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敢情你們不是來租房的啊?旅館老闆很生氣的樣子,轉身就要離去。
老闆,你真不記得我們啦?我們國慶節還在你旅館住過一晚上啊?張可連忙叫住那旅館老闆。
你們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啊,嫌我不夠倒霉是吧?
老闆,你聽我說,發生命案那一晚,我們~~~
得了,我沒空啊!
老闆~~~有錢能使磨推鬼!我趕緊從錢包裡拿出500塊捏在手裡:老闆,我們知道你是大忙人,你的時間我們耽不起,老闆,我們也是有自己的苦衷,你就跟我們說說吧!
還沒等他做出反應,我便將拿錢硬塞給他:老闆,咱們找個地方坐著說說吧,真的麻煩你了,老闆~~~
錢,外加撒嬌,外加美女哀求,那老闆哎了一聲:去哪坐啊?被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又出什麼狀況了,就現在我還常跑公安局呢~~
要不,我們就在旅館裡說說好了,你也帶我們上去看看吧!
行,你別怕啊~
我當然怕,不過~~兩個大男人陪著,又是大白天的~~張可說這話時,不知道有沒有把我考慮進去,不過進去瞧瞧也好,萬一~~不會遇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老闆姓趙,本地人,這家旅館開了有10來年了,一直風平浪靜,沒想到今年遇上這倒霉事~~
石場鎮一行,讓我們確定了陳陽就是在這家旅館遇害的。
老闆回憶說:那晚陳陽入住時已經快10點了,她應該是最後一個住客。
同一層樓的除了我和張可,還有一對做買賣的夫妻,就是5個年輕人了。那5個年輕小伙子開了3間房,已經住了3天了,聽他們說話的腔調,裡面除了坡縣的人以外,還有茂市城裡的人。
那5個年輕小伙子確實像是社會上的小混混,但是老闆並沒有瞧見他們與陳陽有交流或是接觸。
就這麼簡單,這些話老闆對公安局的人說了好幾十遍了,當天警察也盤問了旅館剩下的一些人,老闆說,要想瞭解更多,我們得去問公安局。
老闆一邊領著我們上樓,一邊說,這一樓啊都清理完畢了,每個屋都空出來了,二樓除了公安局交代還要留著陳陽住過的房間,其他房間也都清理得差不多了。
我和張可一路看來,確實都成了空房間。
喏,就這間。老闆在門外站著:你們瞧吧。
一眼看上去,房間還算是整齊的:原本拉的警戒線也已經掉在地上了,被褥上和枕頭上似乎是早已風乾的血跡,都變成點點黑色了。
老闆說陳陽就住一晚上,他這裡談不上管理,所以對住一晚上的住客都沒有登記~~老闆說到此處時,我突然想起,對了,公安局的人怎麼沒有問我和張可,那晚我們也是住二樓的啊?
老闆說,我們早上走得早,都沒人瞧見,要不是今天我們自己來,他根本不記得我們當晚住過店兒。
那,要不要跟警方說說我們呢?
老闆白我一眼:我跑警局都跑煩了,我是沒空去說,不過他們問起,那我自然會說的。
張可盯著我,我想起他那事~~算了,反正兇手不是我們。
老闆,那你跟我們說說你是發現死者時的情況吧!
哎,那老闆極不耐煩:我是說了上千遍了,自己都背的滾瓜爛熟了:那早幾個年輕人打打鬧鬧,樓下的常住客讓我上去悄悄,我就上樓去敲那幾個年輕人的房間,經過這屋時,我瞧見她門都沒關好,我往門縫一看,天啊,嚇了我一大跳,我高叫來人啊來人啊,幾個小伙子也跑過來了,大家把門推開,就看到她躺在床上死了。
周圍都是血啊,她眼睛都睜著的~~
她~~衣服呢?
穿著自己衣服的,光看,那是瞧不出什麼的。
那幾個年輕人都還在?
還在,還在,每早都吵得很,警察也問過他們情況,之後我就不知道了,你們擔心啥,除了人命啊,警察遲早能逮住這個人的,媽的,我也想知道誰這麼大膽在我的地盤搞這些。
我和張可也沒瞧出什麼名堂,加上時候不早了,我們便和那老闆分道揚鑣了。
哎,白忙活!
張可笑。
還不如打電話問我姑媽呢!
都這個時候了,姑媽應該拿到化驗單子了吧?
我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姑媽,看到上面居然有6個未接電話,都是姑媽打來的,於是趕緊回撥過去:
對方已關機!
啊,怎麼回事?緊要關頭姑媽怎麼能關機呢?我真的開始著急了!
要不,先回去?
不行不行,這事很重要。我得在這裡等姑媽的電話,她一定會再打來的。
可是,再不回去的話?
我們今晚找個旅館住吧,你~~不會不陪我吧?
我是捨命陪君子了。不過楊陽,如果你姑媽真能幫我留在雞兒坡那自然是最好,如果不能也不要勉強,哎~~你不要將~~我那事~~告訴她~~~就說~~我想多待幾年~~~
張可,我懂,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