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沒事就好,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沐冰凝將頭靠在明辰景的胸口,眼中閃過一絲憤恨。
明辰景再一次拉開了她,眼神閃爍,「凝兒,我有點累了,有事我們明日再說吧。」
「好。」用手帕擦了擦眼睛,沐冰凝笑的體貼,「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明辰景房間,沐冰凝的臉色驟變。
金靈這個賤女人,居然還沒死掉!
當她得知明辰景帶著林侍衛回來的消息之後,是既開心又怨恨,明明是萬無一失的計劃,偏偏沒料到明辰景會為了她而闖進御魔丘,讓自己提醒吊膽了大半個月不說,最可恨的是這個賤女人居然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這讓她深深的意識到,金靈在明辰景心中的份量已經是她無法估計的。
而且剛剛,明辰景對自己有著很明顯的推拒之意,她到底該怎麼辦?怎麼辦才能挽回他呢?
*
「啊!海兒,霞衣,你們真的來了。」金靈一進門,就看到了守在屋內的兩人,不由得大叫了起來。
「姑娘,姑娘。」海兒在瞬間就紅了眼睛,連忙迎上去抓住了她的手,左左右右地端詳著,卻忽的怒氣衝天地責怪道:「姑娘,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是落崖,又是身陷沙漠的,你要急死海兒是嗎?」
「額……」沒料到她的第一句就是責備自己,金靈愣住了,而一邊顏霞衣連忙道:「姑娘,你不要怪海兒,她真的是急壞了。姑娘落崖之後,她哭了幾天幾夜,眼睛都腫了。後來好不容易收到主上的信說你無恙,可是當我們趕到這裡的時候,你居然又失蹤了,而且是進入了御魔丘。這一回,海兒又掉了不少眼淚,好在你們都平安回來了。」
聽著顏霞衣的話,金靈的眼眶也紅了,一邊擦著海兒噗噗掉下來的眼淚,一邊道:「你這丫頭,第一次知道你原來這麼愛哭。好了不哭了,姑娘我不是沒事麼?你看,好好地站在這裡呢,也沒缺胳膊少腿的。」
「撲哧。」海兒終於被金靈給逗笑了,這才委屈地道:「還說,海兒以前從來不哭的,都是因為姑娘你,我都成了整個暗營最會哭的人了。不過只要你沒事,海兒被人笑話笑話也無妨。」
三人說了幾句之後,海兒就給金靈打來了熱水,原本要伺候她洗澡的,但還是被金靈給拒絕了,看著海兒撅著嘴嘟囔著離去,金靈不由得笑了。
不管來這古代多久,她還是無法接受讓人給她洗澡的事情。
金靈苦笑著搖了搖頭,看著熱騰騰的水,迫不及待地脫了個精光,然後跨進了浴桶。
當乾澀的肌膚接觸到溫熱的水之後,金靈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顫,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洗過這麼舒服的澡了,一個月,亦或是更久。
金靈閉著眼,雙手靠在桶沿上,任由全身的細胞讓溫度恰恰好的水緩緩地浸透,這樣的感覺,真的很是美妙。
而她的腦中,卻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一梳理著。
先是被騙進入了沙漠。
這件事情很顯然是著府中之人所為,而最有嫌疑的人,就是那個沐冰凝,雖然她心中有著這個懷疑,卻並沒跟明辰景說過,因為她不確定他會不會相信。
然後就是在沙漠中和明辰景的生死相依。
要不是沙漠中的危險叵測,她還真的很希望兩人就這麼一輩子在沙漠中好了,因為只有在那裡,他們的心中才會只有彼此,沒有戰爭,沒有沐冰凝,也沒有白蓮月。
接著就是被馬賊們所抓,其實也可以說是所救。
想著此,她就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刁蠻卻又癡情的女子,裴雅。其實裴雅的性格她還算喜歡,敢愛敢恨,想要救抓住,真的是很直率的人,只可惜,她愛上的男人是自己的,所以只能注定了她的悲劇。
因為歉疚,所以她在走之前留了一封信給她,上面寫了她並沒有真的嫁給明辰景,也沒有失身與他,她還是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這麼做,金靈知道裴雅肯定會恨他們,但是他們對她,少了些許的愧疚。
最後就是那個神秘的四皇子。
忽然冒出來替她解決了一切的難題,卻隱而不顯,如果他不是明辰景要攻打的對象,她會以為他真的是一片好心,可是現在這樣,讓她覺得更加的不解,而且那六個人,留在這裡又是為了做什麼?
刺探軍情?刺殺明辰景?
按照這五天裡她對他們的理解,他們應該不屬於這一類人吧。
要殺明辰景,沙漠中多的是機會。
想刺探軍情,那就該假說離去,悄悄刺探,哪有這麼光明正大地住進來刺探的道理。
所以說,這幫人真的很是糾結,害的自己都糾結起來了。
還有還有,現在回來了,更加糾結的事情也出現了,那就是那個真假莫辨的沐冰凝。
這次的事情雖然沒有什麼證據,可金靈就是認定了是她做的,而且之前聽海兒說了,他們開了白蓮月的棺,發現裡面確確實實有著一個人,穿著白蓮月下葬時候的衣衫,但是面容已經腐爛難辨,唯一讓人懷疑的就是,那塊由明辰景親手放進去的玉珮,確實是不見了。
其實她早該想到的,如果當初白菲真的要白蓮月冒充沐冰凝,那麼肯定會想好後路的,怎麼可能會留一個空棺木在那裡,惹人懷疑呢?
所以這是他們的失策,這樣一來,不但不能找到證據,說不定還打草驚蛇了。
而且現在的沐冰凝顯然已經知道了林子晉就是她金靈,不然也不會想要下毒手害她。
哎呀,真當是糾裡個結啊,容她好好想一想,怎麼對付這個2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