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好熱,這大冬天的怎麼會這麼熱?
金靈迷迷糊糊地醒來,卻覺得燥熱不已,睜開眼的瞬間忽然多了一絲清醒。
奢華的裝飾,華麗的佈置,這裡不是她的房間!
猛地坐起身子,她才發現自己居然手腳發軟,渾身無力,可是同時卻感到全身發燙,一股莫名的感覺在心中蠢蠢欲動。
她只記得昨夜趴在梅林中的石桌上睡著了,但是這裡不像是睿王府,那麼是誰將她帶到了這裡,而且她的身體怎麼回事,難道她又被綁架了?還被下藥了?
「嘎吱。」就在她疑惑間,開門的聲音傳來,她警覺地轉頭看去,卻在看到來人的時候黑眸驟冷,「楚白癡?」
「嘿嘿,小凝兒,見到我很意外是不是?」楚柏齊笑的猥瑣,他搓了搓手朝著金靈靠近。
「是你把我抓來的?」金靈微瞇著雙眸冷聲問道,可是她覺得,這個白癡應該還沒這個本事。
「我怎麼捨得抓你呢……」楚柏齊已經到了金靈的床前,看著面色潮紅,衣領微敞的人兒,那雪白的頸項讓他不由得吞了口口水,色迷迷地道:「我可是來救你的呢。」
說著,他的賊手就不要命地朝著金靈伸過來,金身側身躲過了他,可是他的手還是在自己的臉頰上擦過。
「轟」,那輕微的碰觸卻好似引燃了一股烈火,莫名的熱流從金靈的下腹湧起,她悶哼一聲,總算知道自己哪裡不對勁了。
TNN的,居然是春藥,最最狗血的春藥。
單手撐著牆,金靈回首惡狠狠地道:「你給我下藥了?」
「哈哈哈……」未得逞的楚柏齊卻笑得狂妄,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警惕地猶如一隻豹子的金靈,心中滿是征服欲,「藥不是我下的,不過卻是為我而下,凝兒,你本來就該屬於我的。」
金靈從他的話中聽出了端倪,難道這個白癡跟沐冰凝有什麼舊情嗎?
想到有這個可能,她全身就一陣惡寒,不由得冷聲道:「可我現在的夫君是睿親王。」
好吧,她承認這句話也很惡寒,但是為了試探點東西出來,也只能寒自己一下了。
「睿親王?」楚柏齊的臉色忽的一變,猛地傾身向下,「那個龜孫子根本就配不上你,你為了他背叛了我父王,落得個要被滅口的下場,可是他卻對你被害一事不聞不問,你居然還心心唸唸著他?你知道嗎,要不是我,你早就死在了白洛的手下了。」
金靈愣住了,她一直以為沐冰凝是被白菲和白蓮月所害,可現在怎麼出來個楚陽王?
還有,既然老子要殺她,為什麼兒子要救她?而且他既然救了真的沐冰凝,那麼她人現在哪裡?這個白癡為什麼來綁她這個冒牌的?
還有,沐冰凝居然是他們的人?難道她是在明辰景身邊做臥底的?
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
「凝兒,你要知道,這個世上,唯一愛你,疼惜你的人,只有我而已。」近在咫尺的臉居然帶著絲絲的柔情,金靈覺得自己玄幻了,可是下一刻,她的雙肩就被他緊緊地抓住,「所以,你不要再想那個人了,在他身邊,父王是不會放過你的,只有你跟了我,我去跟父王求情,他才會饒過你。」
楚柏齊說著,嘴唇重重地朝著金靈壓下,一雙手也開始胡亂地撕扯起來。
「放開我!」全身無力的金靈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一邊避著他的一張臭嘴,一邊雙腳亂蹬,可是那股奇異的感覺卻又讓她渴望著他的碰觸。
不行,這樣下去死定了。
她狠狠地咬了下舌頭,劇痛伴隨著口中的腥甜讓她奪回了一絲意識,腳下一使勁,終於將身上的人踢了開去,她抓緊身上凌亂的衣衫,朝著床角縮去,她甚至都沒力氣起床了。
「賤人,老子好話說盡,你居然還不領情?」被踢開的楚柏齊終於發怒了,面色猙獰,大手一揮,「啪」毫無反抗力的金靈被他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頭一歪,血絲從嘴角緩緩流下。
「老子要你這個殘花敗柳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居然還裝貞潔,看我不搞死你。」楚柏齊一把揮開了金靈的手,撕拉一下撕裂了她的內衣,身體狠狠地壓了下去。
活了兩世的金靈第一次感到了絕望,迷濛地淚眼轉向窗口,外面雪花飛揚,她的心冷如冰霜。
沒有人會來救她,沒有人。
*
歲暮天寒,萬里雪飄。
這一夜,明啟國下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清晨推開門,銀裝素裹的世界讓眾人眼前一亮,心情頓時舒爽了不少。
海兒畢竟也只是個小姑娘,自然也是喜歡雪的,她興沖沖地披上披風,一邊哈著手,一邊踩著厚厚地積雪朝著主臥走去。
伴隨著皚皚白雪,梅林裡的白梅也在一夜間盛開,積雪將花朵裹成一團團,卻止不住那濃郁的梅香,海兒深吸了一口香氣,心想著王妃肯定會喜歡,不由得加快了點腳步。
「王妃,醒了嗎?」雖然知道這個時候她肯定還未起床,可是海兒畢竟不像明辰景,還是禮貌地敲了敲門,見沒有反應,她會心地一笑,推門進去。
屋內一片溫暖,她脫下披風,走到暖爐邊添了點碳,一邊朝著床邊走去,一邊興奮地說:「王妃,昨夜下雪了,梅花也開了,現在外面可漂亮了,咱們起來去觀雪賞梅吧,過會王爺……」
繞過床前屏風的海兒突然噤聲,神色劇變,因為床上壓根就沒有人,而且連帶著被子也沒了,她幾步走到床前往床上一摸,一片冰冷,顯然是不見許久了。
海兒好似想到了什麼,連忙打開一邊的櫃子,裡面屬於金靈的東西都在,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