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小東西膽子不小,胃口還挺好哦……怎麼看你這凶神惡煞的樣兒,連炸屍都敢吃了不成?」假意不信任的眼神,出賣了他詭計多端的靈魂。
「呃……你誠心想噁心死我是不是?」早被氣的七葷八素的卡卡,根本沒心思去想他到底意欲何為。
「怎麼會?不是你想炸屍嘛?」好笑的勾了勾黑影中模糊的唇,這麼些年,還真沒這麼有趣兒逗過誰。看樣子,的確挺好玩兒的,不過,被逗的人可就不會有這般舒服的想法了……
「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帶了那麼點點的歇斯底里,可愛的卡卡馬上就快被逼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潑婦了。
「本主說了……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本主就幫你找!」就像等待奇跡般的等待她的發威,等待她的急不可耐。
「那好……你聽好了,我叫「卡卡」,卡住你脖子,噎死你的卡……」說著,還竟使出全身力氣,當真用倆只前爪去按沐塵的脖子,可惜她的動作或許用「按摩」更確切些,畢竟她的爪太小了,根本卡不住沐塵那英氣十足的「狼脖」。
「好好好……卡卡是吧?那咱走吧……」扯了扯撓得他生癢的松樹爪子,勾唇好笑道。
「上哪兒去?」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沐塵,這丫轉性轉的也太快了吧?難不成是把她當了猴耍?
「當然是去找你的「恩人」了……」難不成還去找他的仇人?
「我都還沒告訴你他在哪兒呢,你就能去找了?」
「我的小乖乖……你找的是人對吧?是人呢當然是呆在人才會待的地方,這荒郊野外的,只有我們這些孤魂野鬼啊,妖魔鬼怪啊才會喜歡。」
「不得不說……你是一隻比較有智慧的妖怪……不對……是老妖怪……」雖然不滿他的作為,但看在他能幫她找人的份上,勉強的卡卡還是破涕為了笑。
「嗯?」活了這麼久,還沒那個小妖小怪的敢叫他「老妖怪」呢!
「嘻嘻……你能不能在去找我恩人之前先幫我接一個人啊?我怕她一個人待在那兒會害怕的……」蹬鼻子上臉的卡卡,再度上演她的無理要求。
「說吧……在哪兒?」對於弱者,他還是比較喜歡助人為樂的。
「就在離這兒不遠的那處懸崖……」
「懸崖?」
「對啊……怎麼了?」
「那兒似乎住的有人吧……」
「耶?……你怎麼知道的?」
「別忘了,本主可是這塊兒的宿主,沒有我不知道的……」
「那……你知道那兒住的是什麼人嗎?」
「好像應該是叫「歐陽」什麼的吧……」
「你真神了……你怎麼知道的?」
「無意中聽別人這麼叫的……」
「聽什麼人叫的?」
「那本主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專門干調查人家出身門第的……」
「呃……真是小氣……」
「呃……真是多事……」
「本小姐就住那兒好不好!真是的……我要找的就是那個叫「歐陽」什麼的……你幫不幫吧?一句話……」
「我的小乖乖……人兒小小,脾氣倒挺大的哈,本主又沒說不替你找,真是個爆脾氣……小心以後沒有公松鼠敢要你哦……」
「有沒有公松鼠要我,管你屁事啊?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你是說本主是狗,你就是耗子咯?」不過狼和狗算是親戚,而松鼠和耗子也都算半個親戚,看來這比喻還真挺對景的哈!
「你才耗子呢……」
「哈哈哈哈哈……我的小乖乖會不會被本主氣成河豚?鼓得圓圓的那種……」
「哼……再氣本小姐的話,小心本小姐的牙口要找地方磨牙了……」說著還齜了個牙給沐塵瞧了瞧,逗得沐塵又樂了半天。
終於算是笑歇了氣兒的沐塵,定了定神的說道「好好好……本主這就帶你去接你的朋友好不好?」再這麼逗下去的話,估計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當然是笑死的咯^O^)。
「哼……」
「……」 搖搖頭,這妮子確實好玩兒的打緊,可不能就這麼輕易就把她給弄的厭惡了。
一身白衣的沐塵,如同他的名字般,脫世出塵……
黑漆漆的夜,如迷,如癡,如醉,如淒,更如沒了生息的輪迴道上,讓人不寒而慄,卻又只能逼著自己這般行屍走肉的走下去……
因為,前方的希望,心底支撐著自己的迷漾……
黑漆漆的石洞內:
沒有光亮,沒有聲音,甚至連個可以隔絕外邊的門都沒有……
蜷縮成球狀的倪宛兒,躲在於她而言——偌大的雕花大床之上的角落裡,看著洞裡的黑兮兮,再聽著洞外呼呼而過的山風,宛兒的心裡不免的抱怨起了歐陽豪倢的不是了……
「嗚嗚……該死的歐陽豪倢……嗚嗚……可恨的卡卡,怎麼能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個連蠟燭都沒有的破地方啊?(那盞油燈沒油了,自然也就沒法點亮了……)啊……」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覺得害怕的倪宛兒不自覺的竟哭了起來。
「宛兒姐姐……是你不願意和我去找豪倢哥哥的好不好,怎又怪起卡卡了呢?」剛被沐塵抱著落在洞口的卡卡,正好聽見倪宛兒的抱怨,不免的不高興的嘟囔起來。
「卡卡?你……你回來了啊?」就跟看見救命稻草似的宛兒一個撲騰就蹦向了洞口,可惜……由於天太黑,頭腦太混亂,心急沒吃著豆腐的宛兒,一頭扎進正蹲身放卡卡下來的沐塵懷裡……
一雪猴,一松鼠,一雪狼,三個妖怪頓時集體石化……
宛兒:這撞上的不會是什麼趁機來吃我的妖魔猛獸吧?
卡卡:這宛兒姐姐也太衝動了些吧?怎連這麼會子的功夫都等不了呢?
沐塵:怎麼又遇到個沒人形的傢伙?且也是個女的……