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歪身坐在草地上,任風把身上的衣裙吹乾,她抱著膝蓋看天上朗朗群星,好久沒有看過天空,天空還是那麼純淨。
李益挨過來,碰碰非花,清脆的聲音,很像童音,「姐姐,你的裙子在滴水,我去找柴幫你生火,讓它快點幹。」
非花點頭,讓李益離去,她無所謂衣服幹不幹,身體寒不寒,只是想安靜一會兒,夜晚有各種動物的叫聲,聽久了會讓人覺得很有規律,很像規則的旋律。
眼睛所見,一隻小白兔,竟然向著她跑來,一跳間竟跳進了她的懷裡,縮成一團,就不動了。她的衣裙把它白毛都打濕了大半。
她怔怔的看著似乎走錯路的小兔子,她看起來很無害麼,為什麼它能主動窩進她的懷裡。手本是彎成了爪狀,要把它拎開,卻在碰到它柔軟的毛髮時,平伸了,手輕柔的撫著它柔順的毛髮,她覺得很暖。
小兔像是很享受,瞇起了圓圓的眼,更是窩進了非花的懷裡,不介意非花身體中的寒,反倒把非花的裙子暖干了大半。
李益揀了好多的乾柴,一蹦一跳的跑了回來,放下柴火,從身上拿出生火火,讓柴火燃了起來,火溫暖了非花的眼睛。
李益眼尖的瞄到非花懷中的兔子,連忙搶了過來,「姐姐,你從哪裡抓來的兔子,正好我餓了,我們把它烤了吧。」
小兔是通性的,猛得掙扎起來,大眼裡滿是控訴:壞人,竟然要火烤我,我那麼可愛,你也忍心,一點都不可愛。
非花看懂了,呵呵笑出了聲,把白兔抓了回來,「算了,你要是餓了就摘些野果吧。」
李益瞪了非花懷中的小兔一眼,他嫉妒它呆的位置。
小兔得意的揚了揚它長長的耳朵,一頭窩進非花的懷裡,覺得從來沒有那麼舒適過。
一人一兔較起勁來,非花任那暖暖的火,把她的衣服的烘乾,把她的臉色烘緋,把的心烘暖,把夜色烘成絢麗的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