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行了嗎?」金知越顧不得自己手疼,見路子毅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忙過去詢問道。
路子毅將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的珠子遞給她,搖搖頭。
金知越頓時覺得像被人打了一棍子般,既然沒用,那還在那裡做那麼多作什麼?她是想要救他的啊!
路子毅看了看她,等了一會兒才說道:「雖然現在無法將他恢復,但,這並不代表他以後不會恢復。」
金知越望著他,目光游離,像是落入水中的人,看到一棵稻草,努力想要抓住一般。
「拿去放好吧,總有一天會用上的。」路子毅話裡有話,任憑金知越如何詢問,他卻是不說。
言劍辰看著金知越可憐兮兮的眼神,著實不忍,提出了建議道:「相信你師叔的吧,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努力修行。」言劍辰拍拍她的肩,說道。
金知越重重地點了點頭,手緊緊地握住血色靈珠,妖月的離開,不能夠證明其他,只能夠證明她太弱了。若是她足夠強大,妖月一定不會出事。她現在必須要好好地努力了,師叔說妖月可能會回來,那樣她就還有機會將這些日子裡的愧疚補償,等到她足夠強大了,就能夠幫妖月度過難關了。
這樣想著,心中竟然多了一種奇怪的力量,她相信,若是她堅持,一定會變得更強,強到足夠為妖月撐起一片天。
言劍辰見她明白事理,將她從山洞領了出來,道:「跟著我,有些東西要給你。」
「今日,你在此立下誓言,訂要全力以赴。」走進了房間,言劍辰讓金知越跪了下來。
金知越有些不解地看著自己師父,伸出了手,放在自己的太陽穴旁,鄭重地說道:「我金知越今日起誓,今後一定努力修習,若是有違此誓,就讓我永遠地失去妖月。」這份努力,本就因妖月而起,她的所有努力,都只為了他。
言劍辰滿意地點點頭,拿出一個小瓷瓶,將其中的藥粉倒了些在金知越的傷口上。
那深深的傷口此刻竟然神奇地不再猙獰,金知越覺得自己的痛楚減輕了很多。
言劍辰將瓷瓶的蓋子蓋好,遞給金知越,道:「你師叔心眼有些小,你別怪他。」
金知越疑惑了,她並不知道路子毅到底什麼時候變成了小心眼了。
「他不過是在責怪你打擾了我休息,才會將傷口弄成這樣,你看在師父的面上,千萬別與他計較。」言劍辰見她不說話,以為她還在生著悶氣,繼續說道。
金知越的眼睛瞪大了,沒想到自己還在這裡挨了一招,她實在是沒想到,那個師叔怎麼會在這樣重要的時刻還會使壞。不過,就沖這件事情,他們的梁子算是結大了。
不過,一定不能夠讓師父看出來,金知越看了看還在等待著她回話的師父,心裡想著,這是她與那個路子毅的鬥爭,一定不能夠把師父牽扯進來。
「自然了,徒兒現在可是有大事需做,定是不會將小事放在心上。」金知越微微地笑了,心裡卻在暗自想著,路子毅,以前你欺負我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在捉弄於我,那就別怪本姑娘不客氣了,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她打不贏他,但是不代表以後不行。
於是,努力修習的理由又多加了一條,讓她有著足夠的毅力去完成那些事。
言劍辰點點頭,道:「以前我交給你的那些古書,你照著上面修習,之後我會給你相關的藥配合你的修習。 從明日起,你一定要好好地修煉。」
金知越握著拳頭,表示出自己的決心,說道:「我會的。」
為了他,不論是什麼艱難困苦,她都會繼續堅持下去,即使是失去生命,也再所不惜。
「很好,這些藥丸,你拿去服下,切記,一日一粒,不可多服。」言劍辰從一個櫃子中拿出幾個小瓷瓶,遞給金知越。
金知越接過瓶子,抱在懷裡,詢問:「這些都是相同的麼?」
言劍辰答道:「隨你,只是一日僅一粒。」
金知越打開一個瓷瓶,拿出一顆藥丸放在了嘴裡,頓時覺得全身發熱,她忙將氣流運轉,之前所學的東西,她並未忘記。
言劍辰見她入了狀態,走出了房間,關好了門,讓她一個人呆在房間裡修習。
心中有了信念與目標,練習起來,也多了更多的動力,不再懶懶散散,當然事半功倍。
金知越努力地修習著,不管是怎樣的困難,她都在堅持著。一想到妖月,所有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了。
除卻吃飯睡覺,她都呆在房間裡,照著那些古書不停地練習著,或是吃一粒丹藥,將它的藥力轉化為自身的力量。
言劍辰偶爾才會來看看她,為她講解一些難以克服的難關,或是助她快速進步。看著她的進步,他還是很滿意的,心中更是放心了許多。
路子毅總是會在她的師父沒來時過來,滿臉地威脅,似乎很不滿金知越打擾了他們的生活。
但每次,金知越都很高興地看著路子毅吃癟,不論怎麼勸說,自家師父都不會忘記了她的存在,這讓路子毅總是大吃乾醋。
不過,這對於金知越來說,倒是好事。至少,在她還沒有足夠強大之前,能夠讓那個壞心眼的師叔得到懲罰,自然不是壞事。
那枚血色的靈珠被她鑲嵌在了鏈子上,掛在了脖頸上,長長地墜下來,正好貼在她的心臟上,每每有著痛苦之時,她總會將它拿出來,看看,或者是緊緊地握在手中,似乎這樣,就能夠讓她充滿力量。
她知道,雖然自己的師父和師叔有什麼事情在瞞著自己,但是她卻是相信,他們絕對不會害自己,而且,妖月總有一天會回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她總是堅信著,總有一天,她可以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告訴他,以後,就讓她來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