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金知越找到了君洛涵,讓他將找到的人帶到一起。
元帥營帳外,站著幾位兵將守護,營帳裡除了金知越和君洛涵,那位林姓將軍,還有十餘個身手敏捷的兵將。
「各位將士,今日將你們帶來,主要是有很重要的任務需要諸位完成。」君洛涵表情嚴肅地向那些兵將說道。
眾將士的表情也變得很是嚴肅。
「金大人,請將具體事宜說清楚。」君洛涵看了看站在一旁當著擺設的金知越,說道。
「好。你先幫我把這些丹丸都發給每個兵將,每人一個。」金知越將拿好的丹丸給了君洛涵,說道。暗自偷笑一把,這可是好不容易的一個使喚他的機會啊。
輕咳一聲,金知越繼續說道:「都用紙包住,把它放在身上。傍晚,我們將偷偷潛入敵營,每個兵將看準一個營帳,每隔五個營帳放一個丹丸。放好之後,迅速撤退。」
金知越想了想,確定了自己絕對沒有落下什麼事情沒講的,就把說話權留給了君洛涵。
「眾位將士聽令,今夜定將任務完成,發誓絕對不能將任務一事告知其他人,時辰一到,立即行動。」君洛涵吩咐完,就讓他們都下去了。
君洛涵等到其他人出去之後,才看著正皺著眉頭思索著其他事情的金知越,問道:「你所說的特殊任務,需怎樣做?」
金知越認真地看了看他,道:「你手中的丹丸和我之前所用的是一樣的,因我的師叔做了手腳,安放時一定要迅速逃離。」
君洛涵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金知越伸出手,拍拍他的肩,道:「注意安全。」要不是她想要早些離開了,怎麼可能用如此危險的行動去解決?
君洛涵的手放在金知越曾經放過的地方,淡淡地笑了。
夜晚來臨,微風吹著帳篷,發出輕微地「嚓嚓」聲,金知越將事情再次對君洛涵吩咐了一遍,才放下了部分心。
「你會去哪裡?」君洛涵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我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放心,我所做的並不會比你們所做的危險。」金知越也不會再次故意與君洛涵鬥氣,只是安慰地說道。
君洛涵注視了她很久才確定她沒有在說謊話。
「快去吧,一定要盯住其他兵將,切記不要與那些敵軍糾纏。」金知越又一次說道。
不一會,幾人快步走去了敵營,按照金知越的吩咐做好。
等到幾人躲到遠處時,才發現敵營中又一次燃起了大火,這一次遠勝上一次。將士們看著那神奇的場面,對金知越的敬佩又增加了幾分。
令人一場驚奇地是,那敵營中的火就像是被人所控制一般,愈加旺盛。
金知越站在山頂上,苦苦地支撐著,不讓她失去意識。控制一場風並不像想像中的那般容易。
遠遠地看著那些火焰越燃越旺,隱隱地可以聽到一些哭喊,與物體燃燒的發出的「嘶嘶」聲。金知越歎了口氣,莫怪她太過殘忍,戰爭本就是如此,一將功成萬骨枯,唯一能夠讓那些人能夠得到救贖的,只有讓身居上位的人改變思想才行。
終於,火焰已經不會輕易被滅掉之後,金知越才終於堅持不住了,軟倒在地。
君洛涵將那枚特殊的丹丸放好之後,就飛出了敵營,不至於被那些烈焰所危害。和那些士兵一起見識到了火焰的威力,確定了那些敵軍再不能反擊之後,才放下心回了軍營。
只是,回到了軍營的君洛涵並沒有發現金知越的存在。他四處奔走,可是其他兵將都稱,自她出去之後再沒有回來。所有人本想為她慶功,但現在她人卻不在了,君洛涵也沒了心思。
第一反應便是,金知越逃掉了,利用這樣的機會,早早地逃離開了他,只是為了不讓他再次有機會威逼利誘於她。
想到這樣的原因,君洛涵說不出內心是如何的反應,只覺得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了胸口處,很是難受。
「元帥,請問需要派人出去尋找金大人否?」林將軍等了許久,入帳中等待著金知越許久,可如此長時間,沒回來,不能不讓別人想像出,她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才會在這麼久未歸。
「隨她去吧。」君洛涵正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他的話。
「是,元帥。」林將軍自然是聽上將的意思。
君洛涵的威信在軍中也增加了不少,將士都紛紛地將稱呼從「殿下」改做了「元帥」。
又過了一個時辰,林將軍再次進來了,見君洛涵還在走神中,忙喚道。
「元帥,金大人至今未歸,是否派出兵將除外尋找?」
君洛涵經過這幾個時辰的思想,冷靜了許多。
「速派幾人,跟我一起去找。」君洛涵說道。
「是!」不知道元帥為何之前未同意尋找,現在命令下來,自然是遵照指示。
君洛涵帶著幾個身手敏捷的人在敵營處四處尋找,看著那些依然分不清身前模樣的軀體,他心中一涼。有些不好的想法在腦中浮現,那些還在苦苦掙扎的敵軍,都被他們解決了,也算是給了他們一個好的結束。
「元帥,並未發現金大人。」在其他地方尋找的將士歸來,稟告道。
「給我找!」君洛涵說不清內心的慌張是為何,只是如此清楚地發現自己的內心在責怪著他自己,若是早早地派人來尋找,金知越會不會就不會出事。
在那些焦黑的屍體中尋找著,還好沒有發現任何一具女屍,讓他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只是敵軍的首領卻並未被找到。
君洛涵不放棄,依然尋找著。
「元帥,金大人找著了!」兩個兵將抬出了早已經失去意識的金知越,說道。
「快快將小越帶回營中。」看到那張慘白的臉,君洛涵莫不怪罪於自己的小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