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見到君洛涵的來到,兩個小廝恭敬地行禮。
金知越不滿地哼著:「明明是我家的人,為什麼對你這麼有禮?」
兩個小廝聽到自家小姐這樣說,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君洛涵不想他們為難,便將金知越帶著進了府。
金知越翹起了嘴巴,一副很委屈的模樣。
「別鬧,等下要見你的爹娘,我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做。」君洛涵拉著金知越走著,一邊還在思索著要怎樣才能夠得到岳父岳母的認定。
早從僕人那裡聽得君洛涵的到來,金嘯儒很快就走了出來。
「草民拜見樂平王爺!」一群人都跪在了地上。
「爹娘,你們在幹什麼啊?」金知越趕忙走上前將他們扶了起來。
君洛涵顯然沒有料到是這麼個場景,也上前扶起,一邊說道:「岳父岳母這是做什麼?晚輩才該向你們行禮!」
金嘯儒這才起來,不過仍是恭恭敬敬的。
金知越看著不爽,挽著自家爹爹就往大堂走著。
君洛涵不知道該做什麼,只能夠跟在後面,並接受著金知越幾個娘的審視。
柳緒晴小聲地與其他人討論著,見君洛涵仍是彬彬有禮地跟著,還是給了個好的評價。
她們也算看明白了,兩人早在沙場就有了感情,金知越之所以沒有說出來,肯定是有其他的考量。
不過經過一段時間的打量,也從別處聽得了一些消息,她們對君洛涵還是滿意的。
「爹娘,你們都別客氣,把他當晚輩就好了。」金知越扶自己爹爹在上位坐好,一邊很隨便地說道。
「小越,怎麼能夠這麼沒有教養。」金嘯儒正色地看了看金知越,教訓道。
金知越不樂意了,道:「爹,他可是你的女婿,還這麼客氣做什麼?」
君洛涵也幫腔著:「是啊,岳父大人。」
金嘯儒這才稍稍地放鬆了下來,道:「樂平王別見怪啊,小女自小就在外生活,有些禮節沒有學到。
金知越撇嘴,也懶得再說話了。
「不會不會。小越,你要不要去把衣服換了?」君洛涵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能夠別彆扭扭地將話題轉移。
「啊,對,我都忘了。」金知越說著,跑了出去。
金嘯儒皺著眉頭,道:「怎麼還是這般冒失。」
金知越一走,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君洛涵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其他人考慮著君洛涵的身份,也都沒有開口。
良久,君洛涵才開口道:「岳父大人,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就是我與小越的婚事,您看在哪天比較合適?」
君洛涵對這些都不關心,不過想想,這邊的風俗應該會在乎那些,也就提了出來。
「這件事王爺找人安排便是。」金嘯儒答道。
君洛涵點點頭,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柳緒晴和其他幾位夫人看不下去了,開口問道:「王爺與小女是什麼時候定下婚事的?」
君洛涵想了想,道:「其實可以從小越做官之時吧。」
說到金知越,君洛涵變得侃侃而談起來。
「你又在說我什麼壞話?」金知越換了衣服進來,問道。
「怎麼會,我們只不過是在談論關於你的婚事。」柳緒晴跟君洛涵幾番交談,也知道了這個王爺並沒有像想像中的那般居高臨下,便放心地說著話。
「那就好。」金知越滿意了,找了張凳子,坐在了君洛涵旁邊。
柳緒晴見他們的感情這般好,也放心了下來。
成親的時間定在了十日之後,這之前金知越和君洛涵被迫分離了。據說這是風俗,金知越就算有什麼不滿意,都只能夠接受。
第一日,金知越乖乖地待在金府,被她的各個娘親及姐姐拉著,說要學會女工,在被那小小的繡花針紮了無數次後,她放棄了。只能夠在一旁看著她們將白色的絲絹繡出好看的花朵。
第二日,金知越第一次這麼大早就跑了出來。她可不想再去接觸那些繡花針了。她一個五穀不分四肢不勤的人,怎麼能夠去碰那些東西?完全是不可能的吧。不過,她還是記得那些個風俗,只自己跑了,沒有去找君洛涵。
第三日,金知越被留了下來,因為家裡的人知道她會跑掉,便派了人日夜盯著。她只能夠望著那滿屋子的瓶瓶罐罐發呆。心中卻在咒罵著君洛涵,早知道不嫁給他了,實在是太麻煩了。
後面的幾天,金知越直接留在了樂平王王府,直到拜堂之前,才回到了金府。
柳緒晴拉著金知越一頓教訓,無奈金知越左耳進右耳出。也管不了什麼事。
金知越找了個機會,將自己的店做了一番安排。這些年賺了很大一筆,其中她並沒有任何的努力,都是其他人在努力地幫她撐著那些店。
她不是可惡的地主階級,所以,她將那些個掌櫃的都叫到了一起,說了自己關於店的安排。
紅綾一臉的怒容,「小越,你這是打算過河拆橋了?」
金知越疑惑,解釋道:「我怎麼可能這個想法?只是不想要你們再幫我白白地做工罷了。」
自己的公司,和幫人打工,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孰更賺錢。
「我們可沒這麼想!」劉雲逸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畢竟能夠這些店的發展,前期都是靠著金知越的點子。
金知越為難了,她還是太過低估那些人的重感情。
「這樣吧,願意留下來,跟著我繼續干的,可以。而願意自己開店的,也可以走。」金知越也就只能夠想到這樣一個折中的辦法了。
「嗯。」紅綾和劉雲逸他們都點頭,卻是沒有動。
金知越靜靜地坐著等待那些人的選擇。
到最後,除了一些後來加入的掌櫃走了外,其他的人都還是願意她作為東家,幕後操作。
金知越無奈,只能夠接受這樣的決定了。
將成親的帖子發給了所有的人,之後的事情,便是只等著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