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挑了眉,走近楊霖奇,眼裡泛起冷冷的幽光,「不過,這些錢不是給我的!」
楊霖奇擰了擰眉,問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哈哈,這些錢用來給你們一家三口辦個風風光光的葬禮,我想應該是夠了!」蘭耳微笑著說。
楊霖奇立刻黑下了臉,眼光變得銳利,「你和我有仇!」
「無仇無怨!」 蘭耳邁開步子,朝前方的花圃走去。
「既然無仇無怨,為什麼要綁架我的妻子和女兒,為什麼要殺我們!」楊霖奇注意到這裡的花圃都只種植著一種花——鬱金香,心中隱約覺得不安,記憶裡,只有一個人喜歡這種花,說是喜歡,不如說是癡迷。
「我想你弄錯了,楊先生!」 蘭耳很珍惜這些花,他拿起長勺子,勺了一下,然後慢慢地澆著花,眼裡是專注而癡迷的神情。「其實我原本也只是為了報恩,如今看來,我倒是越界了……」他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原本是為了報答死神的恩惠答應給一個女人報仇,如今,他卻愛上了那個女人,心甘情願地為了她而要毀滅眼前的楊霖奇。
「什麼意思?」楊霖奇沒有放過蘭耳的任何一個表情,楊霖奇眼盯住蘭耳,然後緩緩地靠近。
蘭耳眼角的餘光瞥向他,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濃烈,「楊先生覺得這些花,眼熟嗎?」
蘭耳沒有直接回答楊霖奇的問題,反而問了他一個問題。
楊霖奇緊咬了一下牙,眼底的寒氣慢慢地浮起,「你究竟是誰!」
「呵呵。」蘭耳低著頭,揚起眼角,斜看著楊霖奇,「楊先生,這個問題,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我只知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但是你卻綁架了我的妻子和女兒,還想殺了我們,我現在只是想知道一下原因,不過分吧!」楊霖奇說著話,眼睛卻在四下掃射,孩子們究竟被藏在了哪裡?
「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你,不過卻有一個人可以回答你!」 蘭耳指了指身後,「那個能夠回答你問題的人就在那邊,你要是想知道答案,就去問她吧!」
蘭耳手指的地方是個尖塔狀的塔樓。
楊霖奇看了看他指的方向,又將眼光轉向蘭耳,眼前的人帶著絕對無害的笑,俊美的臉上,一對淡淡的琥珀色的眸子裡閃耀著的是讓人看不透的流光。
「你耍我!」楊霖奇怒氣衝天地一把抓過了他的衣領,「告訴我,她們究竟在哪裡,我可沒興趣和你在這裡玩什麼捉迷藏的遊戲!」
蘭耳眼色一變,方才溫潤的氣質立刻被冷厲所代替,他狠狠地甩開了楊霖奇的手,扯動嘴角冷笑,「我可沒有和你玩什麼遊戲,如果你再不快點去那裡,恐怕到最後,你只能為她們收屍了!」
「蘭耳,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要是她們少了一根頭髮,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楊霖奇指著蘭耳,立下毒誓。
「希望你到時候還能活著對我說這句話!」蘭耳無視楊霖奇的怒火,將眼光轉向了手中的那一朵含苞待放的曇花,眼底似乎有什麼在閃動。
楊霖奇立刻轉身朝蘭耳所指的方向跑去。
蘭耳轉過身,看著楊霖奇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花,歎了一口氣,「我這麼做,你就滿意了嗎,可惜他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你,這樣為了他值得嗎?」
沿著曲折幽長的樓梯,楊霖奇一路小跑而上,到了頂樓的小房間門前,手輕輕地推開,卻看到陳峰兒和陳星兒。
「峰兒,星兒!」楊霖奇驚喜地喚著他們,但是他們卻沒有轉身,楊霖奇覺得奇怪,於是繞道他們的身前,卻驚詫地發現一個熟悉的人正舉著槍對著陳峰兒和陳星兒。
「莎斐雅!」楊霖奇驚呼出久違的名字,瞪著雙眼看著眼前的美麗女人,「是你!」語氣裡沒有意外,只是驚詫!
莎斐雅朝他揚起美麗的笑,「好久不見,冰!別來無恙!」
「莎斐雅,你先把手裡的槍放下,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談!」楊霖奇的眼光始終關注她手裡那把泛起幽冷光芒的手槍,因為它正對著他最心愛的兒子和女兒。
「哦?」 莎斐雅微微抬眉,用有些淒美的眼神看著他,「我若是真的放下槍,你還會站在這裡和我好好談嗎,呵呵,楊霖奇,你把當什麼人了,你以為我還像以前那樣,好欺騙嗎!」
「莎斐雅,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如果你恨我,就衝我來吧,我就站在這裡!」楊霖奇邊說著邊朝莎斐雅靠近,「別傷害我的孩子!」
「爹地!」兩個孩子哭了,他們的爹地真好!
「別怕,爹地來了!」楊霖奇知道莎斐雅的目標是自己。
「爹地你快走,那個女人瘋了!」孩子們喊道。
「不,爹地答應了你們的媽咪,要帶你們回去!」楊霖奇很擔心自己的孩子們,他剛剛才認回了他們,他不可以失去他們。
「夠了!」莎斐雅猛地吼道,然後憤恨地看著他們,抖動的嘴角慢慢地揚起,「那我就成全你們,讓你們一家人一起去閻王那裡報到!」
「不要!」楊霖奇立刻發現了莎斐雅的決絕,迅速移到了峰兒和星兒的身前。
莎斐雅手抬高,她下了決心,帶著絕望的悲涼,看著他們,「永別了峰!」
兩道槍響同時響起,兩個人面對面倒下。
「爹地!」
「爹地!」
楊霖奇在閉上雙眼,聽到的最後的聲音,他的嘴角向上揚起,朝後倒去。
一年以後
「陳星兒,陳峰兒馬上站住!」陳思霖的吼聲從廚房響起,然後就看到兩個嬌小的身影從廚房裡飛快地跑了出來,竄進了花園。
「太爺爺,救命!」陳星兒朝老太爺的方向飛奔而去,然後飛撲進他的懷裡撒嬌,「太爺爺…………」
「哈哈,你這個小丫頭,是不是又搗亂了!」老太爺溺愛地撫摸著陳星兒滿頭蓬亂的卷髮,這個活寶似的孫女是他的心頭肉,調皮任性,搗蛋胡鬧,但是事後她又總是露出一臉的純真,讓人狠不起心來責備她什麼。還有那個聰明機智的孫兒,他今生無憾了!
「哪有啊!」陳星兒嘟著小嘴,一邊用已經黑忽忽的衣袖擦著臉,一邊說,「我是想幫忙李媽做點心的,可是…………」
「你只會越幫越忙!」陳思霖挺著大肚子,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有些責備地說,「本來只是一場小小的煙火,結果被她這麼一弄卻成了大災難,整個廚房都被她燒沒了!」
「思霖,星兒和峰兒還小,你別太責備他們!」老太爺似乎並不在意她口裡所說的大災難,依舊帶著溺愛的眼光看著躲在他懷裡避難的小星兒和小峰兒,「不就是燒了個廚房嗎,叫楊霖奇再修個不就行了!」
「爺爺,你別把她寵壞了,將來長大了還得了!」陳思霖對老太爺對女兒和兒子寵愛的程度表示擔憂。
老太爺馬上說,「誰說的,我這麼說都是有根有據的,你都不知道,以前楊霖奇學做飯的時候,都把廚房弄壞了三個,夕雪才弄壞一個而已!」他說的是事實,想當初楊霖奇說要獨立,他同意了,結果獨立的代價就是他為此付出了三個廚房!
「啊,不是吧!」哪知小星兒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驚訝地看著太爺爺,「爸爸真的那麼笨嗎?」
自從那次的槍擊事件後,她對楊霖奇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朝他們飛來的子彈後,她對這個爸爸的印象可是大大地改觀,從那以後,她就把他當做偶像來崇拜,可是今天聽太爺爺這麼一說,似乎這個偉大的爸爸也沒有想像中那麼的沒有任何缺點。
「嗯,是啊!」老太爺沒看到陳星兒眼裡的驚訝的意思,依舊沉浸在那些回憶裡。
「哇,原來爹地他也這麼的笨啊,呵呵!」陳星兒覺得太有意思了,這下子她可又抓住他的把柄了,以後看他還敢動不動就拿自己說教不!
「哇,原來爹地比我還笨啊!」陳峰兒萬分得意,「我才燒了一個廚房而已!」
眾人黑了臉,你丫的,還要燒幾個才甘心啊!
「爺爺,你又在說我什麼壞話!」陳思霖的身後傳來楊霖奇不滿的聲音,剛才他好像聽到爺爺在說他什麼。
老太爺立刻搖頭,「麼有啊!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
「嗯,是的,太爺爺說的都是事實!」陳星兒接過他的話,朝楊霖奇賊賊地笑著。
「是,爺爺什麼也沒說!」陳峰兒立刻辯解道。
楊霖奇被女兒和兒子笑的覺得渾身不自在,楊霖奇將陳思霖拉到一旁,低聲問,「爺爺和兒子和女兒說了什麼?」
陳思霖也驚訝地看著他,問道,「你以前真的燒了三個廚房?」沒想到一向神勇的楊霖奇居然如此的不濟。
「什,什麼!」楊霖奇驚呼起來,「爺爺,你又來了,都說了,不要和孩子說些沒營養的事情,怎麼老是記不住!」
老太爺撓了撓耳朵,將眼光瞥向另一處,有些心虛地說,「我哪裡說什麼沒營養的事了,我說的都是事實,對吧,夕雪!」
「嗯,是的!」陳星兒給了他一個很肯定的眼神,然後悄悄地拉著他的手說,「太爺爺,你能不能再多和我說一些,大叔以前的事啊!」
老太爺點了點頭,「可以啊,你想聽他什麼的事?」
「很糗,很囧的事…………」陳思霖說著,說著然後就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因為她發現,楊霖奇的臉已經成了黑色的。
「陳星兒!」接著便是楊霖奇暴怒的聲音,陳峰兒和陳星兒飛快溜走。
「哎,這個孩子啊…………」陳思霖無奈地摸著肚子,看著他們父女倆追逐的身影,表示極度的無奈。
「狐狸哥哥!」小星兒一下子就撲到了迎面而來的陳馮侖的身上,「救命!」
「哇,讓我看看!」陳馮侖將她抱起,在半空中環繞了一周,「是誰欺負我們家的小公主了!」
「大叔!」小星兒努努嘴,朝後面看了看。
「楊霖奇,你怎麼還和孩子一般見識啊!」陳馮侖打趣地問氣呼呼追上來的楊霖奇。
「你怎麼來了?」楊霖奇不喜歡女兒賴在陳馮侖的懷裡,伸出手對小星兒說,「來,到爸爸這裡來!」
「不!」小星兒朝他做了個鬼臉,「我才不是你的洋娃娃呢,大叔!」然後趁楊霖奇發脾氣之前,立刻機靈地跳出陳馮侖的懷抱,腳底一抹油,溜之大吉也。
「這個孩子,真是不好好教育下不行了!」楊霖奇就是對自己的這個女兒很沒轍。
陳馮侖勸道,「好了,楊霖奇,小星兒還是個孩子,你別對她太嚴格,小心她到時候會變得很叛逆!正所謂,物極必反!」
「就你的歪理最多,你才是家裡最叛逆的那個!」楊霖奇朝陳馮侖白了一眼,「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公司裡的事都忙完了?」
陳馮侖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膀,露出一副輕鬆的姿態,「OF-COURSE!我辦事你放心!」
「那就好!幸苦你了!」楊霖奇拍了拍陳馮侖的肩膀,趁思霖臨產在即,他趕緊把公司丟給了陳馮侖,自己則抽出所有的時間和愛妻一起守候這個小生命的降臨。
「對了,楊霖奇,那個復嘯龍去哪裡了?」陳馮侖有事找這個傢伙。
楊霖奇白了陳馮侖一眼,「他去找自己的幸福了,怎麼,你找他有事?」
陳馮侖點了點頭,「哦,是有點事要問問他!」
「什麼事?」楊霖奇好奇,「你找他什麼事?」
「沒事,呵呵,你去忙你的,陳思霖不是要生了,你趕緊的去照顧她把!」陳馮侖才不會將自己的醜事告訴楊霖奇。
他剛一走,陳馮侖的手機就響了。
「喂……」陳馮侖接了起來,「什麼,你說找到那個小記者了!」陳馮侖聽到對方的話後,顯得異常的興奮。
電話的那一頭響起低沉的話,「是的,陳總裁,對方是《日報社》的專訪記者,名叫……」
對方停了下。
「怎麼了?」陳馮侖疑惑。
「那個,她的名字很特別……」
「說,廢話真多!」陳馮侖沒了耐心。
「是,她叫陳思霖!」
「啊!」陳馮侖驚呼,不是吧,這麼衰啊!居然和那個女人一樣的名字。
「馮侖大哥?」復嘯龍也無語,怎麼會有人和老大的女人一樣的名字啊!
「沒事,你告訴我她住哪了!」陳馮侖倒是覺得對那個女人的興趣越來越濃烈了,敢拍他的裸照,她找打呢!
「她住在…………」
「嗯,恩,很好,你做的很好,一會兒我就把錢打到你的賬戶上。」陳馮侖很認真地記下了對方的住址,掛了電話,他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
陳馮侖的腦中突然浮現了一張可愛的臉,和楊霖奇的陳思霖不同,她有著鄰家女孩般甜美的笑容,有著狡黠的目光,每一次的交鋒都讓他怦然心動。
雖然名字相同,但這一次卻是只屬於他的陳思霖!
三個月前,某個加油站裡
「哈欠!」陳思霖用手擦了擦鼻子,「好冷啊,這麼冷的天還要幹活!」
陳思霖,21歲,大學二年級學生,目前因無錢交學費而被迫出來打工。
站在寒風瑟瑟的加油站,陳思霖也不忘了要詛咒那個二娘,她的咄咄逼人,她,陳思霖也不會躲到這個鳥不生蛋的鬼地方幹起『加油妹』的活,還得受這寒風吹。
夜霧中,兩盞燈由遠及近,隨著一聲長長的剎車聲,一輛高級的紅色跑車便停在了陳思霖的跟前。
陳思霖在心底讚歎,這輛車的主人車技一流,車更是一流,這輛法拉利FXX可是法拉利歷史上最貴的一輛。
突然車窗搖下,一隻拿著百元大鈔的手伸了出來。
「加油!要快!」陳馮侖冷漠的聲音揚起。
「好,」陳思霖低下頭,朝車內看了看。
陳馮侖摘下夜視鏡,朝陳思霖一笑。
陳思霖驚歎,這個男人真帥,黑色的墨鏡下是一張可以迷倒萬千女性的俊美臉龐,像極了電影明星,那個忽閃忽閃的亮眸可以瞬間放出高流量的電壓,不電倒你決不罷休。
「小姐!」陳馮侖揚起的聲音傳達了他的不滿。
「哦,馬上。」陳思霖趕緊收起迷戀的眼神,走到車旁加油。
「好了,先生,一共是200元。」陳思霖走回車窗外。
「給你。」陳馮侖瀟灑地掏出幾張紙幣,遞到她的面前。
「謝謝!歡迎下次再光臨!」陳思霖微笑著鞠躬,這是加油站的必備禮儀。
「哼!」陳馮侖的嘴角勾起,這個妞兒不錯哦。
一個漂亮的迴旋,火紅的法拉利再飛奔而去。
「哇,他好帥哦!」不知何時,海林站到了她的身旁,看著飛奔而去的火影,眼裡的迷情流走,「我要是能有這麼個俊美的男朋友該多好啊!」
陳思霖敲了敲她頭,「別貪心,幹活去。」
陳思霖回到站點內的職工室,換了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附近的豪華酒店,這裡她還有一份兼職要做。
陳思霖抬頭看了看,電梯顯示有人從地下停車場上來了,叮咚一聲,門開了,一對男女正在電梯裡熱吻,低沉的喘息聲充斥著整個電梯間。
陳思霖的嘴角抽動著,眼撲通撲通地眨著,可是腳卻鬼使神差地朝電梯內邁入,只因為那個男人長得太像今晚在加油站遇到的帥哥了,她想靠近看清楚,腳就踏了進去。
陳思霖看到他按了和自己一樣的樓層。
身後糾纏的男女絲毫不理會陳思霖的進入,當她是空氣般,繼續著各自的瘋狂舉動。
身後的女子發出嬌嗔的聲音,像電流穿過身體,讓陳思霖不禁打了個戰慄,陳思霖開始後悔了,不該好奇。
陳馮侖朝軟癱在懷裡的女人露出迷人的笑。
「倫。」女人在看到陳馮侖的笑後,再次軟趴地朝陳馮侖的身體擠去。
這回陳思霖再也受不了了,她回了一句:「無聊!」
這一句把陳馮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陳馮侖冷冷地看著陳思霖,上下打量著,陳馮侖覺得她很眼熟,在哪裡見過?
「倫。」身旁的女子發出不滿的聲音,她不喜歡陳馮侖將注意力集中到別的女人身上,尤其對方還長的不咋地,這對她是一種侮辱,她伸出手將陳馮侖的頭拉近自己的臉,「我不許你看別的女人。」
陳馮侖嘴角勾起蠱魅的笑,「有你在,我怎麼會看其他的女人。」陳馮侖的笑迷倒了眼前的女子,他趁勢吻上了她的唇。
電梯鈴聲響起,陳思霖趕緊出了門,身後忘情的兩人則錯過了電梯。
「呼……」陳思霖常常地呼了一口氣,暗自慶幸:上帝保佑!還好神經沒酥麻。陳思霖發誓以後再也不好奇了!生命要緊!多幾個像這兩位的,她敢保證自己活不過二十五。
「好吧!開始幹活!」看著這一層的貴賓房,陳思霖來了幹勁。
打開302的貴賓室的門,陳思霖捲起袖子開始打掃。
幾分鐘後電梯的門再度打開,陳馮侖摟著身段火辣的美女走了出來,兩人一路上親熱到了房間裡。
陳馮侖只顧著和美女親熱,根本沒看門牌,看到門開著就擠了進去,倒在了床上,翻滾起來。
「我去洗個澡,你等我。」陳馮侖壓住身底的慾火,推開美女,「等我。」
「不要!」美女迅速伸出玉臂,勾住陳馮侖的脖子,又是一個瘋狂熱吻。
滿地的狼藉,床上的瘋狂讓人狂想不斷。
陳思霖整好打掃完浴室,剛踏進臥室就看到這一幕,陳思霖感覺紅暈立刻從耳根部位開始迅速蔓延開來。
然後陳思霖手裡的工具就和地毯來了個親密接觸。
陳馮侖被聲響吸引轉過頭朝陳思霖這邊看。
「啊!」緊接著高分貝女子的驚叫聲揚起,然後就是一陣的騷/動,女子便奪門而出。
陳思霖瞪真大眼看著女子倉惶奪門而出,然後她轉向還在床上的陳馮侖,眼在大床和大門之間來回交換了幾次,最後才回過神,然後低下身,撿起工具,準備離開。
陳馮侖已經站到了她的跟前,「站住!」
陳思霖不喜歡他離自己這麼近,「干,幹嘛?」陳思霖不知覺地後退了幾步,而陳馮侖也緊逼而來,結果她被逼到了牆角。
「你是不是故意的?」陳馮侖斂起亮眸,那語氣就像審訊犯人般,「說,故意喬裝了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什麼?」陳思霖不解地抬起頭,結果正對上他那迷惑人心的眸,一時間閃了神。
陳馮侖居然走神,他覺得不可思議,於是他趕緊正了正嗓子,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在加油站的也是你吧?」
陳思霖在心底愣了一下。他記得自己?
陳馮侖瞇了瞇眼,「現在你又打扮成掃地的,還在我的房間裡,說,你到底想幹什麼?」突然他的語氣變得犀冷,「還是你故意這樣做,只為了接近我?」
陳思霖聽到這裡很想大聲地笑出來,敢情這位自大的公子哥把自己想像成「無敵白馬」了,以為每個女人都會在見到他的瞬間愛山他,自大的可以,哼,其實說到底不過就是一隻色/色的「種馬」,而已。
看到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陳馮侖極度不爽。「說話啊?」
「請讓開!」陳思霖懶得和他費唇舌,「我要工作!」
「什麼?!」陳馮侖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麼說,你在這裡工作了?」
陳思霖白了他一眼,廢話,你自己不會看啊,典型的白癡加自戀!
「哦?」陳馮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將臉靠近陳思霖。
陳思霖緊張萬分,「你……你要幹什麼?!」
「幫你完成你的工作啊!」陳馮侖卻說的很正正然。
陳馮侖老大以為陳思霖是這裡的「服務小姐」。
一個熱吻落在了陳思霖的唇上,深深地糾纏著,下一秒陳馮侖和陳思霖的身體就緊緊地貼在一起。
陳思霖只感到身體開始飄飄然,全身的血氣在遊走,怒眸斂起。
啪的響亮一聲,陳馮侖的身體就被推開了幾步,臉上多了一個火辣辣的掌印。
「你……」陳馮侖捂著臉,他瞪大眼看著陳思霖,怒火燒著,「你在幹什麼!」
「幹活!」陳思霖回答,然後舉起緊握的拳頭朝陳馮侖揮去。陳思霖說她要干的活兒就是痛扁色狼。
【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