
兩人立刻就開始忙活起來,看著水中顯印出來的地圖,兩人都是一陣無語。按地圖顯示的地方竟然是藍貴妃的寢宮!
兩人對視一眼,決定立刻去找。既然藍貴妃已經鼓起勇氣去尋找答案,那她也應該大概知道一些,即便那答案很可能是最差的那一個,藍貴妃應該也不至於太過傷心。玄月肖兩人依照那地圖開始尋找,很快就找到一個埋在茶花樹下的盒子。
將那盒子放在藍貴妃面前,「母妃,就是這個。」玄月肖輕聲說道。本來想著讓藍貴妃自己打開盒子,他們先出去,可是見藍貴妃那激動的有些發顫的手,兩人瞬時就決定不能出去。
藍貴妃平穩了一下心情,笑笑,「你們還是別出去了,這人老了啊,沒那麼好的心裡素質了。在這陪著母妃吧。」深吸了幾口氣,手摸向盒子,緩緩的打開。
裡面是一封信,從那紙的顏色來看,應該是很多年了。拿著信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小心的打開。
伽伽: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在了。不要難過,人總是要離開的,只不過我提前離開了。現在的你是否一切安好?
伽伽,照顧好自己,照顧好我們的孩子,我會在另一個世界裡關注著你們。伽伽,第一次遇見你時,我就愛上了你,那時的你,純潔美好的猶如那茶花,清新的自然,高貴的你確實那麼的平易近人。
第一次牽起你的手,我知道,此生我只能愛你一人,我的心也只能在你左右。第一次吻上你的唇,我發誓永遠守護你,所以,伽伽,我不後悔,所有的一切,我從未後悔過。
伽伽,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事,愛上你,是我今生修來的福氣。伽伽,當你看到這封信後,請你千萬不要傷心,在這個世界的我可是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著你。所以,我懇請你,要開心,希望我的茶花永存。
夫錦留
這僅僅幾百字的信,藍伽看了一遍又一遍。
玄月行和玄月肖就靜靜的守在一旁,過了不知道有多久,藍伽輕歎一聲,柔聲道,「謝謝你們了,母妃沒事了。」
「是不是很好奇?」藍貴妃幾乎是在自問自答。玄月肖兩人也知道她現在就想找個人傾訴一下,「他叫錦,嗯,你們應該也聽說過,錦公子。」
這話一出口,玄月行兩人就震了震,這錦公子可是近乎傳說的存在,只是,據說是英年早逝,也有說他隱居山野,反正好多的版本。
「沒錯,現在的江山,現在玄傲乾的江山就是錦給他打下來的。之後,玄傲乾搶了他的女人,搶了他的兒子,搶了他的所有。」歎口氣,「哎,這話題太沉重了,嗯,放心啦!」藍貴妃衝著兩人笑笑,「看了他的信,我的心情也是逐漸的平復下來,現在沒什麼了。嗯,就是這些。」
「母妃……」玄月行剛開口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藍貴妃看著那平日裡巧舌如簧的玄月行那窘迫的樣子,輕笑一聲,「好啦!我都說我沒事了!冥兒他們什麼時候到啊?不是說你今天麼,怎麼還沒到?」
「嗯,他們晚上才能到呢。」玄月肖見藍貴妃那恢復如常的樣子,心中暗暗的鬆了口氣,回答道。「嗯,肖兒,等他們回來了,你就登基吧,怎麼樣?當初因為我,你們這麼多年行動都是處處受限……」
「母妃不要這麼說,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些年了,該是我們不一直就是我們的麼,那位置不過就是個稱號而已,沒什麼值得惦記的。就算是再晚個幾年等父皇去了在登基,又能如何,我們的權力與勢力絕對不會因為這而有所受損。這麼多年,我們發展的勢力早就超脫了父皇的控制範圍,母妃您可千萬不要因為當年的那事而自責。」
「報!」外面玄月肖的暗衛喊道。
「什麼事?」打開房門問道。
「回王爺,七王爺和九王爺大概再有不到半個時辰就會到了,七王爺說,請二位王爺在貴妃宮內等他。」那個暗衛恭敬的回道。
「母妃,那兩個傢伙快到了。我們準備些酒菜吧,今夜不醉不歸!」玄月行蹭到藍貴妃身邊說道。「好啊,嗯,就你去張羅吧,免得你在這閒的無聊。」藍貴妃笑著說道。
「母妃……」沒過一會兒,就有一道紫影飛快的向著藍貴妃撲去,當然撲進去的時候是輕輕的,不然他那麼大的個子估計會把藍貴妃直接撲到。
「死小子!怎麼還這樣?!」藍貴妃頭疼的問道,然後貌似微微惱怒的扯扯冥寶寶那精緻小臉。成功的使得後者的俊臉,迅速的變成了苦瓜臉。
「母妃。」後進來的玄月凌低聲喚道,來之前就接到玄月肖的傳書,關於那個「錦」公子的事情,而且那個人還有可能就是自己的親身父親!
「你那是什麼表情?」藍貴妃敲敲玄月凌的腦袋,「怎麼見到母妃還苦著張臉?嗯?」
見藍貴妃確實狀態不錯,笑笑,「怎麼可能!兒子可是想念您想念的緊呢!」跟藍貴妃一模一樣的鳳目中含著滿滿的幸福。
「母妃,孩兒這次不是一個人回來的。」玄月凌笑著說道,那眸子裡的喜悅怎麼也遮不住。「嗯?」藍貴妃一愣,「還有誰?」
微微一笑,薄薄的唇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這個若若,說害羞愣是不肯出來,略有無奈的搖搖頭,「等一下。」說完就出去了,在回來時竟是一左一右拉著一大一小兩個寶寶。
「煙兒?」藍貴妃激動的看著若若,又看看那孩子,那個跟玄月凌由著一模一樣的面容的孩子,不敢肯定的問道,「這……」
玄月凌走到藍貴妃身邊,「娘親以後叫她若兒吧,這丫頭給自己改名了。」說完轉頭對球球招招手,某球球立刻配合的飛撲進玄月凌懷裡,那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球球,叫奶奶。」玄月凌摸摸球球的腦袋,想讓他表現好點,結果某球球根本就不用他教,早已將注意打到他奶奶頭上了,這不,「美孫計」開始了……
小身子還留在玄月凌的懷裡,但是小腦袋和那嫩嫩的同音一起探了出去,甚者小脖子,「奶奶——」
藍貴妃從玄月凌的懷裡接過球球,揉揉越發圓滾滾的球球,「球球乖,」好好的親了親,轉頭對著冰若說道,「孩子,辛苦你了,之前凌兒所做的……」
不等藍貴妃說完,冰若就笑著接過話來,「母妃,不要說這些了。以前的事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我很幸福。」
見冰若這麼說,藍貴妃自是萬分的高興,「好啦,酒宴我們都為你們準備好了,今夜就這麼定了,不醉不歸。」藍貴妃宮內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
……
夜晚的月色越發的柔美,還是那年的那個地方,那片名叫「紫原」的地方,那裡保存著最純真的回憶,最美好的眷戀。看著那滿湖的睡蓮,人兒依賴的靠在身後那結實的肩膀上,那種來自於心底的安全感油然而生,靜靜的靠著,不發一言,卻是勝過千言萬語。
「煙煙,」深情的看著後者的小臉,修長的手指劃過那鮮紅欲滴的唇,低頭,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