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的反間計成功了。
第二天晚上,楚忠笙就滿臉怒氣地通過密道到了翡翠宮,見著迎上來的白菲更是狠狠地一把將她推了開去。
「王爺,您,您這是怎麼了?」白菲被推的一個踉蹌坐倒椅子上,不知道楚忠笙的怒氣從何而來,滿臉的委屈。
楚忠笙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張驚慌失措的小臉,冷哼道:「白菲啊,白菲,妄本王拿著一顆真心來待你,而你卻將處處欺瞞著本王,你到底居心何在啊?」
楚忠笙渾身的寒氣讓白菲驚了驚,而聽到他的話之後更是滿臉的疑惑,「欺瞞?王爺,妾身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啊?」
「呵呵,還不承認?」冷笑一聲,楚忠笙甩袖走到了桌邊坐下,「那你說說,第一次白洛抓了那個假的沐冰凝之後,她是如何被明辰景救走的?」
「這……」白菲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他為何會問這個,但還是如實說道:「洛兒說,是明辰景帶著侍衛將她救走的,因為人多勢眾,他又不能暴露了身份,所以才……」
未等白菲說完,楚忠笙就打斷了她的話,「那麼你再說說,龍參被盜的當晚,負責巡守的白洛是怎麼如何值守的?」
白菲的心中滑過一絲不安,「洛兒說,他遇到了盜參的竊賊,可是交手之後卻被他以迷藥逃脫,後來追到了宮門口,卻被銀狐一個火雷炸傷炸死了好多禁衛。這件事情王爺您知道的啊,當初皇上大怒,還是您替洛兒求的情呢。」
「呵呵,洛兒說洛兒說,依本王看來,都是你在說吧。」楚忠笙諷刺地笑,「可是據本王所知,當日明辰景是單槍匹馬來救人的,還被白洛的暗器所傷,中了毒,需要千年龍參做藥引才能解毒。所以假的沐冰凝進宮盜參,期間還被白洛發現,將她打傷,這一切,你有告訴本王麼?」
白菲越聽,臉色就越蒼白,終於忍不住驚呼道:「什麼,當時明辰景中了毒?而且盜參之人居然是假的沐冰凝?」
看著白菲一臉不解的樣子,楚忠笙笑的更冷,「怎麼,你別告訴本王這些你毫不知情,那麼本王再問你,你可知道這個假的沐冰凝的真正身份麼?」
「王爺,妾身真的是不知道的,請王爺相信妾身。」白菲急了,連忙跑到楚忠笙的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相信你?」輕蔑了瞥了她一眼,楚忠笙滿是不削,「你還要本王如何相信你,其實本王早該想到的,你可以為了本王而背叛明卓晴,自然也可以為了別的男人而背叛本王,女人都是下賤的東西。」
白菲慌了,手下拽的更緊,急切地道:「王爺,妾身沒有,妾身發誓絕對沒有欺瞞王爺一絲的事情,肯定是白洛,是他欺騙了我。」
忽的伸出手一把鉗住了她尖細的下巴,楚忠笙狠狠地道:「呵呵,這會兒連你最愛的弟弟都要出賣了嗎?說你賤,還真不是假的。」
下巴上的劇痛,心中的委屈,讓白菲的眼中瞬間聚滿了淚水,可是她卻依舊不斷地解釋著:「王爺,妾身對您一片真心,從未有過背叛王爺的心,這些事情肯定是哪裡搞錯了,請王爺明察啊。」
「嗯……你的意思是本王搞錯了?」楚忠笙危險的一瞇眼,就嚇得白菲連連搖頭,「不,妾身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呢?」低下頭,緩緩湊近那張已然嚇的蒼白的臉,楚忠笙的臉上勾起了一絲不明意味的笑,「白菲,本王承認,你的身體確實對本王有著巨大的誘惑,不過你也要記住了,這個不足以成為你背叛本王的資本,這件事情,本王會慢慢查的。」
「謝……謝謝王爺。」這樣的楚忠笙讓白菲感到很是害怕,但見他總算是鬆了口,頓時又恢復了一派媚態,朝著他靠去。
卻不料楚忠笙只是嫌惡地一把將她推了開去,斜睨著她輕蔑地說道:「哼,今日本王對你沒有興趣。」
話音剛落,楚忠笙起身甩袖離去。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密室門口,白菲咬著唇,眼中噙滿了委屈和不服的淚水,她愛這個男人,可是現在居然連他都不相信她了?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前一天不還是好好的嗎?
視線收回,她剛走了一步,卻發現之前楚忠笙坐過的凳子下有一塊金色的面紗,撿起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這是金龜子的面紗,曾經鬧的滿城風雨的金龜子盜取災銀一案她也有所知曉,那張通緝榜文她也看到過,這分明就是金龜子的面紗。
再聯想到剛剛王爺所說的盜取龍參的是那個假沐冰凝,莫非這個人就是金龜子?
只是,她的面紗為何會在王爺這裡,而且王爺知道的那些事情,會不會就是她告訴他的?
可她是明辰景身邊的人,現在為何會跟王爺牽扯上?難道說……
拿著面紗的手緊緊地拽起,白菲的臉上一片猙獰,她惡狠狠地道:「屬於本宮的東西,誰都別想搶走,說也不能。」
想到這裡,白費忽然意識到有些事情必須還要去確認下,收拾了下心情,朝著外面喝道:「來人,去把白副將給我找來。」
片刻之後,白洛來了,在門口猶豫了一會,他這才敲門走了進去,白菲坐在內室的桌前喝著茶,見白洛進來,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並未說話。
氣氛有著些許的凝重,白洛站定問道:「姐姐,深夜找洛兒,有何急事?」
「姐姐?你眼中還有我這個姐姐嗎?」「砰」茶杯被狠狠地按在了桌上,茶水飛濺。
而白洛依舊是面色不變,只是低垂著頭:「洛兒不知哪裡惹姐姐生氣了,請姐姐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