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孽妃 南海教主 一片殘局
    若論武功,兩人是平手,若論暗衛,都一樣武功超絕,若論地點,面具男人就輸是徹底敗北了,看到單君詭異的笑容時,他就發覺不妙。

    直到無數道殺氣同時傳來,他才覺悟,這落雨院遠不是單離有暗衛那麼簡單,因為非花是上賓,可能駙馬府也派人來重兵把守。

    數道殺氣,同時殺向他,帶著可怕的勁風,和各種色彩有光芒,還有隱隱的轟雷鳴聲,內力已精純到了極點,做到有形有聲的境界。

    男人撓是鎮定,也因為太多高手襲來,而略顯慌亂,雙拳難敵四手,就是如此,只是閃向另一個角落,長袖尾外,也因為一枚銀針,而腐蝕了一角,帶起作嘔的綢緞焦味,這銀針是施過劇毒的。

    男人勁風一掃,割掉迅速蔓延的毒氣袖尾,臉上已微微難看,暗衛不停不退,再次向他攻來,而他的暗衛,抽不開身來,只留他徒手應對。

    「撤!」沉聲一喝,他不再耽誤時間,走為上策,以免多有損傷,他一聲令下,暗衛就用脫招法,黑色迷霧升騰,與黑夜融合,與他一同消失在房間。

    黑霧與非花等人,拂袖散開,只聽的朦朧霧散間,男人的聲音漸漸遠去,「我會再來的,倒時一定會帶你一同去深海遊玩一番。」

    讓在座的人,聞聽而變色,這個男人,哪怕遇上強客,還敢發出通緝,他是哪來的自信,他們不會現在就讓他現形,讓他走不出落雨院。

    只可惜,他猜對了,唯一能追蹤他的,只月非花與單離,可這兩人,都沒有離開落雨院,追將過去的打算,因為一離開院落氛圍,不被反捉是不可能的。

    讓他逃走,而且是囂張的逃出,讓眾暗衛相視一眼,全部都追殺而去,一時房間只剩下四人,看著桌椅的倒斜,與杯盤的破碎,臉色沉重到了極點。男人的到來,給她們蒙上了陰影,揮之不去。

    非花這時候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現在暗衛都追出去了,是不是代表落雨院成了空城,那麼她是不是可以輕而易舉的走出去,她還要感謝那個搗亂的人。

    可這想法,在她心中轉了一圈,就心寒的止住了,出了狼窩,又入虎穴的事情,層出不窮,她不敢去嘗試,比起喜怒無常,常年在海上行盜的海盜,她還是覺得駙馬府安全一點,雖說一樣的危險,至少不會困在深海中,寸步難行。

    這兩相比較下,非花更悶,好像哪一點都對她不利,駙馬府呆不得,而又出不得,難道她現在就要禁在駙馬府,等著男人忘記她的存在,再逃出去。

    一想,更加的匪夷所思,男人不可能忘記他說的話,因為他勢在必得,駙馬府不是任由她進出的地方,無疑癡人說夢。

    惶然間,卻是撞進了單離的眸子中,那沉靜的眸子,轉而望向窗外的月色,那是唯一的光亮,眸中在月色中清冷而獨特。

    他不慌張,哪怕他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子,只是背手而立,悠然的姿勢,都處處在張顯著,他很自在的氣息,他不怕那些人,也不怕這駙馬府,因為兩邊都困不住他。

    強大如他,給非花注入定心劑,不知怎麼的,非花的心中,萌生了大多的希望,她可以預見出駙馬府的樣子,也可以預見擺脫海盜的威脅,一切都那麼簡單,只要看著她毅力不搖的身軀,就會覺得,一切不過如此。

    夜暗夜去,明亮透入室內,房間還是狼藉,單離已經出去,小梨的穴道解開,小雨收拾著房間的殘局,又是一天。

    一夜未曾合眼,當終於收拾完一切時,小雨已經猛打哈欠,嘴角還沁出了眼淚,特別的難受,再唔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小雨抱著掃帚,倚在門邊,就要睡著,那模樣,真是讓人無語。

    小梨的傷勢,在非花的內力調養下,已經好了,只是面色還是一夜未睡的透明,她沒好氣抬起手,重重的打在小雨的後腦勺上,嗔了她一眼,「別人不清楚,還以為門口多了一位掃把星呢,小雨,你能不能不要在門口睡覺,就算要睡,也請把門口的碎片,全部清理了行不行?」

    被罵為掃把星的某位,捂著被敲痛的後腦勺,眼睛睜開了一小縫,很是委屈,「人家困嘛,就只咪那麼一會,又沒說不掃,再說不是天亮了麼,接下來的事情,給粗使丫鬟做就行了,不行,小梨,我撐不住了,我現在就得回房睡覺去。」

    小梨搖頭,看著小雨邁著輕步,就去外院叫人的快速樣,只想追回她,又在偷懶,不就是掃一些東西。

    小雨的辦事效率還挺快,一會兒就叫來四五個丫鬟,開始清理院外的雜亂,她則繼續靠在門檻上打盹,一邊還吩咐著,「記得,打掃完了,去管家那兒,讓他按著原本的佈置,重新拿一套過來,記住一件都不能少哦,多了就行,嘿…」

    房間裡的東西,都有記錄在案,找齊不方便,因為都是珍玩,不過,可以佈置到原來的樣子,這一點毋庸置疑。她才有此一說。

    想著管家氣的出鬍子瞪眼的無奈樣,小雨打盹都會笑,這次可不是她要換的,是小姐要換的,他可是敢怒不敢言吶,哼活該,誰讓他平時一副斤斤計較的吝嗇鬼模樣,一定要讓駙馬府大出血一回,她才甘心,最好把他的鬍子,氣的根根豎起來,她趁著他哭天搶地的時候,把他卡嚓剪掉,啊哈哈。

    無良人士的虛幻,讓正在帳房中,核對一個月帳目的老管家,生生打了幾個噴嚏,後背一陣發涼,讓他的鬍子也抖了抖,看向晨光的漣漪,他渾濁的眼,滿是疑惑,「是不是早上天氣太冷的緣故,怎麼總盜汗呢,還是回房添件衣服吧。」

    可憐管家,穿了一件綿襖,還是覺得發冷,最後找大夫去了,落雨院的佈置,一直沒有發下來,氣的醒來的小雨,到管家的門處,鬧了幾個時辰,只把管家真的吵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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