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穆思思要抓周。
沒錯,她一週歲了,剛學會走路,好高興啊。
穆思思烏溜溜的眼睛咕嚕轉,鳳眸明亮,很像穆靖,但是沒有穆靖那麼深邃,也沒有穆靖那麼冷酷,反而閃著月如影的妖嬈之光。
嗯,還帶著惡魔天性。
瞧瞧,小傢伙一大早就甩掉了看管她的人,連走帶爬,外加滾,蹭到了月如影的床前。
嗯,床榻上面的人好像很不和諧了啊!
穆思思一屁股蹲坐在地毯上,吮著大拇指,眨著烏亮亮的鳳眸看戲。
嘿嘿!
她的娘親跟他的爹爹打得真夠火熱的!
他爹爹好威武啊,好身材啊!她娘親躺在他爹爹身下哭泣求饒。
「啊……」
月如影看見流著口水的穆思思,一腳把穆靖踢了下來,「先去伺候寶貝女兒,看她餓的口水流了一地!」
穆靖滿頭黑線,流口水是餓了嗎?
再說,餵奶不是女人的事情嗎?
最後,老子還沒吃夠,她吃個屁啊!
但是他不敢說啊,有木有!
月如影到現在也沒嫁給他,是他一廂情願地封了她做文貴妃,住在芍葯宮。
但是月如影說要包養他!
像包養小白臉一樣包養他堂堂一國之君做她的專屬男倌。
如果他敢惹她不高興,她就跟著墨玉那個小屁孩去海外遊玩,半年見不到她。
半年見不到,他會想瘋的啊,有木有!!
「奶娘,過來把她拖出去!」
某人咬牙切齒,他容易嗎,白天盡職盡責地伺候她們母女,只有到了晚上,在某個戰場上才能揚眉吐氣,這還沒過夠癮,就被這個小屁孩打斷了!
半晌,沒動靜!
奶娘怎麼不來呢?
死哪去了!
是想要憋死他嗎?
哦,對了,沒人敢隨便進月如影的寢宮,因為某只會不定時發情,所以宮女們都躲的遠遠的。
「穆思思!」
穆靖深邃的鳳眸危險地瞇起,語氣裡很恐嚇。
豈料小思思衝他吐了吐舌頭,還衝他吹泡泡,她的口水流了一身還敢吹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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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鳳國與弦國的國君拖家帶口的,都要來湊熱鬧。
趙尋帶著趙深與趙徹來商量娃娃親的事情,據說當年文昌公主該嫁給他的,後來為了穆靖甩了他,為了修復他受傷的小心肝,一口答應他,將來如果生了女兒就把女兒許配給他兒子,他就這兩個兒子,都帶過來了。
花弄影帶著花千朵的兒子花皓也來商量聯姻的事情。
她跟月如影是好姐妹,親上加親最好不過,再說思思這小破孩長得水靈水靈的,委實是可愛的打緊,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
可憐的穆思思小盆友,才剛滿週歲,才剛學會走路,才剛長了4顆門牙,就有三個男人來搶著要娶她!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這三個男人長得都挺好看的。
思思抓周的時候,一桌子寶貝,琳琅滿目,她眨著黑葡萄一般烏溜溜的眼睛,瞅過來瞅過去,都不想抓。
都不稀罕啊,有木有!
小思思晃著小腦袋,轉頭看到了旁邊英俊的小男孩,唆著手指,流了口水,這個小哥哥長得真好看啊,眼睛是紫色的啊!
她張開懷抱,衝著趙徹揮舞著她那肉肉的、短短的、粗粗的、肥肥的小胳膊,啊咦啊呀地叫了幾聲。
趙徹冷冷地看她,鬼使神差地上前抱起她,穆思思抓住他的手,嘻嘻地笑著,趙徹看著粉嫩粉嫩的思思,破天荒地笑了一下,她就得寸進尺啃了他一臉口水。
趙徹跟著叔叔趙辰長大,也有潔癖,一把扔了她,嫌棄地抬起袖子抹臉。
花皓心疼地接住她,雖然沒摔到,但是卻嚇到了,「哇」的一聲哭了。
花皓瞟了趙徹一眼,面上風輕雲淡,眼底卻寒光閃閃,然後轉頭柔柔地哄她不哭不哭。
趙深與趙徹不幹了,圍上去搶人,那是他們兄弟未來的夫人,幹這個臭小子何事!
一群大人面面相覷,誰能說說這是神馬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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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弦國的妖孽國君也來啦?」
月如影瞠目結舌,她真的把趙尋忘的一乾二淨?
「聽說他不近女色?靠,難道喜歡男的?」
月如影驚愕了,她該怎麼回答她?
告訴她,你們曾經是非常相愛的戀人,連兒子都生了兩個?
「寡人今晚就辦了他!」
花弄影的語氣惡狠狠的,讓月如影抖了抖,心中卻期待著大灰狼與小白兔的故事。
是夜,月朗星稀,花弄影摸進了趙尋的寢居之中。
某女剛想掀開被子,手腕被人抓住,一個用力,被人壓倒在床榻上。
嗯,姿勢很和諧。
「姑娘深夜不睡,難道是想強上寡人?」趙尋眉梢微挑,狹長的桃花眼無限魅惑。
花弄影勾唇笑,「錯,是想睡你!」
「你喜歡寡人?可惜寡人從來不碰女人!」
趙尋眸光流轉,有些東西卻在眼底悄悄醞釀。
「哦?」花弄影刻意揚著細細長長的尾音,輕輕抬起被壓的小腿,磨蹭某人已經雄赳赳氣昂昂的下半身,斜睨著他,那意思是說,你要是不碰女人,下面是怎麼回事?
趙尋也納悶,他從前不近女色,溫香軟玉在懷,也不會有太高的興致,可是這個女人靜靜地看他一眼,他的心就不受控制的亂跳,身體也有了反應。
花弄影衝他吹熱氣,「陛下,臣妾幫你破身怎麼樣?」
趙尋笑的魅惑,誘人的朱唇柔柔地吻了上去,「姑娘,我們一定在哪裡見過!」
他的腦中總有個聲音在迴旋,「你是我的男人,只屬於我一個人,我不許你被別的女人睡了去,不許別的女人摸你胸肌,不許別的女人看你的身體,你要是再讓別的女人佔你便宜,我一定要你好看!」
他的心中總是空蕩蕩的,似乎缺了什麼,他排斥女人靠近他,所以他總在猜測,是不是前世被女人下了咒,他只能等那個女人出現,可是等了這許多年,都沒有等到,他又不免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毛病。
直到今晚,她摸進他房裡,他將她壓在身下,他覺得自己找到了那塊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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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後,有個女子坐在紫籐架下的籐椅上,低眉淺笑,紫眸流轉,一派天趣。
她清涼的眼風掃過來,在他心裡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那一瞬間,他似乎聽到月老低沉的笑聲,在他們之間牽上一根紅線,月老說,趙尋,這就是你一生的癡纏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
這個畫面曾經在他的夢裡出現過無數次。
他在心底暗暗問自己,趙尋,你信前世今生嗎?
「姑娘好面熟,我們以前認識吧?」
廢話!趙徹跟她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天天看著趙徹,現在看到一個大一號的,如果不覺得面熟才是有毛病!
但是花弄影不知道啊。
她慵懶地瞥他一眼,勾唇笑的肆意,「你被寡人睡過,算不算認識啊?」
「昨晚的女子是你?」
花弄影紫眸瀲灩,「寡人想生個太子,找你借種而已!」
這時候不遠處的芍葯叢中傳來不和諧的聲音。
「你輕點,啊……混蛋!晚上老娘爆你菊花,啊……」
女子的聲音隨著那聲老娘又痛苦了一點。
二人相視,那眼神是,月如影又在罵床了!
趙尋曖昧一笑,湊近她,納氣如蘭,「國君陛下還要嗎?」
花弄影抬頭看他,狹長的桃花眼慵懶地微瞇著,眼底的風情魅盡天下,紅潤的朱唇覆上她的,「寡人的存貨可是很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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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的小屁孩穆思思坐在矮榻上,摸著小腳丫子等花皓,花皓幫她拿好吃的去了。
趙深笑的高深莫測,「大人們都去滾床單了!」
趙徹冷冷地瞇眼,「你也想滾?」
穆思思眨著亮晶晶的黑眸,思考著,啥是滾床單,三個人該怎麼滾?
出神間,左臉與右臉同時被人親了去。
小思思左瞅瞅,右看看,倏地笑了!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