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金靈一臉花癡樣的看著他,美男也沒有任何的尷尬之色,微微一笑,跨進門來。
那清淡如風,清雅如蓮般的笑,一下子就閃花了金靈的眼,她怔怔地看著美男子走到她的面前,卻做不了任何的反應,猶如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
「姑娘,你感覺如何?」直到一道如暖陽般溫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金靈這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收回了那赤*裸裸的眼神,環視了一下四周道:「還好,是你救了我?」
美男但笑不語,將手中的藥放在了床邊的案几上,然後很自然地抓起了金靈的手,為她號著脈。
他的手很清涼,一股淡淡的藥香傳入金靈的鼻尖,清新美好的感覺,讓她的心漸趨平靜,望著近在咫尺的絕世容顏,金靈又開始發呆了。
美如謫仙,淡如清風,還會醫術,這樣的美男子,一般都是小說中最最完美的男配角色吧。
難道,這是自己的一段艷遇?
就在金靈狗血地胡思亂想的時候,美男已經將她的手放回,見著她那明顯的癡呆樣,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淡淡地開口道:「身體還很虛弱,好在孩子保住了,你將這藥喝了之後,好好休息一下吧。」
孩子?她的孩子居然沒事?
金靈的手捂在腹部,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子,「我的孩子……還在?」
「嗯。」將藥重新端起遞到金靈的手中,美男幽幽道:「是我的小廝發現的你,救起來的時候,氣息微弱,脈象混亂,但相比你的脈象,這個孩子的生命力卻強的令人驚訝,所以,你不必擔心他。」
「謝謝你。」金靈喝下藥,真摯地道著謝,忽地心中一驚,連忙問道:「跟我一起救上來的人呢,他怎麼樣了?」
美男的神情微頓,好看的眉頭皺起,金靈的心中滑過一絲不祥的預感,果然聽得他說:「當時只發現你一個人,並無他人。」
心,在瞬間好似被什麼糾起,生疼生疼的,嚴奕,那個將自己緊緊護著的男子,居然沒有被救起,那麼他人呢?
美男看著金靈的痛苦樣,知道那個人肯定是她非常重要的人,不由得問道:「他,是不是那個給你輸真氣的人?」
驚愕的轉頭看向他,而美男只是笑了笑,「我檢查過了,你本身並無內力,可是體內卻被一股真氣內力保護著,雖然也很微弱,但正因為這個,你才會安然無事,你的孩子,也因為真氣的保護而無恙。」
嚴奕,嚴奕……
眼中湧上了一股濃濃的酸意,金靈抬起頭,卻依舊止不住滾滾而下的淚珠。
美男歎了口氣,收拾好東西默默離開了。
哭過之後,金靈忽的就清醒了許多,當時水流那麼急,肯定是將她和嚴奕兩人給衝散了,既然昏迷的她都能被這個美男給救了,那麼嚴奕也極有可能會被別人救起,一定的,他一定不會死。
金靈這麼想著,心情也好了許多,靜下來的她才忽覺肚中空空,餓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又被打開,一個小廝打扮的十五六歲的男孩子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些吃的。
金靈心中一喜,真的是太善解人意了。
「姑娘,你該餓了吧,吃點清粥。」小廝將東西端到了金靈的床邊,復又補上了一句,「這粥可是我們皇……公子親自熬的哦。」
「謝謝。」餓急的金靈沒有聽出小廝話中的問題,卻為那個美男能親自為她熬粥而感到欣喜不已,端起,一口接一口吃了起來。
清香滑膩,唇齒留香,真是相當不錯的手藝。
這個男人,真的是屬於極品了。
吃完了粥,金靈的精神好了不少,就跟小廝打聽了一些情況。
她果然是在一艘船上,而且令她驚訝的是,這困龍江的江水居然把他們一路衝進了冥海,而這個冥海,金陵也曾經聽海兒提起過,那個她一直所嚮往的神秘冰島,就在冥海的某個海域之中。
至於這位美男的身份,小廝沒有透露,但是光看她這個房間的裝飾打扮,就肯定不是一般的公子哥,再加上那麼一幅傾城容貌,而且還會醫術,想來該是一個隱世的神醫之類,出海,是為了尋找什麼珍貴的仙草靈芝吧。
金靈就這麼給美男的身份做了定位,然後開始在這竹屋樣式的船艙中修養了起來。
美男每天都會來給她診一次脈,交代她一些注意事項之後就會離去,沒有多餘的話,甚至都沒問一下她的名字。
雖然金靈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認為他溫潤如玉,飄逸出塵,該是一個容易親近的人。但是這幾日接觸下來,她慢慢發現並非如她所想,雖然他的臉上總是帶著笑,卻是那般的雲淡風輕,冷漠淡然。
金靈甚至覺得,或許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對每個人都是笑臉相待,卻無法以心相交。
好吧,她承認自己想的太遠了,人家只是好心地救了她而已,沒有必要以心相交吧。
只是,她現在得搞清楚的是,他們這船到底要去哪裡?
於是,在第三天的早上,在美男診斷完畢準備離去的時候,金靈終於出聲叫住了他。
金靈猶豫地看著被她喚住了腳步的美男,低聲道:「那個,公……公子,我能否問個問題?」
「呵呵。」美麗的星眸中漾起了一絲淺笑,美男笑語:「我叫凌逸玄。」
「凌逸玄?」金靈嘴中喃喃著,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見過?但好似又是很遙遠的記憶了。
哎哎,同名同姓多的是,況且這麼一位美男,她要是真的見過,是絕對,絕對不會忘記的。
金靈想了想,還是無法直接叫出他的名字,「嗯,那……凌公子,我們這是要去哪?」
凌逸玄也不再去糾結稱呼的問題,勾唇道:「冰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