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人,在場的人都很是奇怪,不知道她到底來做什麼。
「金姑娘,把上次我給你的那個東西拿出來,滴上你的血液。」桃麗娘並沒有為他們解釋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只是吩咐著金知越她們。
金知越有些奇怪,卻也按照桃麗娘的吩咐做了。
忽的,空中又出現了一個法陣,卻是比不過那之前幾人合力所造的。
話雖如此,那法陣卻是能夠緩解金知越她們的壓力,讓他們終於有了點時間去調整自己的內息。
桃麗娘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才終於面對著那幾人的疑惑。
「只希望她們能夠順利地通過這次的歷劫。」桃麗娘低低地歎息著。
幾人也算是明白了她的來意,都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在一旁,觀看著陣中的發展。
那個法陣並沒有堅持多久,不到兩刻鐘就已經破碎掉了。
不過,這也讓他們有了一點時間。
天雷隨著時間的增長而力量加大。他們此時已經過了一個個多的時辰了。
兩人自是很狼狽,金知越還好,君洛涵則是受到重傷,那是為了保護金知越而遭受到的雷擊。
每一步都異常地艱難,數道天雷不斷地打在他的身上。
金知越心疼地拉著他,卻每每被他推開。
在場的人都不忍地撇過頭去,有一種絕望隱隱地蔓延著。
幾個狐族想要上前幫忙,卻是被那天雷死死地逼走,進不去半分。
千年前的悲劇真要再現?這麼多年的努力都將化為泡影?數千年的等候,真的不過是南柯一夢?
那些疑惑都在所有的人頭腦中盤旋,一種難以言喻地恨顯現。恨這世間太過無情,恨這世間太多的悲情,恨……太多的感情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小越,再堅持一會,再堅持!」言劍辰衝著那兩個早已經無法躲避的人大聲地喊道,像是在鼓勵她們,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金知越回以一個淡淡地笑容,混著鮮血的臉在此刻沒了猙獰,只剩下哀歎。
言劍辰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樣的笑容,帶著無數個希冀,又像是帶著無數的惋惜,更多的卻是一種歉然。
很久之後,言劍辰再問金知越,那樣一個笑容到底是何意思,卻換得對方又是一個笑容。
但那時早就只剩下一種感情,那是一種感謝,感謝那些為他們付出過,卻從未得到過任何的報答的人。
又是一道天雷打下來,直直地打在虛弱地靠在一起的兩人身上。
金知越看著君洛涵,輕輕地笑了,那樣燦爛的笑容,卻是幸福的,在此刻隱隱地透露著一些讓他們難受的情緒。
所有的人都閉上了眼睛,桃麗娘甚至流下淚來。
言劍辰跪在了地上,死死地握住了拳頭,猛地敲擊著地面,鮮紅的血液將野草染上燦爛的紅,如此地刺目。
路子毅看著他的動作,心疼,卻又不能夠做出任何阻攔的動作。他怕,若是他去規勸,反而會讓他更是難受。
「你為何如此地絕情?」小雪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天空,聲嘶力竭地質問著。
狐族們則是不斷地呼喊著他們的王,卻是沒有半點的回應。
「咳咳,叔叔,你怎麼這麼說我?」一個好聽的男孩的聲音傳了出來。
隨著聲源望去,就看到一個身穿黛色衣衫,約莫十三四歲的孩子站在離天雷打下的地方不遠處。
小雪有些激動地走了過去,在那漫天灰塵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個物體。
「叔叔,你踩到他們了,會疼的。」男孩皺著眉頭看著他。
小雪蹲下身,將那物體拉了起來,赫然是全身烏黑的人。
「小越。」言劍辰看出了那人,忙不迭地走了過去,接過已經完全看不清面目的人。
所有人都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場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言劍辰和路子毅將兩人都帶了回去,命人給他們治傷。
金知越的傷勢較清,三天後便醒了過來。
摸摸自己的腦袋,她環顧了四周,有些迷糊地看著這個場景,忽的冒出一個想法,「難道我又穿回去了?」不是應該魂飛魄散麼?
「這女人這麼笨,也不知道狐王到底看上她什麼了?」聽起來似乎是疑惑的語氣,但其中鄙視的感情卻是如此地明白。
順著聲音看了過去,金知越自然看到了正拿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果子在啃的男孩。
她在腦子裡轉了許久,將自己的各種七大姑八大姨都想了一遍,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到底有個什麼表弟之類的。
一種令她驚悚的想法冒了出來,難道又穿越到其他地方了?
「喂,你不是真的傻了吧?」那男孩從凳子上跳了下來,走到金知越的床前,敲了敲她的腦袋,說道。
「你誰啊?」金知越一把扒開那個亂動她的手,她現在還沒傻呢!要是被他敲傻了可怎麼辦?
「我?我是誰,你都不知道,果然是傻了。」男孩用一副很明瞭的眼神看著她。
金知越動了動身體,想要坐起來,這樣躺著實在拿不出氣勢來。
無奈一動便牽動了所有的傷口,疼得她嘶嘶地呻。吟著。
「你到底是誰啊?姐姐失憶了,不知道你是誰!」金知越只能夠用萬能的失憶來搪塞他。
「小越醒了?」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那男孩聽到了,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還一邊喊道:「叔叔,女人失憶了啊,怎麼辦?你說狐王會不會殺了我啊?我現在的力量還沒有恢復!」
一把接過奔跑過來的男孩,小雪帶著他走近金知越身邊。
用一種很是疑惑地表情看著她,問道:「小越,你不會真的失憶了吧。」
金知越一看熟人來了,懸著的心突然落了下來。
「小雪啊,我沒有失憶,只是不認識這個人而已。」金知越指了指正掛在小雪身上的男孩,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