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自己對張可沒有什麼心思,但是為了以後組建幸福美滿的家庭,我也努力讓自己沉浸在他的濃濃情意之中。
或許我們真的是天生一對吧,我們有太多的相似,但正是這些相似,又讓我對這段愛情不太看好,我們,只是找個人過日子嗎?
學校的人早就是默認我們了,接下來就是我們結婚的事了。我和張可「幸福」地告別雞兒坡和大夥兒,然後踏上了回城之路,其實,我們只是在茂市度過了4天,然後又匆匆趕回學校,告訴大家雙方父母沒有意見,辦了個盛大濃重的婚禮,然後拿出很多禮物,當然大家還欣賞了我們的婚紗照。
宋校長自然是最開心的一個,還為我們辦了一場酒席,請學校老師和一些相鄰來吃了兩頓,也算是召告大家學校裡有一對新人兒了!
丁師傅就搬去跟老根一起住學校了,廚房後面砌了個新屋,張可搬來了我的房間,宋姐則自己住張可和丁師傅原來那個房間,因為我怕那間屋子。
我和張可一直沒有在一起,偶爾我還會想到張可中邪後的樣子,我就~~~沒有了興致。張可對我一直都相敬如賓,還沒有那個意思,不過我自己倒是心急,心急得是~~這樣下去~~~會不會太讓張可委屈了。
這是回雞兒坡後,我和張可的第一個晚上。
「要不把兩張床並一起吧!」張可問我。
「可以!」要是不睡在一起,別人知道了,又要說廢話了。
我不得不承認,有男人在身邊的感覺真的很踏實,很安穩。我跟張可在縣裡旅館也睡過一晚上,相安無事,只是他失眠了。
在茂市,我們也一起睡了4個晚上,床大,也不礙事。
回到雞兒坡的我,便有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的想法,可是~~我是個女人,總不能讓我主動吧!
雞兒坡的第一個晚上,有點熱,換我失眠了。
張可穿的是平腳內褲,我穿的是三角蕾絲。
他穿著短袖白T恤,我穿的是深V無袖T。
天氣日漸暖和了,我們一起蓋個不厚不薄的被子,足夠得大。
自從我們睡一張床,他就沒有看過我~~穿的是什麼,想到此,我差點笑出了聲。與以前背對著我睡不同的是,現在張可平躺著睡的,我出於禮貌,也平躺著睡。
睡了很久,也沒有睡著,但是眼睛還是要閉上的。我感覺他睡得很香似的,不知為何,又有一點失落感。
那一晚,我醒了有幾十次。
第一次,我感覺他在給蓋被子,然後又繼續睡自己的去了。我心裡感動,竊喜。
第二次,周圍已經很安靜了,我聽到他的呼吸聲,很均勻。我閉上眼睛,裝著翻身,面對他睡的。
第三次,我發現我們都面對面睡著的,我趕緊閉上眼睛,心中興奮,一直暗喜。
第四次,我發現自己還是面對他睡的,他居然又平躺著了,我生氣,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第五次,我感覺有點涼,往他那邊挪了挪,他還是睡著的,我失望。
第六次,我用屁股「無意」碰到他的大腿,他很暖和,我又想笑~~忍住了,感覺這樣也很好玩。
第七次,我有點憤怒了,利用翻身的機會,直接將手甩過去,「啪」地打在他胸上,他終於醒了,將我的手放進被窩,接著又睡了。
第~~~~~N次,我震怒了,將右腿壓在他的小腹上,沒想到他一把將我的腿甩開:
「楊陽,起床了,上課了!」
「啊~~~哦~~~」我睡眼惺忪,實質是重度失眠!
「怎麼樣,晚上有沒有什麼進展?」宋姐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老樣子!」
「哎,他是個男人嗎?」
「或許~~他怕弄到寶寶吧!」
「那~~抱著你睡沒?」
我搖頭。
「那你不知道摟著他睡嗎?」
「我?那他等著吧!」
「其實你們這樣,哈哈,倒是蠻有趣的!」
想到晚上的種種,我笑,是的蠻有趣呢!這就是先結婚,後戀愛的滋味兒吧!
王順到雞兒坡做體育老師前,曾在茂市一家小工廠做保安,這家小工廠是加工布匹的,廠裡雇都的是一些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不懂世事,王順算是廠裡最前衛的人了,因為當過兵,氣質自然要出眾很多。
那時有兩個小女孩愛跟他搭腔,他也遊走在這兩個小女孩之間,甜蜜著。同居是他提出來的,他過著「一夫二妻」瀟灑得生活,直到~~~直到他家裡大著肚子老婆找上門來,將他領回家。
有了孩子後的王順終於定心了,因為自己父親的關係,才到這雞兒坡來做了體育老師,這雞兒坡遠離喧鬧的城市,他老婆自然也就安心了。
要說,這也是陳年往事,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社會上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男歡女愛,兩情相悅。不過王順自己這一抽身,導致的後果他當然就不知道了,不過這王順說冤還真是有點冤,因為啊,這宋香琴已經就他這年輕時候犯下的錯,已經決定了,那個「多餘的不相干的人」就是他!
現在,宋香琴就只需耐心等待時機除去王順便可。鎖定王順作為犧牲品,宋香琴是下了不少功夫的,還好楊陽新婚,最近都和張可粘在一起,自己便有了很多自由的時間搞一些笑調查。
王順的父親是他們村的村長,沒少貪鄉親們的血汗錢,一條小路,修了十來年還沒有修好;他母親也是個嘴毒之人,得理不饒人,又嫌貧愛富,說話沒個分寸。這王順的妻子更是大家的眼中釘,好賭,欠賬,不講信用,愛貪小便宜~~~這些罪狀加上王順糟蹋的兩個黃花大閨女,他,無疑就是最佳人選。
王順死了,這個消息又一次震驚了雞兒坡小學,除了宋香琴,大伙都覺得好不可思議。
週末王順回家,跟他老婆爭吵了幾句,被他老婆一推,身子一倒,頭就磕到一棵大樹樁上了,血流如注啊,偏僻的農村送到縣裡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