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守之夢落清秋 一枕綠窗,撫琴思了誰? 中毒
    心裡一陣顫抖,朦朧間又好像身處黑暗之中,有冷光一閃而過,我一個激靈,手上抓起什麼就打了過去。

    「嘶,痛!」手像是被抓住了,打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痛得我呲牙咧嘴。

    「瑾兒,你醒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我睜眼,十四維持著被我們倆牽在一起手打中了頭的姿勢,頗有些無奈道,「做夢的力氣都這麼大,真拿你沒辦法。」

    我正要開口,嗓子眼冒出一團火,「水……」

    十四餵我喝了一茶杯,我猜想起一件要緊事,眼珠四下轉轉,「墨菊呢?」

    「這丫頭倒是個忠心的,在門外頭守了一夜,才剛撐不住昏睡過去,你卻醒了。」他重新握住我的手,放在掌心摩挲著,「以後可不准亂跑了,要不是八哥恰好撞上了送你回來,這會兒子全京城的侍衛都要出動了。」

    八爺?九阿哥倒做得巧,讓人生不得半點疑心。

    我乖巧地點頭,重又躺回床上。

    這一躺又是小半年,十四隻對外稱我病了,需要靜養,就真的沒有誰再來打攪過我。

    腦子裡有些混沌,許多事情不知為何都只剩一星半點的回憶,怎麼也無法順利連接成橋段,我寫過一封家書給娘親,讓茜竹幫著找了下,她精通藥理,應該有些些眉目。果然有種香味奇異的迷藥就叫忘憂散,置人暈厥的同時顧名思義,能讓人忘卻一些東西。

    也問過墨菊,她卻說那天並未看到有青白衣衫的人同我爭執,人潮洶湧,看不清也是常事,卻是可惜了,唯一的線索,到此都斷了。

    不過既然梓潼後來又把我送回來,那麼九阿哥應該不會再想要我的命,可是那青白衣衫的身影,又是誰呢?甚至隱隱地,讓我覺得有些熟悉,或許是因為忘憂散的緣故,那樣的熟悉感似有似無,到最後我都不確定這份感覺是否真實。

    只好作罷。

    另一個便是紙條上的字,我還記得藉著月光看到的頗有些潦草的墨跡:小心……

    後面可能還有幾個,接下來的一個字,只看到了上半部分的草字頭,我猜想這信鴿想必就是九阿哥和梓潼的聯繫方式,不清楚他們到底什麼目的,心裡有些惶惶。

    小心……到底是要小心什麼呢?

    「墨菊,我頭疼,幫我取些止疼的方子來。」我多麼想念現代那些止疼藥片和止疼劑啊,這裡只能喝苦到極致的中藥。

    「老樣子,若是碰到人,就說我身子不大好。」

    她低低地應了聲,推門出去熬藥了。

    十四有許久沒來了,即便來了,我也絕不讓他多留,且頭是越發地疼了,脾氣也暴躁起來。

    房內無人,我將左邊的衣袖捲了卷,白皙的手臂內側上,多了幾個像是被燙出來的小泡,水盈盈的,中心還有個極小的紅點。

    我試著回想了一下以前的事,整條手臂都刺痛起來。

    茜竹在信裡卻說是因了另一種溫和毒藥的緣故,名曰「癡人夢」,中毒之時,一想起前塵往事便頭疼如裂,逼得人漸漸地將舊事都忘掉。

    那用一種叫做「銀翠心」的植物製成的「癡人夢」,並不是短時日內就致人中毒的。

    我望著門口,墨菊這丫頭服侍我好些日子了,會是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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