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孽妃 南海教主 悲劇大夫
    暫時走不了,就不走了,非花悵然許久,無奈的接受暫時的安排,總有一天,他們會發現,選她當王妃,是件多大的錯誤的選擇,或許,有一天,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就是她脫離牢籠之時。

    一切都還有機會,不用硬扛,只能隨時等待,等待屬於她的機遇。

    小雨驚呼完琴後,看到非花血腫的手指,又開始驚呼,整個人都團團轉了,驚呼完又忙著往門外跑,「小姐,你先忍忍,奴婢這就對請大夫來瞧瞧,嗚,一定很痛。」

    非花不想那麼勞師動眾,一點小傷就請大夫來看診,可是,小雨沒等她回答,就一溜煙的跑走了,那迅速讓她眸子暗沉,絕對不是一般人能追上的。

    留下的小梨,沉靜安然,自有氣韻其身,見非花向她望來,長長的睫毛低起,很謙卑的姿勢,在她做來,沒有弱勢,只有恭敬而已。

    有些人,不露鋒芒,也不讓人忽視,非花淺笑一計,她和小雨是同時醒來沒錯,可是,她心中再混亂,氣息還是分辨的出,她出去時,就知道她沒有迷暈,只是見她沒有出手阻攔,她才當作無視。

    不明白她明明沒有中迷香,卻還是暈倒的原由,還有她稍後卻又中了,還能和小雨一同醒來的差別,她還真是非常的厲害。

    「當時我出去的時候,為什麼不阻止我?」這樣的人,哪怕非花也生出好奇心來,想知道她和想法,想知道她放過她的理由。

    小梨低下的眼瞼,微微閃爍著異彩,原來她都知道,心中載浮載沉,不知道該慶幸自己的聰明選擇,還是該為自己的好心所迷惑,如果她不是心軟,就不是她自動迷暈了,而是被更強的迷香,迷的徹底。

    背脊一寒,她有些害怕了,非花比她想像中的還要複雜,還要警覺,這樣的人,留在駙馬府真的好麼。

    既然問了,就要回答,小梨壓下心中的震憾,輕聲恭敬的答,「小姐來去自由,奴婢不敢妄自阻攔。」

    呵,來去自由,真要是這樣,她現在就不會困在這裡,駙馬府豈是說來不來,說走就走的,心中煩悶,也不指望她能說出令她開懷的話來,揮揮手,「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小梨福了福身,悄無聲息的退下了,只是微抬眼,看非花的背影,有些淒清,華美的苑落,困住了她的自由,她該是不好受的。

    室內就只留非花一個,那些親衛還沒有膽大到進裡室的地步,指腹傳來的痛,讓她微微蹙了眉,輕移過去,跪坐在琴前,名為『斷情』的名琴,看起來古老,原來只是家族的念想,她無意中,似乎犯了錯。

    毀壞祖上的東西,是很罪惡的,心中沉甸甸的,非花再撫上那斷了的琴弦,感覺那龍吟般的顫意,幻想老夫人,彈出絕世音律的超然,心中只是可惜。

    霍然站起,她該取那春籐來修復這琴弦,懸崖峭壁對她來說,沒多大難度,她可以弄回來,不知道這附近的懸崖有沒有。

    要去的步伐,頓時止住,她都忘了,等下會小雨請來的大夫,她要是走了,小雨又要驚色了,還有,她也不一定出的去。

    她可以讓人去辦青魚宴,當然也可以讓人去取春籐,莫明的她不想讓別人來做,既然是她的錯,該是她來償才對。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非花少有的嘟起了嘴,開始繞著房間轉,什麼事都不能做,讓她有閒到發慌的感覺,平時閒著沒注意,真正被束縛了,就是萬分不適應。

    這邊小雨的效率很高,年老的大夫,是她用小手,拎著衣角提來的,乍看之下,大夫兩眼發青,額頭沁汗,老骨頭嚇的散了大半。

    非花暗笑,治傷的可比她這個傷患要嚴重的多,看他的神色,別暈過去,讓她來施針就不錯了。

    一天下來,只覺得小雨性子俏皮,還看不出,行事那麼的粗魯,讓人頭疼。非花瞪眼看小雨把大夫往地上一放,語聲別提多清脆,連喘都不喘一下,「大夫,快幫我看看小姐的手,看什麼藥最怕止痛消腫。」

    大軟如非花所料,一放下腿一軟就軟在地上了,臉色青白,大口喘著氣,很懷疑他才是跑回來的,長鬍子一抖一抖,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小心的爬起,看小姑娘把他折騰來的人,是得了什麼疑難絕症。

    小雨抓起非花血腫的指頭,遞到大夫老眼昏花人的面前,說的很急,「大夫,您就別喘了,您快點治病開藥吧。」

    大夫看了,兩眼一黑,就要撅過去,敢情就是指頭大點的傷,當然他明智的沒有問出來,小姑娘明明長得纖細,卻能把他從藥堂中拎過來,一定是個會武功的高手,還有這裡是駙馬府,一個丫鬟,也比他貴重許多。

    她說嚴重,那就嚴重吧,大夫很有介事的,紅非花把了一通脈,神情還挺凝重,把非花也唬住,還在心中打鼓,是不是她患了什麼不治之症。

    大夫很正經的把完脈後,神情還很嚴肅,拿出藥箱裡的紙笑,鄭重的開起藥方來,一張四方宣紙寫滿了藥名,就怕哪點他沒想到似的,讓兩人翻臉,最後他吹了吹墨跡,再檢查數遍,才抖著手交給小雨,「這方子有三個,一個是去痛的,一個是消炎的,還有一個是補血氣的,小姐按著方上所說的時辰,不間斷服用一個月就好了。」

    小雨千恩萬謝的,付了一筆很豐厚的診金,這才讓大夫心理平衡了一點,把大夫送走,臨走前還好心的問盡職的大夫,「要不要奴婢送您回藥堂。」

    大夫腿又軟,連忙扶了旁邊的木柱子,諜聲拒絕,「不用了,老朽慢慢走回去就行了,今天天氣不錯,老朽曬曬太陽,運動運動也好。」

    小雨望一眼,天邊正要伸起的弦月,很無語的自問,真的好涼的太陽,老人家曬涼太陽對身體不好吧。

    大夫見小雨在深思,趕緊腳底抹油,化作一縷塵埃,飛快的逃走了,生平第一次,他的高速記錄,竟是在他年將就末的時候,才得以發揮出來,不得不說,時勢造人。

    小雨嘟起嘴,不滿大夫的逃跑行徑,低聲嘟囔,「什麼嘛,我是好心的好不好,再說天又要下雨了,我只是想讓你提前回家,不被淋雨好麼。」

    門衛看著嘀咕的小雨,再看看就要被烏去蓋過的月亮,心中惡寒,為大夫的急切,也為小雨的惡質,要不是她那麼恐怖,誰會冒著被雨淋的危險,才逃離她。

    小雨生氣了,瞪了守衛一眼,才氣呼呼的跑回她的落雨院,留下四個呆若目雞的守衛,不要誤會,絕對不是小雨媚眼風流,而是殺氣凜然。

    呼呼的寒風,無情的吹向他們,他們心中下起了雷陣雨,不會是被小雨惡魔惦記了吧?

    小雨現在很悶,沒空惦記得了被害妄想症的守衛,三步並作兩步,揮都會手臂,就往前衝,形容為橫衝直撞。

    一路普通丫鬟僕婦,全部紛紛上道,讓小雨橫行,先別說她現在伺候的是未來的王妃,就是她平時的不良記錄,也會讓瞭解她的人,自覺繞道。

    小雨是不會注意那些螻蟻的,沒人來找她茬還不好,她順風順水的,別提多自在,「咚」

    她還沒自在玩,鼻子就遭罪了,熟記府內園景的她,是絕對不會有撞向石景的現像發生,可以解釋的緣由就是。

    她憤著美麗的怒火,眸子瞪向不識趣的某人,「走路不長眼睛呀,沒看見本姑娘在這裡麼,別人告訴你好狗不擋道麼。」

    她還沒吼完的話,嗄然而止,因為不識趣的人是…連忙換上謙卑的笑,低頭向著來人行禮,「奴婢見過王爺。」

    李益只是想來落雨院看非花,迎面走來,覺得小雨埋頭走路的樣子,特別的不雅觀,才撞了上去,她果然上當了。

    正了正臉色,李益強裝威嚴,挺了挺寬闊的臉膛,聲音也發涼,「我都不知道,這路是小雨的了,以後走來的時候,是不是要發張拜貼,好好的經過你小雨許可才好。」

    小雨心涼了涼,今天不宜出門,撞到王爺,真是霉運當頭,一邊慌然跪倒,「奴婢該死,衝撞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李益也沒打算,對她使什麼家法,既然她那麼識趣,他就不追究了,手摸摸她的頭,他鼓著臉頰,很和善的原諒小雨,「算了,本王也不是小氣的人,下次走路的時候,麻煩請看前方。別再亂衝亂撞了。」

    小雨起來,對著李益低頭回答,「奴婢知道了,奴婢謝王爺。」

    李益又向著落雨院前近,一邊問跟在背後的小雨,有些期待,「姐在院中麼,她在做什麼,有沒有提起過我。」

    眸子太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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