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孽妃 南海教主 不要過來
    非花腦中只迴響著小雨的淚音,小梨被那個壞人抓走了,那個壞人還對她無禮,一想到小梨平時端莊淡雅,現在正在遭受凌辱,非花胸中的怒,就開始穿透雨幕,向著那人的方向狂肆而去。

    單離微瞼眉,看著非花飛向那慘叫聲處,餘下的只有他一人,孤單的背景站在院中,陪伴他的只有綿綿不斷的雨聲,久久他才抬頭歎了口氣,算了,走不了就不走了,如果她走的不情願,只怕她心中也會有怨念。

    大雨中,琉璃燈大亮的外院中,所有的神箭手,都蹲在人牆之外,對準那帶著金色面具的男子,還有他身邊,數不清的勁裝男女,只是弦在箭下,卻不敢發,只能拉著,任手臂麻了,也支撐著寂靜。

    因為金色面具的男子,面前擒著駙馬府唯一的後代李益,公主下令停手,他們也不敢放箭,箭手之後,是一排拿著青劍執著而立的銀衣衛,此刻面色清寒,滿身殺氣外洩,卻不敢衝將過去。

    慘叫聲漸漸平息,留給人們的是,無盡的沉寂,窒息感讓每一個人,都崩緊了身體,他們也在等待著繼續。

    非花落於兩相敵對之間,無情的雨,打在她單薄的身上,卻打不散她眸中,湧上的濤天怒意,她看到金色面具,正把李益踩在腳下,而他後面的男人,抓著小梨,她衣衫凌亂,身上佈滿了污跡,這是她永遠無法想像的場景,讓她憤怒的場景。

    雨都沖不掉小梨臉上的屈辱,她只是在看到非花時,聲嘶力竭的喊,「小姐你不要過來,你快走,他是來抓你的。」

    然後,非花看到抓她的人,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讓她的嘴角,更是破爛,只聽得他特別粗爛的聲音,「再多說一句,老子當場要了你。」

    紛紛雨幕中,非花的眼中,不斷的閃著小梨的臉,小雨的臉,和她們破碎的喊聲,與平時的歡聲笑語,手握成了拳,這些人,都該死。

    眼眸已被怒火燃燒,一片血紅,漫天的雨幕中,下起了漫天的花雨,無數朵絢麗的梨花,如雪般飄揚而笑。

    清新的香,無限旖旎的畫面,蓋過了窒息的殺戮,雨劃成了圓弧,向著人揮灑而去,青綾寄出,非花飛身而起,帶著無盡的殺意,襲向了那個該死的人。

    無法阻擋的凌厲氣息,雨也抵不過的勁風轟雷聲,破空的聲音一直未斷,布匹的嘶裂聲,和一個翻滾的人頭,和一雙瞪大眼的男子,他連慘叫都不能,就了結了他的一生,死前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小梨失去支撐,跌坐在雨地上,濺起無數的水花,因為跌的太快,她幾乎還覺得在做夢,一下子,她就解脫了。

    沒有慘叫聲的殺戮,更讓人駭然,眾人紛紛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害怕那清冷的人兒,下一個對付的將是他們。

    非花怒意的眼,看向那金色面具的男人,沒有咆哮,只是很冷,「放開他。」

    落鯉露於面具外的眼,特別的明亮,看到非花在眨眼之間,就殺了他一個得力的手下,他心中的興趣更濃,只有這樣的強人,才配和他比肩,他對非花幾乎期待了,期待他與她共同生活於那浩瀚的海域。

    久久的,在非花盯著他的時候,他仰頭放聲大笑,笑聲暢快淋漓,面具被他扯下,他冠玉般的臉,有著最美的五官,「我只要你,他本來就是多餘。」

    一腳他把掙扎不停的李益,踢了開去,眸中只有嫌棄,這個王爺在他眼裡,只不過只會叫囂的廢物,與他一點意義都沒有。

    李益得獲自由,從地上爬起來,對著落鯉就是一口大罵,「你個混蛋,竟然敢摔本王,本王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他正要衝過去的身子,被非花拉住,一掌拍向他的前胸,一股勁趨使下,李益沒有防備間,摔向了趕上來的公主身邊,公主連忙扶起李益,走回她的保護圈中。

    「放箭,殺了他們。」飛回原地,在小梨也回歸的時候,公主厲喝出聲,帶著咆哮的怒意,對著神箭手命令道。

    她甚至沒有去顧及還在中間的非花,她只要這個來駙馬府的人,今晚死於她的府內,讓天下人都知道,她心月教不是誰都可以闖入的。

    「不要放箭,姐姐還在那裡。」是李益清亮的聲音,正要阻止漫天的箭雨飛向非花的方向,她還在那裡,要是她受傷了怎麼辦。

    非花回身,透過雨幕看著公主,那個第一次,有著嬌媚一身,傾城美貌的女子,如今只是個扭曲著臉,滿臉只有憤怒的主子。

    唇角漫上諷刺,她沒去費心阻止那些星點的箭雨,內力外放,所有到她身邊的箭,都扭曲後紛落於地,灰噠的濺在雨地上,近不了她的身。

    她只是回過頭,看著狂妄的男子,今晚他做的太過,她絕不能讓他再狂妄下去,雖然她現在也淪為追殺者。

    落鯉身邊的人,紛紛舉起青劍,阻擋箭身,也有偶爾的中箭人與慘叫聲,與非花一樣的是,落鯉身邊的上百位人,都內力外放,箭雨近身而落,個個武功深不可測,他們望著那些普通人,眼裡可以奪人性命的箭雨時,眸中浮著的,是與非花一樣的諷刺。

    可事情總有意外,當非花要攻向落鯉時,一股猛烈的勁風,向著非花的後心而來,帶著穿透一切的力量,直破去那深厚的內力城牆,向著非花疾射而去。

    恍然間,非花感覺到了死亡,箭身都挨到了她的肌膚,帶著刺痛,只不過眨眼之間,她被一股大力扯遠。

    而她回頭看到的是,那猙獰著臉,拿著弓箭的駙馬,他的臉特別的黑沉,對著她一臉的殺氣。剛才那一箭是他放的。

    非花心中一涼,駙馬與她,竟然那麼怨恨,她做了什麼事,讓他那麼喪心病狂。敵人在前,他第一個殺的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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