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閣內。
白蓮月臉色蒼白地靠在床上,手腕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白紗,目光無神的看著前方。
門被打開,紅腫著一張臉的梅兒端著東西戰戰索索地走了進來,她顫巍巍地走到了白蓮月的床邊,小心翼翼地喚道:「主子,喝點紅棗銀耳湯吧,補血的。」
「啪!砰!」梅兒連人帶碗摔倒在地,原本就紅腫的臉上又多了一個掌印。
「多嘴的賤蹄子,要不是看在你伺候我多年,你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白蓮月的一張臉憤怒到扭曲變形,梅兒捂著臉嚶嚶地哭泣著,「奴婢知錯了。」
「滾出去。」一聲怒吼讓梅兒連滾帶爬地出了房門。
白蓮月的眼幽幽地看到撒了一地的紅棗銀耳湯,微微抬起手,白紗上,點點血跡滲出,蜿蜒成一幅妖艷的痕跡,白蓮月的嘴角微微彎起,黑眸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沐冰凝,我要將你千刀萬剮。」
*
「阿嚏……」坐在床上的金靈打了一個響響的噴嚏。
「怎麼了,暖爐不夠暖嗎?」明辰景放下了手中正在看的書,一臉關切地走到了金靈的身邊。
金靈毫無形象地抬手擦了擦鼻子,嘿嘿笑道:「沒事,肯定是有人在想我。」
明辰景的臉色頓時一變,臉拉的老長:「除了本王,你還希望誰想你?」
「……」這個表情,她可以認為是在吃醋嗎?
金靈不由得想捉弄他一下,頓時一本正經地道:「你可別小看我了,想我的人多著呢,比如說……」她掰著手指正想一一說下去,可是未等她說出一個名字,嘴巴就被封住了。
霸道的舌長驅直入,只一瞬間就將她吻的喘不過氣來了,不過她卻越來越喜歡這種感覺,雙手情不自禁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這一次她的主動卻沒有嚇走明辰景,反而讓他的氣息一重,黑眸中欲*火皺燃,身子猛地壓下。大手游移間,已經探向了金靈的領口。
靠,這下真要玩完了。
金靈哀歎一聲,卻沒有拒絕的念想,她是一個新時代的女性,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再正常不過了。
她含情脈脈地看著明辰景那冒火的眸子,心想著為何那日中了醉魂散的時候,來救她的人不是他,不然也可以讓自己毫無顧忌地瘋狂一把。
金靈默默地看著他,明辰景的動作卻忽然停止了,他喘著粗氣沙啞著聲音在她耳邊輕喃道:「靈兒,我……可不可以?」
丫的,都到這個關鍵時刻了,居然還問她這麼白癡的問題?
金靈無奈地白了下眼,這個白癡,難道讓她豪不矜持地說可以?
金靈的沉默讓明辰景緊張起來,強忍讓他的臉憋得通紅,一臉的無措。
看著他那樣子,金靈忽然一把拉下了他的頭,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嘴唇。
「唔。」明辰景痛哼一聲,眼角卻笑開了,得到答案的他再也無所顧忌,再次掌握了主動權,帶血的唇緩緩地從金靈的嘴角移向頸間,讓初涉情事的金靈渾身一震酥麻,不由得嬌吟出聲。
天雷勾地火,一場激情眼看就要上演。
誰知……
「王爺!」秦墨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在外面響起。
明辰景繼續著手下的動作。
「王爺!」再次傳來秦墨的聲音。
明辰景依舊不理不睬。
「王爺!」堅持不懈的秦墨啊,你悲劇了。
「彭」明辰景的拳頭狠狠地砸在床上,金靈低呼了一聲:「你想把我的床拆了麼?」
滿是紅潮的臉上寒氣凝聚,金靈踢了踢他,朝門口努了努嘴,明辰景一臉的不甘。
「王爺,出什麼事了嗎?」秦墨這次的聲音含著擔憂。明辰景忽的起身,還不忘把被子給她蓋了個嚴實,冷著一張臉朝門口走去。
「彭啪」開門關門一氣呵成,金靈在心中為秦墨默哀。
秦墨是個好孩子,不過是個笨孩子。
「什麼事?」明辰景帶著一身寒氣出了門,對著秦墨怒目而視。
「屬……屬下有要事稟告。」笨孩子秦墨對於明辰景的怒氣還有點莫名其妙,只以為他可能和王妃在房中吵架了,畢竟剛剛聽到的聲響可不輕。
「希望你的事情夠重要。」不要就扒了你的皮,明辰景斜睨了他一眼,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裡,秦墨對於自己打擾了王爺的好事一事還渾然未知,只是盡職地匯報著:「陳將軍將於明日班師回朝,這次我明啟大勝哈赤國,皇上龍心大悅,明日要在宣武門親自迎接陳將軍,而且哈赤國的國主帶著公主會隨陳將軍一起來拜見皇上。」
明辰景聽後,臉上的怒氣總算是少一些,卻換上了一絲冷笑,「呵呵,這等大事,他居然連一個字都未曾給本王說過,看來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本王這個兒子啊。」
「主上……」秦墨看出了明辰景的失落,笨嘴的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或者知道他根本就不需要安慰。
「無妨,反正也已經習慣了。」他揮了揮手,正色道:「明日你去陳將軍府上候著,他回府後第一時間讓他來見本王。」
「是,」秦墨領命,見沒什麼事就告辭道:「那屬下先下去了。」
「等等。」明辰景出聲喚住了他,「公事說完了,現在說說私事吧。」
「……」秦墨抬頭一臉狐疑地看著明辰景,不知道何為私事。
卻聽得明辰景漫不經心地道:「霞影跟在本王身邊已經有好幾年了,一直忠心不二,任勞任怨,想著現在年紀也不小了,你說本王是否該考慮下她的終身大事了?」
秦墨的眼睛一亮,頓時大放光彩,忙不迭道:「王爺體恤屬下們,是屬下們的福氣。」
懶懶地抬眼掃了他一眼,明辰景繼續道:「所以本王考慮再三,想著外面的人一直都以為她是本王的人,為了她的名譽,本王決定收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