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愛卿,你這是何意?」御書房內,坐在上首的明卓晴看著大隊人馬一腳將門踢開的楚忠笙,冷聲問道。
「呵,難道皇上你還沒意識到麼」楚忠笙雙手背後,一步一步朝著明卓晴走去,臉上滿是得意的笑:「那本王就告訴你,這叫『逼宮』。」
「大膽!」明卓晴「啪」的一聲拍案而起,怒斥道:「楚陽王,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這可是誅九族的死罪。」
「死罪?」楚忠笙走到了龍案前,雙手撐在上面,傾身湊向明卓晴,「那我們就看看,死的到底是你還是本王。」
「來人!」明卓晴臉色大變,大聲朝外叫道,可是根本就無人應他,門口只有楚忠笙帶來的人,一個高大的身影卑躬屈膝地站在那裡,低著頭不敢看他一眼。
明卓晴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楚忠笙帶著這麼多人能一路無阻地到了這裡,竟是他最最信任的人將他出賣了,他苦笑地看著楚忠笙,「楚忠笙,看來你蓄謀已久啊,虧得朕平時如此器重與信任你。」
「哈哈哈……」楚忠笙忽的放聲大笑,「這明啟的大半江山都是本王替你打下來的,本王幾次出生入死,全身傷痕無數換來的東西,憑什麼只能讓你們明家獨享。皇上,你已經享了這麼多年的福了,也該讓我這個大功臣享受一下了。」
「你……」明卓晴氣急,卻看到他曖昧的一笑:「不只你的江山,就連你的女人,本王也要。你可能還不知道,那被你捧在手心裡寵著的愛妃腹中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你說什麼?」明卓晴的臉色一片慘白,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而楚忠笙卻是大笑道:「哈哈,被本王戴了那麼長時間的綠帽子,這個滋味如何啊?」
「你這個畜生,你……」明卓晴話還未說完,卻見楚忠笙大手一揚,隨即眼前一片黑暗,頓時失去了意識。
楚忠笙看著趴倒在桌上的明卓晴,冷哼一聲道:「來人,皇上舊病復發暈倒御書房,快去請太子速到龍棲殿。」
「是。」眾人帶著明卓晴迅速退去,御書房內頓時只剩下了楚忠笙一人。
楚忠笙一撩錦袍在龍案前坐下,摸了摸精緻的椅子,視線在御書房內一一掃過,嘴角的笑越來越深:「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從此以後,我就是這個國家的主人了。」
從袖中掏出一枚虎符,儼然就是之前給了明辰景的那枚,輕輕的把玩著,楚忠笙輕蔑的勾唇:「呵呵,真以為本王會將虎符交給你們嗎?本王倒要看看,你那假虎符能否統帥得了本王的二十萬大軍,哈哈哈……」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猖狂的笑聲中,一道輕靈的聲音響起,一身王妃宮裝的金靈自裡間款款而出,楚忠笙有著片刻的怔忡,下一刻,起身迎向她。
「果真不愧是本王看中的女人,居然知道本王會來這裡發難。」
金靈淡淡的笑,「既然王爺許了承諾,那我自然是要多加留意王爺,不然到時,恐難當大任啊。」
「哈哈。」楚忠笙伸出手,勾起了金靈的下巴,「你愛的男人,就要走到盡頭了,難道你一點都不心疼麼?」
「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既是無意,又何須心疼,這樣的人,不值。」金靈的眼中一片坦然。
「好。」金靈的一番話讓楚忠笙甚是滿意,「走吧,跟本王去看一場好戲。」
金靈跟在楚忠笙的身後,一抹算計的笑滑上嘴角,這的確會是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
儲熙宮內。
當楚忠笙派去傳報的人趕到儲熙宮的時候,明辰峰正躺在床上咳的聲嘶力竭,聽到皇上舊病復發,在御書房暈倒的消息之後,更是急得咳出了一大口的血。
「太子。」在一邊伺候著的公孫燕一把扶住了正欲起身的他,焦急地道:「太子,您現在這樣的身體,如何去看父皇啊?」
「不,本王要去,本王要去。」明辰峰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公孫燕,顛顛撞撞地下了床,嘴裡不斷地說著:「父皇,兒臣沒用,兒臣來看你了。」
可是沒走幾步,他腳下一個踉蹌,公孫燕和一邊伺候著的宮女齊齊伸手去扶,可是他卻早已倒地不醒。
「太子?!快傳太醫,快傳啊。」公孫燕抱著明辰峰,大聲地大叫喊著。
還站在門口的傳報者將屋內的一切盡收眼底,而後轉身離去。
當楚忠笙得到消息之後,笑的更加得意了,「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暈倒了也好,省切了本王的一個麻煩。」
楚忠笙慢慢踱步到明卓晴的床邊,巨大的黃金雕龍床,黃色的金色床幔,明黃色的繡龍錦被,這一切,很快就要全數屬於他了。
視線掃向躺在上面的不省人事的明卓晴,楚忠笙微微瞇起了眼,「老鬼,看在平日你還算聽本王話的份上,再讓你享受片刻的皇帝滋味。」
轉過身,楚忠笙笑看著靜站在一邊的金靈,「怎麼樣,喜歡這裡嗎?」
金靈狀似認真地掃視了一圈,這御書房上次只是在外面站了一會而已,裡面還真是沒來過,點了點頭道:「嗯,竟是些值錢的東西。」
「咳咳……」楚忠笙不由得乾咳了兩聲,果然是個愛財的偷。
就在睿王爺帶兵出征後半天的時間,朝中就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皇上和太子齊齊重病不起,睿王爺帶兵出征,國難抗敵當前,朝政只能暫由楚陽王執掌。
雖說是暫代,但明眼人都知道,這個局勢大致已定,除非遠在邊關的陳將軍和前往沙場途中的睿王爺迅速返朝,可是這樣一來,邊關被臨川國所破,這個國家照樣不保。
所以,眼看著明家的江山就要易主,一場風雨即將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