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已經淹沒了眸子,她一動不動,屋頂上,一塊火木掉落下來,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肩上,她連忙打掉身上的火團,撿起地上還在炭燒的火炭。
右手緊緊捏住,眸子盯著兩具還在燃燒的屍體,慢慢的,她將還在燃燒的木炭放於臉頰,狠心,忍痛,用力的劃過去,右臉畫出長長的一道傷痕,傷口周圍被燒的有些可怕。
隨後,她邪惡的笑了笑。「許少勇,你惹我的,不要怪我無情!!」她大聲的吼著,聲音劃過整個夜空,她握緊雙拳,指甲陷入肉中,似乎感覺不到一絲痛苦,她繼續昂頭大笑。
一分鐘的陪伴,她站起身來,從窗戶跳了下去,從此,他們慕氏就此從世消失。
第二天,慕氏倒閉,他們住於農房,不料房屋著火,原因不明,一家人就此去世。
安勝奇看著新聞,那種從所未有的痛頓時湧來。
「寧兒,不會的!伯母,伯父,是他們嗎?他們怎麼這麼確認是煮的他們一家人?他尋找了一年也沒有尋找到結果,為什麼,他們住在農房那邊?
他摁了摁頭,淚水跟著忍受不住,傾留而下。
他撥打了安諾的電話,安諾很快接通電話,他急急忙忙問道;「他們一家人為什麼會住在農房那邊?」安諾一聽,標示很吃驚。
農房。那邊是所有的乞討和殘疾人員、保潔人員所住的地區,可誰又和他們有仇呢?
他苦苦尋覓了一年,卻還是沒有慕寧兒的消息,為什麼今天傳來的是如此震驚的事情?
「安總,節哀順變,據說,本來是死了三個人,慕寧兒的父母以及保姆,可最後慕寧兒跑了進去,一直都沒有出來,所以才會這樣。」安諾聽著電話的另一端,安靜的安勝奇。
安勝奇刮下電話,走出辦公司,開著車子,望著農房出發。
他來到已經被燒燬的家,漫步走了進去,裡面一陣灰味,讓他不禁一顫;「咳咳……」他連續咳嗽。
走到屋內,「咚」的一聲響,安勝奇連忙後退幾步,他看著屋內的一切,心碎一地。
他走到床前,抓了抓地上的灰燼,放進一個瓦罐,用布包了起來,帶了出去。
墳場
安勝奇安靜的將他們葬在一款,墓碑上寫了四個人的名字,雖然一個是岳嫂的,他深信,慕伯母和伯父不會怪罪他將他們葬在一起。
他將他們葬好,開著車走了出去,他再也不可以像往常一樣,還有那麼一絲希望,如今,是什麼希望都沒有了。
十天過去,安勝奇無意發現一間「The couple-s secret」, The couple-s secret並不像別的咖啡廳一樣,進去的門口是相當的豪華,而他們進去的門是很小的一個狹道,狹道的兩旁是貼滿了情侶的照片,而The couple-s secret的意思也就是情侶的秘密,安勝奇並不知道這個咖啡廳是如何得到這麼多的贊同,這麼多的情侶來的相約之地。
安勝奇走了好久,才走出狹道,狹道的裡面很大,很安靜,裡面的人很多,可是這也卻安靜的出奇,幾乎每個卡座都坐滿了情侶,都是彼此盯著彼此,眸子裡儘是深深的濃濃愛意。
突然,他想起了她,他最愛的那位人兒,不知不覺,淚水又開始掉落下來。
「您好,是過來喝茶的嗎?」吧檯的服務員見是男子走了上來,立馬上前詢問,因為這家咖啡廳幾乎都是情侶才來的地方,一位男子,幾乎還沒人這麼進來過。
「你好,幫我上一杯Cappuccino,」他淡淡的說道,尋覓了四周,找了一位置坐了下來。
不到一分鐘,服務員端著餐盤走了上來。「先生,你的Cappuccino,請慢用。」
安勝奇點了點頭,突然發現這個地方的確很是不錯,雅致大方,清淨脫俗,彷彿於世人隔開。
安勝奇端起被子,細細的品味起來,Cappuccino的中文名字就是卡布奇諾,卡布奇諾是一種加入以同量的意大利特濃咖啡和蒸汽泡沫牛奶相混合的意大利咖啡。此時咖啡的顏色,就像卡布奇諾教會的修士在深褐色的外衣上覆上一條頭巾一樣,咖啡因此得名。傳統的卡布奇諾咖啡是三分之一濃縮咖啡,三分之一蒸汽牛奶和三分之一泡沫牛奶,味道十分好喝,讓人回味不窮,這是安勝奇第一次和慕寧兒一起喝的咖啡,也是慕寧兒將這些說給安勝奇的,所以她一直牢牢的記住,並且是十分的喜歡。
伏雨朝寒愁不勝,那能還傍杏花行?
去年高摘斗輕盈。
漫惹爐煙雙袖紫,空將酒暈一衫青。
人間何處問多情。
一陣歌聲,飄渺而來,安勝奇似乎聽到了一抹好聽的聲音,如此悅耳,如此似曾相識。
安勝奇抬眸,看著不遠處,蹲坐在涼席上,她一襲白衣盤膝而坐。裙擺秀滿了紫羅蘭,出塵如仙,風髻露鬢,臉頰下,一張白沙將自己臉頰遮住,留下一雙靈動的大眼睛。
一雙芊芊玉手輕輕的撥動琴弦,寬大的衣袖隨著手指的快速遊走時起時落,琴聲時而悠長,時而緩慢,時而低鳴,時而沸騰……好似呈現著一幅幅動人的美景……
「美,好美,那眼神似乎於一個人很像。」安勝奇拿出包裡面的筆記本,拿出鉛筆,描畫著這生動的美景。
她的歌聲,很舒暢,很舒服,安勝奇在一瞬間,想起了她的聲音,她說過,她喜歡吟唱,她說過,她是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那麼?她會不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