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宮內。
「說,是不是你告訴明辰景災銀所藏之地的?」
白菲的一聲怒喝嚇的站在前面的白蓮月「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臉色蒼白,整個人瑟瑟發抖,哭泣著說道:「姑姑,真的跟我沒有關係,如果我要告訴王爺,當初為何還要下藥呢?」
白菲白了她一眼,冷聲道:「哼,你肯定是跟沐冰凝那個賤人一樣,對他動了真情,所以這麼多年居然都查探不出他的虛實,沒用的東西。」
「姑姑……」白蓮月朝前跪行了幾步,淚眼婆娑,滿是委屈,「姑姑,我承認我是對他動了真情,可是姑姑對我恩重如山,我不會為了他而背叛姑姑的,姑姑叫我做的事情,我都一一照辦。」
「不會背叛?」美眸微瞇,白菲嘲諷地一笑,「那你告訴本宮,此次災銀所藏的地方只有你知道,為何會讓陳彬帶著人搜了去,而且還留了活口,要是那些人供出點什麼,到時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你了。」
「不,姑姑!我不要死,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白蓮月一把抓住了白菲的裙子,驚慌道:「藏災 銀的地方雖然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可是昨夜我飛鴿傳書給姑姑,上面寫了地址的。」
「飛鴿傳書?」白菲一臉的疑惑,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麼,「本宮沒收到什麼傳書,莫非是這個傳書落入了他們的手中?」
「很有可能的,姑姑。」白蓮月不住的點頭,這樣她就沒有嫌疑了。
「哼。」白菲一把從白蓮月手中扯回了裙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要真是如此,你就更是死定了,明辰景要是知道這件事是你做的,你說他會怎麼對付你?」
頹然坐倒在地,白蓮月的臉色越加蒼白,如果王爺知道了,會怎麼樣?
看著一臉茫然無措的白蓮月,白菲忽的歎了口氣,然後伸手將她扶了起來,「蓮兒,姑姑知道你的難處,誰叫我們白家兒女都是重情重義之人呢。」
輕柔地將她因哭泣而粘在臉上的髮絲裡撩開,一張楚楚可憐的精緻臉蛋顯露出來,這張臉,跟自己有著幾分相似,心中頓時湧起了幾絲不忍,「蓮兒,你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對男人用情太深,不然最後傷的那個人,只會是你自己。」
「嗯。」白蓮月點了點頭,姑姑說的話,她一直都記得的。
只是……
「好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到底如何現在還未知曉,就算他真的知道了,來問你什麼,你也要一口咬定不知道,到時姑姑自然會給你想辦法的。」白菲揮了揮手,讓白蓮月先回去。
「是。」白蓮月福了福身,轉身離去。
看著關上的門,白菲又歎了一口氣,用些事情還是不告訴她的好,不然到時會影響了計劃。雙眸又變得一片冷厲,嘴裡喃喃道:「明辰景,既然你弄出一個假冒的沐冰凝來,那麼本宮就給你弄一個真的出來,到時看你怎麼玩,哈哈哈。「
*
「啊啊啊啊……」凝香閣內,忽的傳出了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叫聲,正走進院內的海兒心中一慌,連忙奔了過去,想也沒多想一把推開了主臥的房門,「王妃,發生什麼事情了?」
床上,金靈正衣衫不整,髮絲凌亂地坐在上面,看到海兒之後又是一聲大叫:「啊,海兒,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早上不是在清風樓那裡找顏霞衣喝酒嗎?這會兒怎麼又跑來睿王府了?
海兒笑了笑,「王妃,你昨日喝醉了,是王爺將你抱回來的呢。」
「不是吧?」金靈猛地跳了起來,「我銀子都給他找到了,他還陰魂不散地抓我來這裡做什麼?」
「王妃……」海兒沒好氣地將她按住,可是金靈忽然又炸毛起來,指著海兒怒目道:「不要再叫我王妃,從今以後我討厭這個稱呼。」
「好,您坐下來聽我說好麼?」海兒一臉的無奈,看著她在床上盤腿坐了下來,這才耐心地道:「王爺已經知道他錯怪您了,所以把您請了回來,繼續做我們的王妃啊。」
而金靈聽了只是挑了挑眉,一臉的不削,「繼續做王妃?呵,他以為我是誰,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你是本王的王妃。」未等海兒說話,房門已經被推開,笑的一片明媚的明辰景走了進來。
海兒連忙識相的起身,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關好門,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然後離去。
屋內,只有金靈和明辰景兩人了,見他朝著床邊走來,金靈一個轉身面向裡面,不去看他,也不說話。
看著她明顯在賭氣的樣子,明辰景無奈地搖了搖頭,伸出手想碰她的肩膀,可是金靈好似後面長了眼睛一般,反手一撩,就撥開了明辰景的手。
明辰景一怔,忽的一把從後面抱住了她,將她整個人禁錮在自己的懷裡,「對不起,我不該錯怪你的。」他將頭抵在金靈的肩上,聲音沙啞,充滿歉意。
暖暖的氣息噴在金靈的頸間,讓她感到一陣酥麻,心微微的一軟,可是明辰景之前那些惡毒的話語猛地充斥在耳尖,怨由心生。
雙眸危險的瞇起,金靈的身子忽的往下一縮,雙手反抓住明辰景的手,一個用力,居然硬生生地將他拽到了床上。
故技重施,金靈一個跨身坐了上去,雙手掐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道:「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官府做什麼?等我掐死了你,再跟你道歉,你肯麼?」
被壓在身下的明辰景只是一時的驚愕,頃刻間就換上了一副牲畜無害的笑,勾唇媚笑道:「以這樣的姿勢身死,本王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